是...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每一个都听的很清楚。
二狗子刘勇,手感不错的卫瑶,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钟白,等待他的解释。
“看吧,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承认,看你们还怎么相信他。”
朱骁说完,发现在场的根本没人理他,刘勇,卫瑶更是对他怒目而视。
但是没关系,朱骁已经幻想着自己的胜利,钟白将被赶出漳州分舵,被九州天地会拉入黑名单。如果刘志大怒,甚至会废了钟白。
钟白剥夺了他前往总舵的机会,成了他的绊脚石,州府回来后,更是当众羞辱他,他心里早就恨钟白入骨。
刘志说道:“钟少侠,请你说清楚。”
钟白不急不缓的说:“第一,你们弄清楚事情的起因了吗?
第二,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杀人吗?
第三,我等会再说。”
卫瑶心系钟白急忙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清楚吧。”
钟白对清梦说道:“清梦,你将在酒楼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好不好,小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哦。”
“好。”清梦挣脱了姐姐的怀抱,心疼的抱着已经被压扁的风车。
清梦将自己被踢,钟白出头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讲的有些繁琐,但是大家都能听懂,也没有什么遗漏。
朱骁听完,不待他人说话,立刻反驳:“哼,一定是用东西贿赂了小姐,路上教她这么说的。”
“你污蔑我不要紧,但是朱骁,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清梦可是九州国的公主,你污蔑她,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钟白看似随意的说话,但是言辞犀利,朱骁一时无法反驳。
“我,我,你不用急着给我扣罪名,如果我真的错了,我依然会给小姐认错。”
钟白说道:“请问,有人对你们公主出手,你们会不会反击?请问有人在你停手后,依然要杀你,你要不要反击?这就是我为什么动手的原因。
第二,我确实杀了执法队的人,请问,我不杀他们,他们会放过我吗?”
无论是刘志,还是齐老都明白了,钟白这是在保护他们九州国的公主,这事换做是刘志,恐怕也会这么做。
刘志点了点头,说:“多谢钟少侠护小姐周全。”
朱骁再次反驳:“就算你是为了保护小姐,那执法队追到分舵这如何解释,除了你,他们还会追击谁到这里?”
朱骁自以为自己掌握了铁证,可以让钟白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今天说话底气十足。
钟白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朱骁身边,表情突然一转,比变脸还快。
钟白说:“你有没有脑子,想要栽赃嫁祸,麻烦考虑的周到一点,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将执法队带到分舵来的?”
被钟白一眼看破,朱骁也心虚了几分,说话不在那么硬气,不过还是一口咬定,就是钟白将执法队引到分舵来的。
“这也就是我想说的第三点,执法队比我还先到分舵,请问我怎么带他们来?
还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怕他们追击,所以特地绕了路,从后山回来。”
朱骁立刻反驳:“不可能,从东城到后山,至少需要大半天时间,中间还要过河,你身上根本这么干燥,不可能是从后山过来的,你在说谎。”
“我们两到底谁在说谎,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钟白说道,“清梦,告诉他们咱们怎么回来的。”
“哥哥带我飞过来的。”
“飞过来的?哈哈哈...”
钟白看了卫瑶一眼,说:“告诉他们吧。”
卫瑶犹豫了一会,随后点点头,说:“钟白掌握了一种轻功身法,从东城到后山只需要大半个时辰。
从东城的援手,到州府的刺杀,再到今天,钟白多次逃避追捕,都是靠着这轻功身法。”
全场安静。
卫瑶很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刘志,刘勇和钟白最熟悉,虽然他们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如今被证实,他们还是很吃惊。
任何人都知道一部轻功身法在九州大陆意味着什么。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钟白看向朱骁,冷冷的问道。
朱骁不敢看钟白的眼睛,只是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和沮丧,又失败了,又赶不走他。
齐老说道:“误会解开了就好,钟白小友屡次帮助九州天地会,我等还差点冤枉了他,真是罪过。”
王明,梁平等一众分舵的人纷纷附和。
朱骁见事情已成定局,他无法再给钟白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趁人不备,想要偷偷溜走。
二狗子眼尖,看到了朱骁想要溜走,立刻说:“等等,朱骁,你这么着急去哪里?”
“我,我回去睡觉还不行吗?”
刘勇拦住了朱骁的去路,说:“你冤枉钟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真相大白,你连句道歉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朱骁本来是一肚子郁闷,没好气的说:“哼,你还想怎么样?”
刘勇说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既然执法队不是钟兄引来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会直接来到分舵,二话不说直接搜查呢?他们中途可去了别的地方没有?”
朱骁心里咯噔一下,慌乱道:“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钟白等人也是不解的看着刘勇,刘志问:“刘勇,这话是何意?”
上次州府刺杀事件,差点就要分舵转移,所以他们最近一直很低调,该藏的东西早就藏了起来。
加上二狗子提前报信,齐老等一些执法队熟悉的面孔才能提前躲藏。
执法队过来,确实是二话不说,直接搜查,刘勇一提,刘志这才觉得不对劲。
刘勇说:“钟兄在城内遁走之后,我们也立刻返回,本来已经出了城,朱骁却说要回去买东西,我提前回来报信,王明等人在城外等他。”
二狗子又问王明:“朱骁进城后多久返回,可买了什么东西?”
王明想了想说:“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他回来时也没有再买其他物品。”
朱骁心中慌了,他知道刘勇可能已经猜出来了。
他做这最后的抵抗,依然嘴硬的说:“刘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钟兄已经证明此事和自己无关,我们其他人也没有暴露,回来时都是一起,只有你一个人脱离了队伍,进城一刻钟,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朱骁大怒,手指颤抖的指着刘勇骂道:“刘勇,你血口喷人。”
钟白说道:“你冤枉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什么心情?现在轮到你了,请你解释一下,独自离开的一刻钟干什么去了?买了什么东西,去了哪家店?明天我们只要进城,一一对照就行。”
“我,我...”朱骁无力在申辩,正如钟白所说,明天只要进城一问便知。
朱骁悲愤的说:“是我,是我告诉执法队,你往分舵位置来了,我就是巴不得你被他们抓走,你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你又凭什么和两位小姐这么亲近,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总舵?”
刘志一把揪住朱骁的衣领,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整个分舵,为了一己之私,竟不顾整个分舵的死活,真要出了事,你朱骁万死难辞其咎。”
朱骁知道自己已经是整个分舵的罪人,以后前往总舵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对钟白他是更加恨。
“我杀了你,杀了你。”
最后朱骁疯了一般的冲向钟白,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钟白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脚步都不曾移动。
“砰”
一声巨响,是刘志出手了,一掌将朱骁打到了院门处,门板破碎,朱骁嘴角淌血,指着钟白眼力充满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