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情去玩。”金桔对方婷说着,“我上医院去拿我爸的报告,顺便问问医生手术排到几号的。”
“好吧。”方婷瘪了瘪嘴,她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去逛,“那我先回家了。”
“嗯。”
散伙后,方婷坐公车去了医院。
取了报告,又去找了医生询问手术日期。
“就安排在这个周五吧。”医生写好记录,“他现在的状况是尽快手术,这样恢复的几率就会很高。”
“好,我知道了。”金桔应着。
“手术前两天就入院。”医生又看了眼日历,安排着:“明天,明天你就先带他来医院住下,然后再做一些常规检查,手术就安排在星期五的上午。”
“嗯。”金桔将医生的话都牢牢记着,“谢谢你,医生,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好。”
从医院出来后,金桔就直接回家,开始收拾父亲住院时需要的东西。
“赔偿款都还没下来,咱们哪有钱做手术啊?”金大中在了解情况后的,担忧地问着。
“就算赔偿款没下来,也不能耽误你做手术啊。”金桔收拾着洗漱用品,“那要不下来,难道你要坐一辈子轮椅?钱的事,您就不用费心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金大中突然红了眼眶,难受地说着:“这两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
只要一想到父亲的身体能恢复,她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金桔满脸轻松地说着:“等您做完手术,咱们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这两年为了这手术费,确实是太拖累人了。
好在苦尽甘来。
……
金桔并没有告诉林洛然父亲就在这两天要做手术的事。
他新舞团刚成立,来自不同地方的队员都还在磨合中。
听说又还要排练作品去商演。
舞团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琐碎事。
所以金桔只是给方婷说了,这一星期她都不会去舞团。
正如金桔说的,林洛然这段时间确实是忙,比任何时候都还忙。
因为李嘉文的人脉关系,舞团确实招募了许多的队员。
这些队员也都是街舞圈里的老面孔,多少都有些人气。
也因为这些队员的加入,让Supe—G的名字很快就传播开了。
按说这其实是个好的现象。
但物极必反。
不是一步步用实力走出来的路,总是摇摇欲坠。
这些队员总感觉Supe—G有现在的状况,都是他们的功劳。
如果没有他们的加入,没有人会知道Supe—G。
所以整个舞团的气氛都是目中无人,看不起对方,高傲自大。
偏偏林洛然又不好指责大家。
这天,舞团迎来了位客人,队员们都暂停了自己的练习,纷纷跑了出来迎接。
林洛然也走了出来,脸色沉重地看着上楼来的易安。
“易安队长。”大家都亲切地和易安打招呼。
易安微笑着,俊朗的面容带着几分桀骜不羁,看着林洛然。
“恭喜啊。”易安说道,“想不到这么快你就东山再起了。”
林洛然暗沉着脸,虽然那件事他已经放下了,但再看见当事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愤然。
“谢谢。”李嘉文走了过来,邀请着易安,“谢谢你,还送了花篮和蛋糕来。大家都来歇一会吧。”
李嘉文招呼着队员们分享易安带来的礼物,又拉着林洛然主动和易安说话。
“大家都是多年的好友了,握手言和吧。”李嘉文说着。
“我没意见。”易安伸出手,表示愿意。
但林洛然始终伸不出手。
场面有点尴尬,李嘉文又安慰着易安,“来,这边坐。”
“不用了。”易安脸上也挂上了不悦之色,环顾四周,打量着新装修的练舞室,“看起来还不错嘛。嘉文,这次你出了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了。”李嘉文谦虚地说着,又看了看林洛然,“成立舞团是洛然提议的,我觉得可行。”
易安瞅了眼正在分享蛋糕和饮料的队员们,不屑地笑了笑,“看你这又出钱又出力的,某人只需要出个想法,也太轻松了。”
李嘉文微笑地看着了林洛然一眼后,强调,“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一起努力了。”
“努力?”易安摇了摇头,对李嘉文心疼地说着:“难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要没有你,就这舞团,能招募到队员?有机会商演?我看啊,撑不过一个月就倒闭了。”
虽然易安这话有点不公平,但李嘉文却听得很开心。
所以说,那时候她出资金加入林洛然的舞团,真的是明智之选。
外人都觉得她是这舞团的最大功臣,林洛然不可能不知道。
林洛然咽了口气,面对易安的一再嘲讽,他是从愤怒变成忍让,直到现在的淡然,所有的情绪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所以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谢谢你来捧场。”林洛然说道,“想必今天Wide Cats舞团的团长来恭贺我们Supe—G,圈里一定传开了,哈,我们Supe—G的知名度肯定又更上一个台阶了。”
易安嘴角颤动,林洛然不但没生气,反而还踩着他的鼻子上脸了?
“你这不是大家眼里的‘林大炮’,你有什么资格当舞团团长?”易安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阴冷地瞪着林洛然,狠狠地说着:
“以前你只是在锦标赛上放炮的‘林大炮’,现在你也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林大炮’。”
“易安?!”李嘉文阻止地喊着,“大家都是老友了,何必呢?”
“老友?”易安嗤之以鼻,“别天真了,我们再不是好友了。下次见面,我希望能是在舞台上,因为,我想亲手将你从舞台上打败下去。”
李嘉文翕动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缓和着尴尬的气氛。
易安又收回自己的阴冷面孔,微笑地看着李嘉文,拍了拍她的肩,说道:“走了。”
李嘉文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其实易安今天能来,这是她打了好几次电话,发了好几条信息,易安才来的。
她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大家的关系能像以前一样。
但很显然,易安已经不是她想象中的易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