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然不打算将今天的事告诉大家。
“哦,那我帮你擦吧。”舒浩洗了手,想帮林洛然擦药。
林洛然将棉签交给了舒浩,自己对着镜子上药确实不方便,还是让人帮忙吧。
舒浩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均匀抹在淤青的地方,刚涂了两下,金桔又来了。
金桔再次无语地对自己亲眼所见的画面表示挫败。
“看来不是不想让人帮忙,是不想让我帮忙。”金桔极其不爽地去洗手,顺道还整理了卫生间角落的清洁用具,走了。
舒浩看着金桔不爽的离开,挠了挠脸颊,“金老师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林洛然也是一脸懵。
金桔回了办公室,遇到练舞回来休息的方婷。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方婷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是汪圣月那家伙吗?”
“没有,不是。”金桔到也不是真生气,突然想起,“汪圣月去哪了?说好下午一起练per的?”
“不知道啊,上午看他冷着个脸出去了。”方婷耸了耸肩,“我休息一会,等下还要和于老师在排练。”
金桔郁闷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汪圣月。
“喂?”汪圣月接听了电话。
“在哪儿呢?今天还练不练了?”金桔心里郁闷,对汪圣月说话也是有点冲。
“我等下就回来。”
不难听出,汪圣月在电话里的声音是有气无力。
所以,这都怎么了?
汪圣月回来的时候,先去排练厅看了眼,于畅和方婷正在排练厅的一角一起练习着。
汪圣月一脚踢翻旁边的塑料凳子,去找金桔了,还一副抱怨地喊着:
“桔子,还练不练了!”
“练啊,我这不是在等你么?”
金桔从里面跑了出来,看着一脸怒气的汪圣月,“你干嘛?谁惹你了。”
“没有,练吧。”
汪圣月打开手机找了一首歌,又插上蓝牙小音箱,还故意将音量放到最大声。
其实没必要的,正常音量就已经足够了,况且现在他们练的是基本动作,又不需要踩点子。
“汪圣月,你能不能把声音放小点!”方婷忍不住了,冲汪圣月喊着。
汪圣月白了方婷和于畅一眼,“已经最小声了。”
屁话,明明就是最大声。
“你这样我们怎么练啊?”方婷嚷着。
“我管你们怎么练?你不是说某人不需要音乐也能跳出节奏来吗?好厉害啊,这么厉害,还在乎旁边的音乐声吗?”
“你这是无理取闹!”
金桔在一旁看着两人一来二去的争吵,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总是有点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破土而出,但又出不来。
金桔把音乐关了,劝着:“好了,别闹了,多大点事啊。”
“婷婷,要不今天我们就到这吧。”于畅似乎也嗅到了异样的气氛,安抚着大家的情绪,“我晚点还有事,有时间你就在多复习几遍那套动作,加深记忆。”
方婷乖巧地点着头,“好的,于老师。”
于畅扯下脖子上缠绕的毛巾,离开了排练室。
等于畅一走,满脸怨气的汪圣月这才换了脸色,献殷勤地问着方婷:“刚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了两个芒果,放在你储物柜里的。”
“我没心情吃,你拿回去吧。”方婷也扯下脖子上和于畅的同款毛巾,拿着水杯去找水喝了。
金桔瞅着汪圣月的怂样,“你干嘛?阴阳怪气的?”
“没什么?”汪圣月垮着脸,边盯着方婷的方向边叹气。
金桔瞅到汪圣月身边,小声地问着:“你不喜欢于畅和方婷一起排练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
一提于畅,汪圣月就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你干嘛?”金桔忍不住想笑,“有病吧?他俩一起练舞怎么了?你没看方婷最近都进步了很多吗?”
“反正我就是不高兴他俩在一起!”
“为什么?”金桔觉得汪圣月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
偏偏汪圣月又说不出来因为什么,但心里就是憋屈,就是不乐意。
而这样的情绪让他看任何关于于畅的事,都非常的不顺眼。
“你……”金桔清了清嗓子,凑到汪圣月耳边小声问着:“你是不是喜欢婷婷啊?”
汪圣月眼神躲闪,“我怎么会喜欢个胖子?”
“那你要不是喜欢婷婷,怎么会介意她和于老师一起排练?”金桔说出了心里的猜测,“如果不是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在抽什么疯?”
汪圣月硬着脖子涨红着脸不说话,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得了,别想那么多了。”金桔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上,“下个星期就要开始比赛了,时间都不够用了。”
金桔活动开身体后,又练了肘撑,踢腿翻,吊腰和支撑旋转。
动作虽简单,但干净利落又稳,还是非常有视觉效果。
汪圣月也摒除杂念,做完热身后,重复了自己每天都会跳无数遍的托马斯,大风车。
“哈,好枯燥。”金桔练了一会后就坐在地上休息,看着认真练习的汪圣月,羡慕地问着:“你是怎么做到将一个动作重复几百遍的上千次的?”
“因为我只有这个啊。”汪圣月也坐在地板上休息,指导着金桔,“如果你手上的力量充足的话,可以试试托马斯了的起步了。”
“嗯。”
金桔双手紧握之后,在地板上翻身就将双脚张开成大字。
左手伸直撑地,左脚用力往右脚的脚后跟方向扫,与此同时,右脚朝头的方向也用力提高……
一个,两个,三个……
一口气打出十几个托马斯,汪圣月拍手鼓掌,示意金桔做得非常好。
“可以可以。比舒浩学得快多了。”汪圣月突然想起他和舒浩在参加高校比赛时的同屋的日子,感叹着:“舒浩还是跟着老林跳lking去吧。”
“可是我现在还没办法完成大招。”金桔瘫坐地上喘着气,“感觉自己好像简单的都会了,难一点的又做不到。”
“对啊,我去年遇到老林之前,也是你现在这个状态。”汪圣月瘪了瘪嘴,回想自己的经历,“很郁闷,会的已经很熟了,但难的又做不到。”
“那怎么办?”金桔问着,“你怎么突破这个瓶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