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丫撑着桌子,小心翼翼的弯腰扫地,钟同礼进门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吓了他一大跳。
“你的伤还没好全呢,怎么下地了呢。”钟同礼赶忙接过扫帚,扶着钱二丫坐下,将买回来的仙草冻和红糖年糕打开,“快尝尝看。”
“不碍事的。”钱二丫笑着说。
钱二丫红着脸咬下钟同礼递过来的红糖年糕,“好吃。”
钟同礼憨憨的笑着给自己也塞了口。
钱二丫娇羞的望着钟同礼,这次要是钟同礼出手相救,她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次逃走后,她还是被抓住了。
那些人准备将她卖到秦楼楚馆里,所以找人教她,她不肯就是一顿鞭子抽,再不给她饭吃。
身上的疼痛和饥饿,很快就让她支撑不住,她病倒了。
或许是大病一场,她认命了,看开了。
她开始认真的学习规矩,媚客的手段。
直到那天。
“她还是不肯接客吗?”老鸨不耐烦的问着守在门外的丫鬟。
丫鬟:“是。”
老鸨示意丫鬟把门打开,“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就得为我挣钱。”老鸨冷着脸说。
钱二丫整个人往床边挪了挪,她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上台跳舞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接客。
老鸨是见过世面的,她手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像钱二丫这样的,一开始摆个贞洁烈女似的,最后还不是为了那几两银钱而放下一切。
“趁我现在还对你客气些,赶紧去把衣裳换了。”老鸨略带威胁的语气,警告着钱二丫。
钱二丫抬头盯着老鸨,大喊:“我乃良籍人家。”
青楼女子乃贱籍。
老鸨仿佛听到了个笑话。
“良籍?进了我的迎春楼的都是贱籍。”
老鸨也不想和钱二丫废话太多,对着门外喊,“来人啊。”,老鸨指挥着赶来的四个丫鬟,指着钱二丫说,“将她的衣裳给我拔了!”
“你们不许过来。”钱二丫推开丫鬟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在摆脱她们的桎梏。
可是她哪里是那四个人的对手啊。
两个丫鬟押着她,另外两个丫鬟强行将她的衣裙脱下,钱二丫害怕的颤抖着,哭喊着,“妈妈,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是我花钱买的!”老鸨嗤笑一声。
钱二丫被迫换上了露骨的衣裙,她的发髻也被编成带着垂发的发髻。
四个丫鬟松开了对钱二丫的桎梏,钱二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
这是老鸨才不在乎呢
只要人没死就好。
老鸨让人将钱二丫拉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
……
“孟兄,这可是青楼。”
钟同礼跟着同窗好友出来参加诗会,诗会结束后,孟辰提议去酒楼接着商讨商讨。
结果一到,才发现是青楼。
孟辰揽着钟同礼嬉笑道,“咱们只是听听曲。”
钟同礼还是有些抗拒,可孟辰却直接揽着他进了迎春楼。
正如孟辰所说,他们起先真的只是在听曲,后来除了钟同礼以为的其他人三人都叫了姑娘。
钟同礼觉得房间内,脂粉味太浓了,他干脆直接和孟辰他们告辞,“孟兄,林兄,段兄”,他对着三人行了个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三人也觉得钟同礼无趣,纷纷抱拳相送。
离开房间,钟同礼无奈的摇了摇头。
读书人如此留恋情情爱爱,如何高中,如何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