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支支吾吾蹬着林若愚怒视了一阵,最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不仅脸色缓和,还老老实实的说道:“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俘虏啦,那你可要将我带走,不能n,不能打骂,按照规矩,必须要提供你能提供的最好待遇,合理的要求你也必须要帮忙,还有另外最后一直到我被你释放为止。”
且不说要求一大堆的刘萱和惊掉大牙的村庄继承人们,林若愚越发肯定自己的思路。
这憨货不仅是跑出来的,而且还不想回去,一直竭力隐瞒自己的身份,虽然这所谓的隐藏跟直说没有区别,但从他的忽悠小孩子似的试探来看,猜的不离十。
不过如此简单就认命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外,所谓俘虏不过是一个进一步的试探罢了。
顺着正确的思虑,林若愚脑子转了两圈就猜到答案。
现在对方的小心思不复杂,无非是将计就计成了他的俘虏,目的估计是认为待在他身边比待在冒险者身边更隐蔽,或者打算随机应变,纯碎小孩子的想法,傻的可以。
这么白痴的做法,要落到心怀鬼胎之人的手里,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心怀鬼胎当然也包括他,不过哪有人会这么想自己,林若愚早就不要脸了,更不会这样想,潜意识中他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好人,落到自己手中总比落到其他坏人手中要好。
好人林若愚假模假样的沉思片刻后回道:“汝之请求,林某应许了,只要能付出足够的赎金和赔偿,林某自会满足汝可以享受道的待遇。”
所谓俘虏的待遇其实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只要付得起钱,又和抓住他的人没有深仇大恨,完全可以用事后数倍赎金的承诺让自己依旧过着最好的生活。
如果运气好,甚至和平常没区别,除了不能离开监管,想干嘛就干嘛。
得到林若愚的肯定答复,刘萱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得意,心道自己真聪明,灵机一动,这下连冒险团的线索都掐断了,家里那个想将他卖掉的哥哥绝对再也找不到她了。
当下小脸严肃的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用一大笔钱为自己赎身的。”
林若愚心里暗笑,表面一脸的不置可否,对于所谓的赎金他根本没报念想,什么赎金比这憨货更值钱,要是胆子肥点,直接将她卖给其他国家,换来的钱足够他挥霍了。
不过这是放弃自己现在的一切的前提下,要想不放弃自己当前的成就,同样还是有地方把这妹纸卖了。
用不着卖多远,只需要卖给希望和刘氏王族联姻的大家族,这些大家族绝对会因为各种原因出钱买单,所谓的身份高贵只是相对小领主,对大领主来说,一个非继承人的王族女性成员并不算如何了得,表面上恭敬一下,有必要的话直接将人扣押起来,强行和刘萱完成结合都不是问题。
之后引发的问题就是一笔烂账,除非王族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家族,不然最后成会捏鼻子认了。
忍受不了也简单,召集其他封臣,干他一架,灭掉自家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乱来的封臣,之后顺便还能腾出不少土地让大家分,前提是在位的国主有这个威望和必要,否者问题更麻烦,完全是嫌公国不够混乱。
这是最简单的处理办法,林若愚暂时不打算这么干,好多东西还需要获得相对准确的情报后慢慢研究。
总之白捡了个金疙瘩,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估不准,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冒险者的问题弄清楚,还有没有什么和刘萱一起的漏之鱼。
于是林若愚光明正大问道:“汝既然和冒险者有联系,为何一rn落至此,还出言不逊。”
话音一落便见刘萱的神色黯淡,眼眶逐渐又红润起来,语气伤感的说道:“熊赢队长得到了那些流民营地的位置,然后昨夜全数出动,要突袭他们,结果遇到了狼群,跟在我身边的冒险者都死了”
说完似乎想起来什么,抬头问道:“你们也是追剿流民,又是都在这一片,难道没碰上?”
林若愚心里闪过一丝尴尬,何止碰上,都杀了一干二尽。
身后的继承人们也是不敢朝刘萱的眼神看,刘萱的话让他们搞清楚了和林若愚一样担心的问题,外面遗漏的冒险者都死了,等到别人来查看估计最少都是十来天后了,尸体早就被河里的食人鱼吃的渣都不剩,那时还能找到屁的线索。
唯一的漏洞就是河对岸的流民看见了,可流民的话能当证据。
刘萱问完肚子突然咕咚一声,严肃的表情顿时一挫,脸蛋微微有些红润,转头就忘了冒险者的事,强行摆着架子道:“我饿了,你们带了有什么吃的,先说好,我以后会付钱,我不吃”
“给他一块面饼!”林若愚有点清楚这妹子的破事多尿性了,听了半句就扭头对二狗安排道。
拽个锤子,强忍着不拆穿刘萱就够他忍的了,既然要装,就让你装个够,所谓的面饼跟压缩干粮差不多,用蒸好的大馒头直接强行压扁,便于行军携带,没有带辎重物资的情况下急行军,他之前也是吃得这玩意充饥,只是材料的品质要比士兵食用的要高罢了。
二狗闻言立即让人拿来包裹,取出一块冷硬的面饼递给刘萱。
刘萱还在不停的说自己对食物的要求,可惜不仅林若愚,就连林若愚背后若有所思的继承人们也没听过,至于二狗就更听不懂,唯一听懂的就是她没说不吃面饼。
接过二狗手中的面饼,刘萱倒是没怎么着,只是一双绣眉紧巴巴的。
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后他倒是认出这东西了,跟着一起出来的冒险者也是吃的这东西,不过她之前自己带了一些便于储存的食用物资,没有尝过冒险者的干粮。
犹豫了几秒,后肚子又开始叫唤,狠心咬了一口,结果太硬没咬的下来,顿时气得打算发飙。
林若愚不打算再和她磨叽,迅速翻身上马,没等刘萱开口便对二狗道:“派两队人看好俘虏,别让她跑了,她的一切要求都不要理会,其余人立即启程。”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战马被他夹的有些不舒服,立即朝前跑去。
其他人也翻身上马,大多数倒是在偷偷的打量刘萱,可惜他们没敢套近乎,因为他们没弄清楚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名来历高贵的阁下怎么就自觉成了林若愚的俘虏。
贵女出逃这种戏码可不是常见的事,他们又没络可以看,思路哪有林若愚这么宽,脑子没转几下就想到了关键。
被弄得晕乎乎的继承人们也不敢在乱猜,总感觉自己的智商和林若愚有差距。
他们当然也不会承认自己智商有问题,大多数多觉得林若愚或许是知道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消息,这名身份还有疑点的贵女说不定刚才已经和林若愚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就这样,刘萱被所有人华丽的无视,拿着手里的面饼横眉竖眼的看着人一个个的离开。
“大人,该跟上了!”二狗一脸酷酷的冷声道。
二狗不傻,他看出了林若愚的一些套路,对这位貌似很不得了的落魄法师,最好就是板着脸,别露怯,越是这样,对方似乎越吃这套。
不过他只估摸对了一半,刘萱能在林若愚面前装模作样隐藏身份,但她可没有在普通士兵前隐藏脾气的觉悟,有这觉悟也就不会几句话被林若愚抓住真相,恨恨的看了面饼一眼,顺手将甩给二狗,冷着脸说道:“太硬了,我不吃,我要喝水。”
一点俘虏觉悟都没有的语气,顿时将酷酷的二狗打回原形,他可没胆子硬憨回去。
林若愚虽然交代了不要理会刘萱的要求,可交代是一回事,落到精明的二狗眼中,大人们隐隐都不敢得罪的人,他哪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至少这种小事该满足的还是要满足,否者出了麻烦最后还是他背锅。
认真执行命令和傻是两回事,二狗自认为他还是能分辨出大人哪句话的力度如何,哪些是需要严格遵守,哪些是需要自己斟酌考虑的。
喝了些水后,刘萱有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身上的污垢,磨磨唧唧一会儿才昂首挺胸的跟上队伍。
她现在只是法力耗尽,等有了好好休整的地方自然能通过修炼恢复,一旦恢复了法力,按照她的想法,除非被五花大绑关押起来,否者一般人根本困不住她,还不是想什么时候走便偷偷溜走就是了。
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林若愚再次回到之前驻扎的村庄。
不管自己等人的行为能不能瞒得住,样子还是要做的,回到村庄,林若愚和其他人串好了口供,要是有人调查,一律直说夜晚追击流民,连番大战,最后才得知已经追出了领地,和冒险者的战斗只是其中的一场,没什么特别的,从来没见过什么冒险者。
接下来就是等着白沙镇求援了,林若愚安排好之后例行写了两封书信让人寄回慈云镇,之后便开始研究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