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柚听了这话,愣了一下。
“那你……怎么和她说的?”安柚问道。
“安柚,你同意和我离婚吗?”薄世琛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安柚咬了咬下唇:“你什么意思?”
“你会同意么?”薄世琛继续问道。
“薄世琛,我不是你想要就要,你不想要就不想要的东西,婚姻,也从来都不是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安柚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薄世琛对上了她的眼睛,看了她好久,都没有说话。
安柚转身打算走。
“安柚。”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安柚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别离开我。”他低声说道。
安柚没有回答,停顿了一会儿,离开了房间。
薄世琛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
接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怎么,和她又谈崩了?”对面的声音似乎很轻松。
“我和她的事情,你少来管。”薄世琛拧着眉说道。
“阿琛,我还是那句话,要嫁进薄家的人有的是,你若不是真心对待,何必?”电话那端的陈宛绸轻轻笑了一下。
“你都不管我十几年了,呵,现在急着给我塞人?”薄世琛冷笑了一下。
“阿琛,十几年,你可别忘了十几年前是谁对不起谁!”
薄世琛没说话,直接掐断了电话。
十几年前的事啊……他都快忘了……
——————————
十几年前的薄家,也是煊赫至极。
薄世琛幼时没什么烦恼,父亲虽说对他严厉,在生活上却很关心他。
母亲在遇到父亲前有着自己的事业,和父亲在一起后,放弃了工作,在家相夫教子。
美好的记忆仿佛就终止在那个七岁的生日。
那天他也和诸多小朋友一样,满怀期待,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丰盛的晚餐,也没有生日蛋糕和生日祝福。
他也第一次见到母亲那样。
一回家,名贵的花瓶摆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薄阅杉,你告诉我,凭什么我要在这个家里忍气吞声,看着你在外面风流。”是母亲带着怒气的声音,“你在外面和她余情未了,你们是真爱,那我呢?!”
父亲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父亲的声音:“离婚吧。”
“离婚,求之不得,薄阅杉,我告诉你,就算离了婚,那个女人也别想进薄家的门,那个孩子,也永远是令人唾弃的私生子!”陈宛绸提高了声音说道。
私生子?
那时的他尚且年幼,听不懂这个词代表着什么,便跑去问带着他长大的佣人阿姨。
阿姨却也是支支吾吾没说明白。
等他大些,他懂了,原来他不是父亲唯一的孩子。
也是在那之后,母亲就搬出了薄家,只是偶尔会来看望他一下。
再过了几个月,他从家里面的佣人的风言风语中听到,父亲和母亲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母亲出了国。
而后来,他又被父亲送出国学习,与母亲几年未见。
十四岁他回国,少年的身形高挺,性格也变得内敛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