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了小院。
齐松柏拿着哑婆婆给的纸条和图纸看了看,道:“我们只要去焱燚山取到火灵草就可以直接出发去祭月岛了。”
“直接去祭月岛?不是还有第三场测试吗?”一行人中唯一一个女性吴月皱紧眉。
“就是啊,一直都是三场测试的,这次怎么不一样!”李生也表示自己的担忧。
齐松柏收好纸条,看向众人:“今年为什么不一样我也不清楚,何况今年一开始就不太一样,先不说时间比以往早了足足一个月,就连比试的时间也由一天改成了三天,这就说明今年参加的人会更多!”
齐松柏这话一出,大家禁不住担忧起来。名额有限,要是参加的人更多,怎么才能轮到自己!
“话说你们现在操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薛临打开桃花扇,转向齐松柏:“现在怎么走?”
齐松柏微微一怔,打开地图。
……
炎焰山。
热浪再一次袭来,薛临连忙将扇子打开挡在自己面前。隔着扇子薛临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气,太难顶了,难怪叫焱燚山!怕不是把所有的火都放在一起了!
瞅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聂昀,等下一股热浪袭来时,薛临微微一闪。
舒服!
薛临极其享受地半眯起眼。
无耻!太无耻了!
其他人瞪着躲在聂昀身后,让聂昀挡住热浪的薛临。
小童此刻只想捂脸,公子,虽然我也想这么干,但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好意思独自享受?!
不知道聂昀是没注意还是没理会,尽职地往前继续走着,其他人面面相觑。
渐渐的,聂昀发现这些人越走越慢,直到现在只有拿着地图的齐松柏走在最前面,其他人都落在了后面。
聂昀一扭头,顿时黑下了脸。
这像小鸡一样排着队一个跟着一个的人是怎么回事!
薛临躲在他身后他是知道的,毕竟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也就算了。
“你们是去参加测试的吗,这么点东西就受不了了!”
听到聂昀的声音,齐松柏也跟着转过头,见到这么个场景也是黑下了脸:“怎么回事,全部给我出来!”
齐松柏在他们这群人中最强,而且很有领袖风范,其他人都不敢违抗,只好纷纷走到了前面。
“能不能让我在你后面,我穿的衣服太多了……”吴月咬了咬下唇。
聂昀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但是眼睛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齐松柏知道大家是真的热得受不了了,只好沉声安慰,让大家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吴月抿了抿唇,从聂昀身后走了出来。
薛临耸了耸肩,也准备走出来,说实话,这还是他带的头。
聂昀一把扯过薛临,将他扯到自己后面,低声道:“跟着。”随即又向擦着汗的小童道:“给你家公子擦擦汗。”
“啊?是是是!”小童连忙拿出一块手帕。
薛临:“……”小童,谁才是你的主人,怎么能这么听别人的话呢!!
……
“吴月,要不你在我身后吧。”李生看着不停地擦着汗的吴月,忍不住开口。说到底吴月还是他们里唯一的女孩,怎么也得照顾着点。
吴月淡淡的扫了一眼躲在高大的齐松柏身后的李生。李生是他们的药剂师,大家都尽量帮着他,他要是出事了,就没人给大家疗伤了。
“吴月,你到我后面吧。”齐松柏也劝道,让这么一个小姑娘顶着热浪,确实不太好。何况已经有一个薛临了,也不怕人说什么。
吴月倔强地摇了摇头,她是一定要进缥缈宗的!就像聂昀说的,这一点都受不了,何必来参加!
想着,她看了眼一脸平静地走在前面的聂昀。
到达山顶,大家都已经大汗淋漓,以为结束了。
谁知——
薛临眨了眨眼,看来不止他们这一波人。
山顶之上已经有两波人马了,但是不知在说什么,都呆在洞口。
齐松柏正想打个招呼,薛临直接迈步准备走进山洞。
“喂!你想干嘛!”其中一波人的领头人见薛临的举动,大喊,拦住。
薛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进去啊,不然呆在这里做什么。”
薛临理直气壮的话让那人气得面红耳赤:“我们都还没进去呢,你们凭什么先进去!先来后到懂不懂!”
薛临:“……”
感情这两波人耗在这里就是纠结谁先进去?
“这地盘又不是你的,凭什么要听你的?而且,先来后到是什么鬼?小爷只知道后来居上,不择手段,鸩占雀巢。”薛临凉凉地开口,不再理会,绕过那人就进去了。
齐松柏一众:“……”这好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留下了的两波人面面相觑。
“老大,怎么办?”
“怎么办?等他们出来,我们直接——”领头人做了一个动作,接着道:“我们就不用费这么大力气对付里面的火焰鸟了。”
山洞内。
山洞之内应该是阴凉甚至发寒的,可是这个山洞却比山外更热!
几人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尽头。
“嗷吱——”尖锐的叫声响起,很刺耳!
几人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观察着里面的场景。
只见偌大的洞里蹲着一只火红的大鸟,它扑哧着巨大的翅膀,每煽动一下,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
而在它的旁边有一个窝,窝里放着三颗脑袋大的蛋。
薛临一行人想要找的火灵草就生在那个窝的旁边。
见状,齐松柏不由皱紧眉:“这下可麻烦了。”
“怎么了?”小童好奇地问。
“啪!”的一声,薛临的扇子敲到小童的脑袋瓜上,悠悠道:“这鸟生蛋了,还会让你靠近?”
小童委委屈屈地捂着头:“就算它不生蛋也不会让我们靠近啊。”
“要是以往,几个人引开火鸟,派一个人去偷即可,但是它生蛋了,只怕半步也不会离开。火焰鸟本来就生蛋困难,可能一年就这么一次,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小,它是不会让人靠近的。”聂昀解释。
聂昀低下头,发现薛临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浑身发毛:“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你对它很了解,像是——”薛临顿了顿。
“像是什么?”聂昀的内心告诉自己不要问,但还是忍不住。
“像是它的亲戚。”
“……”
众人被薛临的话雷到了。
聂昀僵着脸把目光落在火红色的大鸟上,缓缓道:“商量下计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