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任我行直接给了他一钱银子道。
“好嘞,谢谢大爷赏赐。”莫太冲连忙把剩下的包子全部用油纸包起来,还贴心地分成了五份,一份打开着,剩下的用草绳一绑,递了过去。
任我行在陶家吃完席,加起来走了有十多里地,也有些饿了,递给孙先生两个,自己也开始吃了起来。
却看见那个小胖子已经把两个肉夹馍吃完了,反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包子。
莫太冲见包子卖完了,又得到了剑谱,看了看他们也没有搭理自己的迹象,连忙离开。
任我行却递给了小胖子一个包子,又悄悄使用了迷魂之法,问道:“刚才的画你是从哪来的?”
小胖子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孙先生,放松了警惕,可是眼神却依旧清明。
接过包子后道:“我自己画的,听孙先生的评书,回去就琢磨招数,潇洒,漂亮。”
任我行不由得有些吃惊,自己的迷魂之法无往不利,却不想在这个小胖子身上失去了作用,当真是天赋异禀。
忽地想起他才这么点年纪,就能悟出一套由外及内的筑基剑法,那么来源也不可能只是孙先生的评书。
应该自己每天感悟天地自然,身体力行都符合道蕴,才有的领悟,只不过他自己根本不知道罢了。
武功到了任我行这个境界,已经不是苦修就能提高的,更要了解万物,参悟大道,这一切才能给自己有一定的帮助。
这小子这么点竟然就能有这等做法,当真是恐怖如斯。
看这小子,如果无人指导,说不定几十年后会自动成为一名高手,但是这般天赋才有这等成就,那就太可惜了,直接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拜师?”小胖子的包子已经下肚,反而又盯上了他手里的这份。
任我行直接给了他一份,期待地看着他,这个徒弟他是真心想要收下,天赋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对自己帮助也太大了。
孙先生却对这小胖子很了解,直接道:“同意的话,肉夹馍管够。”
“成交,还要和爸妈说一下。”小胖子还在解着草绳,含糊不清地道。
“没问题。”任我行很高兴,心中也发了狠,不管是坑蒙拐骗偷,也要把这个小胖子给搞到手。
又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默默地感应了片刻,心中更是惊喜,这个孩子简直可以说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珍宝,而且完全适合自己创的天蚕神功。
自己见到最合适天蚕神功的,只有老不死,但是没办法,她爹已经和自己结仇,自己只给她了健胃功法,让她不至于病死,至于天蚕神功那就别想了。
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来个复仇之类的剧情,那就恶心人了。
可是这个小胖子比老不死更适合这天蚕神功,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让他自己修炼,甚至可以借此机会,一窥他身体的奥妙了。
而且更能找出天蚕功未来的方向,让自己有机会达成三法归元的最佳实验品。
三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走到了小阙的家,却发现他们家也不富裕,只是个普通小巷子里的一户人家。
任我行拉着小阙,站在巷子口,让孙先生先进去探探口风。
这是礼数,也是人情世故,找个中间人办事,怎么也能方便一点。
像太乙真人收哪吒,倒是爽快,但是却太过于简单粗暴,甚至一个不好就结仇了。
只见孙先生刚走进去,就有一个女声响起,“孙先生,你怎么来了?”
“姓孙的,你还有脸上门?”一个男声也响了起来。
“掌柜的还压了我的银子,回去后就还。”孙先生拿着扇子,也有些尴尬地扇了扇,发现有点冷,一收扇子直接道:“阙贤弟,你们家小德可是交了好运了。”
阙父看了他一眼,略带鄙夷地道:“你还钱了就算是给我好运了。”
“小德真沾了大光了,被一位高人看上了,要收他当弟子。”孙先生连忙说道。
阙母却拒绝道:“小德可是跟着窦先生学画画的,你可不要打他主意啊。”
“得了吧,就他那两下子,画都糙成什么样了,还不如跟着这位高人游历一番。”孙先生连忙说道。
阙父听到游历,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什么高人?”
“你看看我这一身,刚才在梅掌柜那里做的打扮,做了全套。”孙先生抖了抖长袍道。
阙母看了看他的打扮,脸上也擦了粉,眉毛都修剪了一番,甚至指甲都是整整齐齐,自己嫁人那天也没舍得这么捯饬过,也有些犹疑:“要不请进来,让我们看看?”
孙先生见状,知道说动了,连忙道:“张先生可是知礼之人,托我进来说和,眼下正在夹道口等着呢。”
“快快请进来,外面多冷啊。”阙父连忙道。
不一会,孙先生就走来出来,招了招手道:“张先生,您请进。”
任我行也直接走了进去,阙家夫妻已经在门口等候。
阙父抬头一看,心中一定,此等风度之人鲜有骗子,纵然是骗子,这种人也看不上自己的这点家底,连忙道:“学生阙乾,多谢张先生垂青小儿。”
“老夫也是一见投缘,而且小德的骨骼清奇,倒是让贤伉俪割爱了。”任我行见他也是一身白领青袍,洗的发白,颇爱干净,直接道。
“难道张先生要把他带走?”阙乾眼睛一亮,问道。
任我行似有所悟,扭头看了看这小胖子,已经吃完了两份包子,现在正在进攻第三份,也是有些明白了,他们家家底估计就是被这小子给吃垮的。
心中有些失笑,直接道:“不错,老夫云游四方,自不会在此地常驻,不过小德学艺有成后,倒是可以回来,在二位膝下尽孝。”
“好好好,先生请进。”阙乾直接道,又和自家老婆对视一眼,喜色一闪而过。
一群人进了屋,屋子也就普通小屋,墙上倒是有些许挂画后印痕,看的出以前倒是不错,现在应当是典当了。
屋里面还有一个小摇篮,里面躺着一个幼儿,还在呼呼大睡。
中央倒是摆了一张八仙桌子,上面放了一壶茶,三个杯子,四把凳子,还隐约有些水渍,显然是刚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