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剑宗招式奇诡,迅捷无比,彻底打出了我华山派的威名。”宁中则有些神往地道。
岳不群看了看她,心中叹了口气,道:“那时候你年幼,不知道当时情形,你可知我气宗弟子呢?每次出去,必须三五成群,才能勉强保命,甚至是不少人都只能回来一副残躯。”
“师兄,你的意思是?”宁中则呆呆地问道,旋即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岳不群话题一转,讲起了之前的一些隐秘,“荆襄之地已经借着自己的影响力,开始控制各门各派,尤其是那刘通,打算做武林盟主,因此宗贯大人才会力主剿匪,甚至为此,连母亲的头颅都没有保住。”
宁中则面露黯然之色,又看了看自家夫君,见他神色如常,又问道:“师兄难道查出来当年差点灭了王家祖地之人是谁?”
“若不是因为此事,恐怕师妹你早就成婚了。”岳不群看着妻子的神色,幽幽地道。
宁中则大急,连忙道:“师兄-”
“王平川之事已经过去,无碍的。”岳不群直接抓住了她的柔荑,拦住了她的话。
和声道:“自然是剑宗妖人,宗贯大人可是我气宗顶梁柱,入主内阁的高手,正因为有他老人家在,我们气宗才能在如此局势之下,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宁中则看着他的神色如常,也没有再说话。
岳不群拉着她到了自己的怀里,又转了话题道:“想当年衡山派刘正风和莫大闯荡江湖,一人抚琴,一人拉二胡,虽然乐器不同,但是都是爱好音律,当年号衡山末流。”
“那为什么如今的二人水火不容?”宁中则好奇地道。
岳不群叹了口气,道:“是啊,如今的衡山派就是当年的剑气之争,十年后刘正风死了,莫大一系的人都不会为他报仇。”
宁中则想了想,没有说话。
岳不群摸了摸她的头,又道:“武当是不会放过衡山派的,湖广之地,哪里能够容得有人和他们争食,这就是武当派的手段,和对付我们的如出一辙。”
“难道算计我们的是武当?”宁中则瞬间直起身子,有些恍然大悟,道:“也对,毕竟荆襄之地说远那也在数百里之外,说近其实就是武当山下,他们当年才是荆襄真正的坐地虎。”
“不,并不全是,他们只是在里面顺水推舟罢了,出的力还没有嵩山派多。”岳不群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又摇了摇头。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又解释道:“最开始我也以为是武当,后来才发现永乐年间武当就已经一统荆襄,但是日月神教直接打上山门,彻底斩断了他们的爪牙,而后武当和荆襄的关系虽有,但是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深。”
“师兄,那么到底是哪方势力?”宁中则有些愤怒地道,她知道自家师兄既然开始说了,那自然是查了个底掉。
“是少林。”岳不群直接道:“荆襄起义之前,你还年幼,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当年的刘通就是少林俗家弟子,但一身所学全是七十二绝艺,金钟罩和大力金刚掌更是威力无穷。”
“什么?竟有此事?”宁中则一脸的不敢置信,说着话也不忘控制着声音,以防吵醒熟睡的女儿。
“没错,师妹,你时常说我为何不去少林走动,因为那少林方证背后还有一重身份,就是那石龙。”
“那怎么可能?不是说石和尚是白莲教妖人吗?”宁中则直接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又坐下问道:“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石和尚,他的气息我太熟悉了,因为就是我出卖的他,我在荆襄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刘文才。”岳不群冷笑了片刻。
道:“华山被算计如此之惨,剑气二宗和解数次都被人给破坏,怎能不找出罪魁祸首,而我隐姓埋名,查找了无数的隐秘,最终却被我找到了他的头上。”
宁中则靠近了自家夫君,摸了摸他的胸口问道:“师兄,难道你的伤疤?”
“没错,就是这道伤疤,石龙当年武艺高强,甚至一力协助刘通造反,而我就在他麾下。”岳不群按住了她的手,
道:“但那时候他的武功已经进入了意境,我根本无法力敌,只能借助朝廷之力将他制住,而我也被他反击,一招砍在胸口,而后朝廷中人才出现。”
“师兄,那当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朝廷不是说刘文才和石和尚都被施以磔刑(肢体分裂)了吗?”宁中则怜惜地看着自家夫君。
“我也当场就被开了膛,那些人也以为我死了,直接把我扔在当场,就没有理会,却不料我福大命大,竟然只是假死。
而后宁师兄在大战结束前,赶来把我给救下,他们找了个替身被捕入京。”岳不群淡淡地道:“捡了条命回来,自此我又成为华山谋主。”
“难道这是师兄就是回来以后才发现的问题?”宁中则直接问道。
岳不群叹了口气,直接道:“是啊,正因为我回来以后,找到了无数的隐秘,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剑宗为了争权夺利已经无所用不及,我们竟然没有丝毫觉察。”
“是啊,当年短短几年时间,剑气二宗势成水火,人人自危。”宁中则也是叹了口气。
岳不群冷笑一声,道:“一直等到宁大哥惨遭剑宗阴谋暗杀,我们这才发现剑宗已经完全疯了,玩弄诡计,我们也不赖,当时气宗已经势微,我直接使了个花招,把风清扬调离了华山。”
宁中则看着自家夫君身体颤抖,连忙握住了他的手。
“一举灭了整个剑宗,当真是痛快。”岳不群心中大有酣畅之意,甚至差点把自家女儿吵醒,宁静了片刻发现她又睡去,也是松了口气。
直接道:“当年玉女峰,蔡师叔却是又用了同一招,又打在了我的胸口上,却没想到我福大命大,竟然还在,哈哈哈哈。”
宁中则大吃一惊,道:“师兄,难道蔡师叔当年也在现场?”
“那是自然,蔡师叔当年就是宗贯大人身边的守卫,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要不他挡了我的去路,我哪能被重伤的石龙给打到。”岳不群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