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带头从院大门这面往冲,一见正面受阻,另外几组都不用他下令,立刻由什长带领,同时冲击院墙其它几面。
从另外一面爬的动作慢半拍,被早已准备的浇了一头,打头那位被火一烧,顿时慌了手脚,直接从墙头掉下来,在地满地打滚。几位亲卫冲去,连拖带跩拉了回来,一阵扑打,火倒是扑灭了,但人都快烧焦了,喉咙“嗬嗬”作响,话都说不出来,看去凶多吉少。
无一例外,不管从哪个方向冲去的勇士,都被这邪门的大火烧得焦头烂额。
院子里到底啥情况?
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在放火?
放火,前头攻下的寨子倒不是没遇见过。
都是拿点着陶罐,或者在箭头绑着点着的火把。
但那东西有啥用?就算砸中了,射中了,也得烧好久才能烧着皮甲。有这时间缓冲,后唫勇士们早已杀进去,手里锋利的腰刀砍死一片。
就看我刀利不利!快不快!
没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今天这火邪门,呼地一下就着,毫无征兆,呼吸只见就火力全开。
是真的火力全开,瞬间破防!
还真是唯快不破。
看着不远处的驿站,多尔衮的心头在滴血。
该死!
围墙的火已经接近熄灭,围墙外多了十来具被烤得半焦,还在抽搐的尸体,以及逃回远处,正在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惨叫的伤员。
一个半什!
整整一个半什!
有一多半是巴牙喇!
要知道,一个牛录也就十个巴牙喇。
十个巴牙喇哪怕遇千卫所兵,都顶得住!
没想到,就这么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没有冲进驿站也就罢了。
居然被莫名其妙地烧死一个多什!加受伤的,两个什都有了。
面对汉人,巴牙喇什么时候遇到这么大的伤亡过?
还输得莫名其妙。
多尔衮龇牙咧嘴,身的伤痛,心里更是痛!
爬过墙被烧死烧重伤的就有十多个,还没爬墙被汽油淋到烧伤的,现在还在龇牙咧嘴的,还有六个。
还有一个被吓傻了,蹲在马背后一个劲发抖,被抽了几马鞭都不敢起来。
“拉出去,砍了!”
懦夫!
后唫最看不起懦夫了。
这位要是赵长龙看到,一定会说,哟,PSTD都打出来啦?
P你个头!
不敢冲阵的,要他干嘛?砍了!
“咔嚓!”
头颅滚落,不甘的眼神凝固,鲜血噗嗤噗嗤地流出来,流淌在草地,血腥味弥漫在人群之中,和皮肉烤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砍,就砍了。
接下来怎么打?怎么办?
士气,已经掉落到低谷。
多尔衮无力地挥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把几个什长召过来商议。
“玛蛋,没想到咬到这么块硬骨头。”
“这火也太邪门了,粘就躲不掉,满地打滚都不一定扑得灭。”
“是邪门,往常沾了油,得火烤一阵子才能点着牛皮,这火,轰的一下,立马就着,一刻不带歇的。”
“那院子里头,是不是有火龙王显灵啊?”
火龙王?
后唫人信奉萨满,但多少也听说过汉人敬的鬼神,只不过把龙王和火给硬生生地脑补在一块儿。
多尔衮打断这位胡思乱想的什长。
“别胡思乱想,哪有什么火龙王,就是这火油有点古怪。”
真相了!
到底是多尔衮,脑子不笨,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周围的什长纷纷点头。
“这火油除了味大,和酒差不多,我问过回来的巴牙喇,里头那些汉人,用棍子那样的东西喷火油,还有人专门丢小火把。被火一点,轰地一下,里外瞬间就烧着了,就地打滚都来不及。”
“看来正面硬攻是啃不下,这火油太厉害了。”
“等天黑之后,人困马乏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偷偷翻进去。”
几个什长点点头,看来就只有这法子。
几个人商议了一阵子,各自散去,该照顾受伤的去照顾受伤的,该准备偷袭的去准备偷袭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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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驿站院子里已经安静下来,外面的敌人没有再发起进攻,院墙外面丢着的几根木头在忽明忽暗地闪动着火光,让趴在院墙打起精神的乌龟壳看得很清楚。
想偷袭?
没门!
窗户都没有!
“赵队,你来看看。”
李元冬靠近赵长龙,低声说道。
这个大老粗有啥事情?赵长龙困惑地看了一眼李元冬,平时他说话都是喉咙邦邦响,这会儿这么说话这么小声?
不过赵长龙也没问,跟着李元冬来到墙角跟前。
“看!”
李元冬指了指地躺着的两具濛古骑兵尸体。
这应该是第二拨里面,打头翻墙的那位,也是最早被泼了满满一身汽油的倒霉鬼,还有紧跟着他,忠心护主的。只是他的主人整个都被烤焦了,身的皮甲烧掉了一层,里面那件也烧得千疮百孔,脸乌漆嘛黑,只有头盔是铁打造的,看去还完整。
“怎么?”
赵长龙困惑地看了看李元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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