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房间里,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帘隐约照进来。
咯吱咯吱的声音早已平息,肖芳湿漉的头发靠在赵长龙的胸前,两人都睁着眼睛睡不着。
“你说,这些铜钱会值多少?”
“我也不知道啊,网说有些古钱一枚就值十几万,要是里面有这样的几枚,我们就发啦。”
“想得美呢,你。”
肖芳背过身去,没一会儿又翻回来。
“有了钱之后,你说我们该干啥?”
“我怎么知道?买房子?买车子?”
“买房子好像也不够啊,现在随便一套都要两百万吧?”
赵长龙强撑着眼皮,嗯嗯啊啊地回答道,“别想那么多啦,赶紧睡觉!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切!”
黑暗中,一双明目翻着白眼,只是无人关注。
没一会儿,呼吸声渐渐平静下去,鼾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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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很快,到沪才二十分钟,坐地铁反而花了一个小时。
乘着在高铁和地铁无所事事的时间,赵长龙把意识又切回异世界。
天已大亮,后唫骑兵似乎都已经撤走,地留着一些被烧焦的东西。
赵长龙也不敢把院门敞开,悄悄打开后门,派了一个马夫去雁门关送信,回手就把门重新堵。
再在墙头和院子里各安排两个人放哨,其它人全部回屋休息去。
经过了昨天这一天一夜的紧张,现在大敌已去,一倒在炕,立刻就鼾声四起。
驿站那头安顿完,再回到现世界,地铁已经到站。
卢工的正式名称叫沪卢工邮币卡交易市场,历史悠久。
的确,一看就比较老,活像几年前的那种农贸市场,里面隔成一个一个两米宽的铺位,和电脑市场的二楼店面一样。
即便是周末,市场里的人气也不是很旺,至少算不拥挤。
两人粗略地转了一圈,里面主要经营的是邮票、纸币和金银币,铜钱虽然好几家摊位都摆着,但似乎只是撑撑场面,表示一下铜钱我也有。
转悠了一会儿,赵长龙决定随便找家试试。
手里捏着一枚万厉通宝,“老板,铜钱收不收?”
被称为老板的是位年近四十的干瘦男人,穿着一件浅灰色格子衬衫,一付深色半框近视眼镜,看去度数还不低,正在和柜台外另外一位也是四十来岁微胖的光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手里拿着一叠人民币套币在翻看。
“啥样的钱币?来掌掌眼?”
赵长龙把手里捏着的一枚万厉通宝放在玻璃柜台,眼睛的余光往边瞟了一眼,肖芳在斜对面两个开外的柜台边,一只手护着小背包,一边装模作样地看着柜台里的纪念币。
瘦老板很有腔调地戴一只手套,从柜台下面随手拿出个放大镜,就着灯光把这枚万厉通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开腔问道。
“打算什么价出?”
赵长龙不敢随便给价,反问道,“你什么价收?”
边的光头饶有兴趣的凑过来,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眼瘦老板,鼻孔出气,嗤了一声。
瘦老板沉吟了许久,“侬格来历有啥讲究?”
“哪里来?我姑苏来的。”
边的光头又嗤了一声,见赵长龙看过来,把头扭到一边去。
瘦老板见赵长龙误解了他的意思,换成普通话问道,“我是说这钱币的来历。”
“它的来历?”
“家里传下来的。”
路两人就已经商量过,必须得说家里传下来,总不能说路捡的吧。
想到肖芳包里还有几枚,赵长龙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其中一枚。”
光头呵呵了两声,在一边说话了,“侬个小把戏,弗要来搭瞎弄弄了。”
看赵长龙似乎对沪话没反应过来,光头满脸不屑地改用普通话说,“这种当摆件的通宝就不要拿到这里来了,看看这里是啥西地方,卢工!沪的卢工。”
赵长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来。
这个光头的意思,说这是假货?
“你!”赵长龙不知道该怎么说,脸都要涨红了。
瘦老板脸倒是没有像光头那样的神色,不紧不慢地把通宝放在柜台。
“要说你这枚钱币呢,当真有点虚,你稍会儿。”
说完,瘦老板转身回到柜里头的书桌边,从背后的架子翻出一本大部头。
“老李,格种货色你还看?”
光头对瘦老板嚷嚷,“侬要收进特,呷成笑话啰。”
转头又对赵长龙抛下一句,“这种货色,整个市场里你问问看,哼!”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假货你妹!你才假货!你全家都是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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