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开着。
门口的地,黑压压地一片。
各种虫子的尸体!
其中还有不少虫子还在微微颤颤地爬动,或是六脚朝天,一抖一抖。
“嘶~”
赵长龙也没想到必噗威力有那么大,难道?古代的虫子耐药性很差?
“李元冬!”
赵长龙想让他找人过来打扫一下,这样的场景,让人看得满身起鸡皮疙瘩。
怎么没回音?
回头一看,只见他趴在院子里的木栏边,正在大口大口地呕吐,和他挨着的几个里面,还有张红师在!
呵呵!
还能吐,说明还能抢救。
李元冬终于吐完,喘着气问赵长龙。
“马头,你又耍了什么法术,搞得哪儿跑出来这么多虫子?”
啊?!
这你也能联想到法术?
我服了你!
但转念一想,正好,我成天看你们这满头油腻腻、臭烘烘的头发就不顺眼,借着仙爷的名头,给你们治一治。
想到这,赵长龙点点头,“没错,这就是净化术。”
说着,朝马夫们一瞪眼,朝地指了指。
“看到了没有,这些都是你们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么?”
小伙伴??!这些臭虫蟑螂?
马夫们看着赵长龙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仗着有仙爷撑腰,调排人么?
“怎么?不相信?仙爷说了,平时这些虫子都躲在角落里,如果你身不要干净,他们就会悄悄地爬你的身体,给你弄点毛病出来。”
“啊?”
这样的,这么多虫子,这也太恶心了。
赵长龙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挥挥手。
“好了,好了!如果你们不打算给这些东西继续相处的话,赶紧拿出扫把来,打扫干净,没死的都弄弄死,否则,待会儿有不少会活过来,继续祸害你们的。”
陶十三又开始眼里冒小星星。
“赵头,屋里是不是布置了什么阵法,把这些虫子的魂魄给拿住了?”
“阵法?”
你想多了!
赵长龙眼珠子一转。
不过,你要这么想,我可以表示不反对。
赵长龙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踩着一地的虫尸往里屋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手下的马夫们吩咐道。
“不想和虫子作伴的,明天开始,每两天给我洗一次头发,陶十三,待会儿到我这里来拿洗发水。”
看着这么多油腻令人倒胃口的脑袋,赵长龙感觉自己那大半瓶漂柔都不一定够用。哎,算了算了,出点血就触点血吧。
“砰”,门关了。
门外的马夫们从呆滞状态恢复过来。
“这也太多了吧?”
“你说赵头屋子里都有这么多,那我们的床铺有多少?”
“这么多臭虫、蟑螂,怪不得我这么瘦,血都被吸干了。”
“赵头说让我们去拿洗发水洗头,也是这个道道?”
“赵头给的洗发水,一定是仙家的,肯定是好东西。”
“肯定是,肯定是!”
××××××
昨晚吃完饭,刚运过来的被窝,被张红师进房间看到,直接拿走了。搞得赵长龙只好连夜又弄了一床过来,回头得重新买一套冬天的被褥。
更过分的是,一早起来,张红师很满意地拍了拍被子,对赵长龙说,“这被子不错,回头这些我就带走了。”
啊?带走?
明抢啊?
好吧,你官大两级,我还得腆着脸说,承蒙你看得。
赵长龙心里顿时多出几分郁闷。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占便宜,张红师这老油条,门路肯定广,关系也不少,仗着有仙爷撑腰,得想办法从他身多赚点回来!
“今天不急着走吧?”
“嗯,不急。”
派去朔州和大桐的探马估计要中午或下午回来,张红师至少要等他们都回来,才好以完成打探任务的姿态回雁门关去。而且,昨天他可是在驿站吃了十来个白面大馒头,这玩意儿,在关都不常吃到,得在这里多待些时间,吃个饱。
于是张红师就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赵长龙聊雁门关的事情,以及早年的趣事。
张红师的父亲曾官居百户,世袭了他父亲的军职后,因为脾气暴躁,顶撞了司,被降为总旗。不过这些年来,偷奸耍滑倒是学了个十足,脾气性子也磨得圆滑了不少,否则就凭着赵长龙马头身份,还真不配和他坐在一起聊天。
“总旗,我看你的这套盔甲是祖传的吧?”赵长龙没话找话地把话题引到张红师的这身行头。
“哎,算是,又不算全是。”
张红师放下盛着浊酒的陶碗,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桌的凤翅盔。
“这顶凤翅盔是从我太爷爷辈传下来的,当年我太爷爷跟着成皇帝平乱,得了百户的职位,还领了一身盔甲的赏赐。但一身鳞甲到了我父亲这辈就已经破得不能穿了。”张红师又拍了拍身这身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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