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玉器,安排好味精生意,又采购了一大堆粮食和肉,第二天一早,赵长龙带着手下的马夫们,赶着三辆大车出城。驿站在城东,沿着城里最宽的那条路,没多远就可以到北门。
还没到北门,刚要到北门大街的时候,赵长龙就感觉到堵车了。
不是现代意义的堵车,但的确是堵车,前面的行人和车辆全都停下来不动。
难道,前面出车祸了?
不可能!
赵长龙把马交给马夫,挤到前面一看,果然,前面一片喧哗声。
“叶记车队出行,闲杂人等,一律退散!”
哎哟,好大的官位!
不过?叶记?听起来像个商号的名字,怎么搞的像县官出巡的架势?
赵长龙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叶记,这是整个北三边最大的一家商号,也是北三边唯一一家皇商。
叶家的祖辈叶飞雪,当年随着成祖南征北战,为平定内乱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小半壁江山是叶飞雪替成祖打下来的。
在天下即将平定之际,叶飞雪却急流勇退,向成祖表示叶家愿解除所有兵权,摇身一变,成为商人,为天下兵马输送粮草。
叶飞雪打仗是一把好手,变身为后勤官之后,居然更加出色,不管战场有多犬牙交错,战斗有多激烈,天气有多恶劣,没有一场战事因为叶家粮草供应不而落败,全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让人不佩服不行。
等天下大定之后,叶家就正式成为敕封水陆粮商,领有北三边到京城,京城到襄阳这两条线路的粮食独家运输权,世袭罔替。
到现在这一辈,叶记的执掌已是第八代,虽然权势和当年已经不能相比,但依然领有“敕封粮商”,“闲杂回避”两块牌子,以及八面御敕开道锣,有着走八方的寓意。
这会儿从北门大街经过的,把路都给拦的,就是叶家的运粮车队。
惹不起。
但躲得起。
赵长龙刚指挥马夫把头一辆车弄进巷口,给叶家车队让出道。
却听到后面又是一阵喧嚣声,回头一望。
啊?!
只见被隔了好远的第二辆车被掀翻在路边。
谁干的?
不用问,一定是叶家车队。
这,很嚣张啊!
赵长龙连忙从被拦在两边的人群中挤过去一看,赶车的马夫被叶家的三个家丁打倒在地,一付灰头土脸的模样。
“太过分了!”
赵长龙冲前去,二话不说就对着最近的家丁拔拳相向。
这家丁背对着他,猝不及防地被赵长龙一拳招呼在腰,立马抱着腰惨叫着躺倒在地。
另外两位一看,居然有人敢对我们叶家动拳头?!
反了!
立刻一左一右夹来,你一拳我一拳地就往赵长龙身招呼。
“咣!”
“咣!”
用了多大力,就有多疼!
两声响过,这两位家丁就抱着拳头一边跳脚一边喊疼。
玛蛋,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居然阴我!普普通通的布衫下面,居然是铁板?!
真是撞到铁板了。
就算刚得了便宜,赵长龙可不会卖乖,谁让你在我背后打我小弟?男子防身术走起!
膝盖一提,面前家丁下意识地双手往下一护,立刻一个顶肘跟。
“咣!”
前身微微前倾的这个家丁,直接拿脸接住了直冲而来的顶肘,正中脸颊。
这下疼的就不光光是手,牙齿都被撞松了几颗。
乘着这个家丁抱着脸惨叫闪到一边去,赵长龙一把接住另外一位挥过来的拳头。
看来,你这拳头还不够疼,赵长龙铁钳似的大手抓住腕口,用力一拉,半个转身,拉得对方一个踉跄,早已蓄力的肘子一摆,准确地砸在侧腰。
“啊!”
一身惨叫应声响起。
如果你有一对钢肾,那没事,不过看来你并没有!
眨眼功夫,刚才围殴马夫的三个家丁不是在地喊疼,就是躲得远远地。
这个点子扎手!
“哼,小样!赤手空拳就敢和我打?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为所欲为?”
赵长龙心中一阵得意。
下一刻,转头一看,顿时面色阴沉。
前面这么一阵拳打脚踢,叶家的运粮车队当然立刻就停下来,现在边的护卫纷纷从车拿出刀枪棍棒,围拢过来。
“他!他!他!披着甲!”
躲在不远处捂着脸的那个家丁,一见自家粮队的人赶过来,立刻大声喊道,只是牙齿漏风,听去含混不清。
靠!披甲?!
这年头,披甲是什么?
比端着重机枪,挂着弹链街还严重!
大眀律十恶,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全都是罪不可赦的罪名。私藏甲胄,属于谋反罪名之一,绝对属于高压线,谁碰谁死,砍头起步,不封顶。
居然有人当街披甲行走?
当做锦衣卫是吃什么的?
兄弟们,拿下这个逆贼!大家分赏钱!
靠!
赵长龙被惊到了。
“人多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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