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把所有粮油搬出来箱子,赵长龙把赵长虎叫来。
“长虎,这七袋大米和面粉你收好。这两桶,一桶家里自己用,还有一桶你用坛子装了,找个时候给赵大户送过去,就说我帮他问仙爷求来的。”
“这是?”
赵长虎看着这两桶,有点困惑,这桶看去像装仙油的桶,但样子有点差别,外面画了条鱼,是年年有余的意思么?而且桶里的颜色也要深一点。
赵长龙这才想起来,赵长虎不认识字啊。
“这是炒菜的油。”
“菜油?这么多?”
赵长虎第一反应就是别给赵大户了,自家留着多好?
再一想,赵长龙都说了要给赵大户送去,还是按照他说的办吧。
这么一想,赵长虎点点头说好,就出去找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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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赵长龙又骑着马出门。
从下赵村到桑干河边这三里路,赵长龙这些天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很多趟,闭着眼睛都认得路。
来来回回一方面是要巡视一下,看看这几个抽水机有没有出状况。
如果抽水机直接停摆,赵大户肯定会派人告诉他,但如果只是有点异状,这些庄稼汉可觉察不出来。可别等小问题憋成大问题,只能运回去修,那就挺耽误事的。
另外一个方面,虽然加油的活已经交代给两个小徒弟,也就是小六子手下,但加机油这活还是自己来干的,自己不在的时候,就交给大哥代劳。
大哥虽然不是很灵活,但一板一眼的事情还是办得不错的。
可能家里当老大的性格都是比较稳的那种。
天还没黑,就已经到坎坡这里,赵大户满脸笑容地迎来。
“河边的地啥时候能浇完?”
“估摸着还有一天两夜。”
赵大户自家河边的地早已浇完,喝饱了水的庄稼,这两天明显一片片纷纷返青,和还没浇过的地相比,一眼看过去就对比鲜明。
现在还没浇到的人家,纷纷围着赵大户转,一心想要早点轮到自己家。
这些天赵大户在全村人面前很是拿腔拿调,动不动就教训那些还没轮到的,现在急了?早先怎么那么懒呢?
但一见赵长龙,马就变成摇尾巴的哈巴狗。
“赵大师,你看接下来的安排?”
“就按原先说好的办,不过,山脚的旱地比较远,需要肩挑手提的人手比较多,到时候河边守的人手够不够?”
一听是这事,赵大户脸笑开了花。
“放心,你次那回的法术,很厉害啊!河曲村不敢扎刺,而且。”
赵大户凑近了低声说道。
“王家村来人了。”
王家村的在下赵村的东面,不像河曲村那样紧挨着桑干河,平常年份,村边也有一条支流经过。但今年和下赵村的这条支流一样,也早早地干涸。
虽然王家村离桑干河要近一些,但下赵村有三里路,王家村好歹也有两里路,都不是靠人力能对付的旱情。
赵大户这么兴奋,是有原因的。
他在下赵村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但王家村的大户,被他称为大老王的那位,岁数和他差不多,地位可不能同日而言。
大老王家的长子,五年前考出了秀才,算是迈进了功名的门槛。
这五年,每次赵大户遇到大老王,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到他家的秀才,把赵大户膈应得够呛。
赵大户也没少在子孙辈的学业砸钱,但光看长相,他五个儿子都是肌肉长满脑子那种体型,论扛活、打架,一个至少能顶三,但要论写文章,连启蒙不久的童生都不如。
现在王家村来人,不用问,肯定是大老王派的人。
“哦,王家村怎么说?”
“哼,赵肄才那小子,不在这里好好扛活,跑到王家村去嚼舌头,想给我们下眼药。”
赵大户把“我们”两个字说得特别重,但赵长龙觉得去掉“们”字应该更合适,现在这样的局面,赵肄才敢给大师下眼药?借他三个豹子胆都不敢。
“大老王是什么人?他家可是有读书人的,一听就知道赵肄才胡说八道,我们村有法宝,能救庄稼,这才是正理。”
赵大户指了指远远站着的一位小老头,讨好地问道。
“喏,他家的管家刚来一会儿,要不要见见他,看有什么说法?”
要不要见?
应该是你老早已经见过了,不知道能不能答应吧?
不过,见见无妨,已经和河曲村干了,总不能树敌过多吧?
“好,带他过来吧。”
和赵长龙想象得不一样,王管家一点都不胖,精瘦精瘦的。
“赵大师,听说大师法术高强,今日所见,果然如传说般出神入化,在下真是佩服之极。”
嗯?你说的是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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