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想了想。
粮栈里少说还有六七百担粟米,大米至少也有三五百担,卖给这个赵长龙倒是没问题,只是这一下子出去一大笔粮食。
得谨慎点。
“这个,五十担当然是有,只不过得和大掌柜招呼一声,免得别人家正好也要买不少,两下里冲突。还有,”
二掌柜定睛看了看赵长龙。
“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赵长龙差点笑出声来。
叶家粮栈,好意思说小本生意?
你家要是小本生意,整个代州还有不是小本生意的?
我信你个鬼!
你这话的重点,就是后半句,概不赊账吧?
赵长龙从怀里掏出钱袋。
“哗啦。”
钱袋落在桌,似乎里面是一把铜板?
二掌柜一愣,这么一个钱袋,就算里面装满银子,也就十几两吧,够买多少?
难道,刚才你是虚张声势,先砍价格,最后只买几担?
只见赵长龙手指在钱袋里搅了搅,掏出一把钥匙,往桌的箱子钥匙孔里里一插。
“吧嗒。”
箱子的锁扣应声而开。
赵长龙轻轻掀起箱盖。
“二掌柜,请验一下,看看这些银两合不合用?”
二掌柜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
八排四列的银锭,在黑色绒布的衬托下,闪着幽暗的银光。
整整齐齐。
一样的大小。
除了面印戳盖的位置有点差异,其它简直是一模一样。
简直是太漂亮了。
银子漂亮,这个不用说,和人见人爱的毛爷爷一样,这个时代人见人爱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箱子也漂亮,银白色的箱子,黑色的绒布,里面在配白花花的银子,对二掌柜来说,比旗袍下的大腿更动人心弦。
好一会儿,二掌柜才回过神来。
拉了拉袖子,伸出手三个手指,捏起一枚银锭。
没错,五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当掌柜的,对银子的手感是基本功,一枚银锭手,立刻就要感觉出来有没有不妥之处。
这锭银子,大小规整,分量十足,成色应该没问题。
眯起眼睛仔细一看。
没错,是南北街那家钱庄的印戳。
二掌柜把手中的银锭放回箱子里,再度拱了拱手。
“盖驰老弟,失敬失敬,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哈哈,这是为刚才概不赊账道歉了?老子本来就没打算赊账。
赵长龙心里想,但嘴奉承话还是不断。
“那里,那里,在商言商,应该的。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又相互谦让了一会儿,二掌柜起身去向大掌柜禀报。
没一会儿,二掌柜就带着账房过来,开始清点银两。
五十担粟米,五两的白银正好是十三锭,箱子里的银两只少下去一小半。
只是赵长龙带来的大车只有六辆,这五十担粟米靠这么些车肯定拉不回去,还得再雇几辆车同行。
二掌柜很殷勤地安排人帮忙叫来大车和车夫,整个下午院子里就人喊马嘶地在装货。
赵长龙把这摊子事全都交给赵长虎,再丢给他十两银子看着花,自己带着密码箱,骑马直奔代州驿站而去。
此时,代州驿站里只有几个马夫在喂马洒水。
“驿丞大人在么?”
马夫抬起眼看了一下,认出是赵长龙。
“驿丞大人带着人出城去南面了。”
出城去南面了?
看来一起去的人还不少,代州驿在城里,不管是官吏还是马夫,都要比广武驿多不少。现在整个驿站里只有小猫三两只,那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再一问,原来京城里来了大官,前些日子到了并州,在都指挥司待了一段时间,三天前出了并州城,预计今天到代州。驿站里有点头面的全都跟着驿丞去城南迎接,只留下小猫三两只在这里打扫。
看来这趟是白跑了,驿丞和驿吏都出去了,就算等到他们回来,心思也不会放在我身。今晚驿站里估计也人满为患,算了,还是不在这里给他们添乱,留封公函在这里,我该干啥干啥去。
该干啥?
原本了不少银子,打算和代州驿丞、驿吏勾兑勾兑,混个脸熟,现在用不着了,那还不赶快去买成玉器?
说干就干,赵长龙找了张桌子坐下,刷刷几下就把公函写好,掏出印章盖,交给驿站里的人,转身就出门牵着马去南北街。
没错,这趟来代州,找代州驿丞、驿吏勾兑只是公私两便的事物,重要的还是来多进几件玉器,保持现金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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