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老朝奉心里已经转过若干念头。
算了,不想了,在商言商,先做生意要紧。
和回一样的套路,老朝奉让库房一件一件地取出玉器来。
拿出来的有些东西让赵长龙微微吃了点惊。
不得不说,东栖当毕竟是代州的老字号,还是收了不少好东西,居然有一枚居称是东汗匈奴休屠王的印。虽然这枚印不大,还缺了个角,老朝奉开价还是足足二十两银子,而且声明不还价。
二十两就二十两吧,赵长龙觉得能接受,毕竟年代久远。
其它几件玉器的要价都没超过二十五两,最后连匈奴印,赵长龙一共收了六件,八十一两。
又超支了。
每次老朝奉拿出来的东西正好都比他说的预算多个零头。
除了那枚印,两件是玉佩,一枚个头颇大的坠子,一块玉牌,还有黄玉的一匹卧马,都是颇有些年头的玉器。
挑好了玉器,赵长龙拎起密码箱往桌一放。
银灿灿的箱子,不大,赵长龙一进门就把箱子立在桌脚放着,看他的动作,应该分量很沉,难道里面装了啥贵重东西?
银子?
老朝奉在他一进门的时候早就已经注意到这只箱子,只不过他没提起,也就没问。
只见赵长龙一手遮着拨好密码,拿出钥匙吧嗒一声开了锁。
钥匙的样子也很古怪。
这个时代的锁和钥匙受限于加工能力,基本就是一两个齿,精度还不高,防君子不防小人。
但这把钥匙却是亮晃晃的,明显不是用铜做的,面密密麻麻地足足有七八个齿!
那这么小巧的一个箱子,面的锁得有多精细?
老朝奉脸没啥变化,心里却是一个劲在转。
啪嗒一声,赵长龙打开箱子。
里面的银子还有十七锭,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都是五两。
这箱子好啊!
明晃晃的箱子看着就结实,这么轻巧,这么薄,难道是用白银打造的?
不,白银也没那么结实,难道是用铁,硬打了个箱体,再用白银覆了一层?
一定是。
箱子打开,露出里面银子的一瞬间,老朝奉心动了,蠕动了一下嘴唇,忍不住问道。
“客官,这箱子可否割爱?”
箱子?割爱?
赵长龙愣了一下,一时没拐过弯来,想让我送你?
“我出十两银子。”
这下赵长龙明白过来。
老朝奉说的割爱,这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就是卖的意思。
“老人家,你客气了,这箱子我正用着,给你不合适。下次吧,我给你带个新的过来,也不用十两银子,二两就够了。”
其实赵长龙是不想改密码。
老朝奉听在耳里,却是颇为感动,这个客官,很实诚啊,哪有主动降价的?
有那么一刹那,老朝奉都差点想给他便宜点。但下一瞬间,立刻在心里对自己说,在商言商,该赚的钱还是要赚,不太黑就已经不错了!
“对了,这次我主要是来买粮食的,带的银两不多,再过段时间,我还要来代州一趟,不知?”
赵长龙现在也慢慢习惯和这个时代识文断字的人说话的方式,得留半句,不知的意思就是,下次应该带多少银子来。
老朝奉当然秒懂。
“客官这来得有点勤啊,下回么,有个百把两就差不多了。”
老朝奉看了看赵长龙,看出他似乎还想要更多。
“不过,如果客官想多鉴赏鉴赏玉器古玩,老朽倒是有些建议。”
“老人家,您请讲。”
“一个法子,除了玉器,再看看书画。还有个法子,去并州城的当铺看看,并州城惠丰当的掌柜与在下相识,客官如若去并州,老朽可以修书一封代为引荐。”
“好!多谢了。”
赵长龙也觉得代州这么大的地方,玉器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总有一天会被收光,不妨提前做手准备。
而且收些书画,似乎也是个好办法,就不知道会不会收到唐伯虎的名画?
什么?你说唐伯虎的画对儿童有点不宜?
不宜的才是他自认为的巅峰之作吧?
打住!打住!
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下面的小弟都要起立了。
有老朝奉引荐的书信,到并州也能少不少麻烦,这个情要承。
两相交割完毕,赵长龙正好把大部分玉器都放进密码箱,只有那匹黄玉卧马有点大,把木头格子拆开都放不下,只好用布包着放进钱袋,挂在腰间。
拱手作别,两边都是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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