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沈培德的表情中依然是充满不解,于旺猜测沈培德或许是一直在深山里隐居,还不了解市面上的情况,于是他耐心的向沈培德解释起了雍熙北伐之战。
大概的内容就是:宋辽之间由于之前爆发过军事冲突,三年前大宋集结了优势兵力去北伐辽国这次北伐初开始,大宋是占据优势,攻克了不少地方只是后期由于指挥上的失误,攻克的地域又尽数被辽国收回了。
虽然这一仗打完之后,双方的边界又回到了各自之前的态势,但此战后,辽国的军力开始强势,辽军时常会侵袭大宋的边境,抢劫杀掠而大宋则显得军力较弱,疲于防守。
于旺所说的这些事件,沈培德确实是闻所未闻按说以他的居住地长安府来说,不可能会消息这么闭塞,何况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哪怕消息再滞后,也应该会传到长安府的而他沈培德在长安府也算是个消息灵通人士了,如果有这样的消息传来,他是不可能没有听说的,所以此事实在是堪称怪哉。
而更加怪哉的是,那些在这次北伐中被于旺所提及的领军将领们,他也都是闻所未闻,这也实在是不合情理了无论交战双方的哪一方,对于这种大规模的会战,总不应该都派些新人去带兵作战的。
而他看于旺是兴致勃勃的说的煞有介事,这让他直觉上就认为对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他这时也仔细打量过于旺这个人了,除了觉得对方太过自来熟之外,并不像是一个精神上有毛病的人所以这事在他看来,不但是怪哉,而且是匪夷所思。
好在这之前,他们三人曾遭逢过的那些怪异情况,让他对于于旺讲述的这场不可思议的的战事,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承受力他已经在猜测,这或许就是之前那些怪异现象的一种延续虽然他内里很是心惊肉跳,不解其为何会如此,但表面上他还是能够沉住气。
而这会最能让沈培德感到宽慰的,是有崔小姐和莺莺与他在一起,至少这两人是和他一起从长安府一路行来的,算得上是知根知底,属于他可以信赖的实实在在的人要不然让他与莫名其妙的人、去谈论莫名其妙的事,恐怕会更让他心里不踏实。
他这会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少说多听,要多从于旺的嘴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也是因此,当于旺解解说雍熙北伐之战时,哪怕他再有疑问,也是憋着不说出口,只是关注着去聆听及消化信息,从而分析其逻辑性他可不想让于旺觉得他太无知,而不耐烦细说给他听了。
等于旺连讲述、带点评的解说完这场大战之后,沈培德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之前确实不太了解这些情况不过听于兄台这一番讲解,感觉于兄台确实有大才,如果能够有机会在军中参与谋划,定能建功立业。”
于旺笑着言道:“沈兄台谬赞,我也就是研究过一些兵书战策,并没有实际上过战场,纯属纸上谈兵。”
看看沈培德没有再接话,于旺问道:“沈兄台,不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沈培德如实答道:“我们三个都是从长安城出来的,我们一行原本人多,可不仅仅是我们三人。”
接着,沈培德就原原本本的,把自己一行是如何到得这里的情况,主动向于旺细说了一下他倒是很想看看于旺这个文化人,在听闻自己所讲的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情后,会不会也变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心里话,他倒还真没指望,于旺能在这件事上能给他解惑。
哪知道于旺在认真的听完了他的叙述之后,首先就开始抱怨了:“沈兄台,没想到刚才那个地方居然发生过这么离奇的事情呢,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沈培德奇道:“刚才不是咱们还不熟悉么,不过就算我刚才把这事情告诉了你,你又能如何呢?”
于旺非常遗憾的说道:“我可以好好的在那里探究一下呀,难得碰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培德还以为这公子会有什么高招呢,原来只是为了满足八卦之心,不由得笑道:“估计你也不会研究出什么名堂,我们三人刚才在那里可是翻来覆去的走了好几趟,就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于旺兴奋的解释道:“我对这种怪异现象是一直很有兴趣,也时常在心里边揣摩,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亲历以前我都是道听途说,没机会去接触事件的真相,这次总算是有机会去近距离接触一下事发现场了,自然是希望把握住机会、好好去观察分析一下呀,或许我真的就能够揭露出真相呢。”
说到这里,于旺当即拉着沈培德、停下脚步说道:“沈兄台,要不咱们再拐回去,让我好好到事发现场去查看一番,也让我随了这多年未了的一个心愿。”
沈培德对他这种八卦的态度可不感兴趣,而且也不认为他就能够找出原因,再加上担心再去一次那个地方时,会再沾染些其它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沈培德对于刚才于旺所陈述的历史事件,还有些消化不了呢,而于旺还恰巧是他们在那个区域结识的对于沈培德来说,他这会是只想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故而沈培德当即说道:“这都已经走出来好几里路了,我们还得赶路,肯定不会再往回走,要去的话,你带着清风自己回去看吧。”
于旺急道:“这可不行,我们自己回去,又如何能知道那个持刀男的消失地点呢,还得辛苦沈兄台陪我们一起回去,我顶多在那里看半个时辰,不影响咱们重新往洛阳赶路。”
沈培德说道:“我们三个从上午走到这会,还没有喝过水、吃过饭呢,你忍心让两位女子再随着你往回奔波、受累挨饿么?”
于旺建议道:“可以请两位女子在这里等着我们,咱们快去快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