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冲天而降的红玉似乎心情大好,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枪,随手耍出一个枪花。
“能死在本小姐的手中,也算你们这些小喽啰祖上烧高香了。”
“是吗?”
红玉身后突然传来陈涛那愤怒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如同做错事的小孩。
“你……你怎么在这……”
“要是我不在,是不是整个莲花县都要被你给拆了?”陈涛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型,指着四周一片狼藉的现场质问道。
“嘿嘿……”红玉尴尬笑了笑,解释道:“那不也是这些僵尸太烦人了,这样子一了百了。”
陈涛只是冷哼一声,也不想跟红玉在这个话题纠缠,问道:“衙门里面的人呢?”
“那群人?白天一副神气的样子,现在估计还躲在房间里屁滚尿流呢?”
“我有点事找那县令一趟,就麻烦红大小姐在县城内巡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啊?”红玉脸上百般不愿意,故作扭捏道:“夜黑风高的,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弱女子在街头上游荡……”
陈涛没好气的白了红玉一眼,“弱女子是指能让石砖融化是吗?”
“死臭蛋!”自知理亏的红玉只能低声咒骂了陈涛一声,随后拖着长枪离开。
陈涛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还有变得一片焦黑的墙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随后大步跨进衙门。
衙门内灯火一片通明,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那些僵尸都会朝着聚集而来的原因……
地上无数残肢断臂,还有各种打斗的痕迹,陈涛只能皱眉捂着鼻子,寻找那县令大人。
终于在一个房间内找到了那一群瑟瑟发抖的捕快,还有躲在床上屁股朝外用棉被捂住头部的县令大人。
陈涛一走近屋子内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他满脸嫌弃的扫了一眼。
只见那些捕快脸上依旧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个个裤子都是湿漉漉的。
见状陈涛不由得开口笑道:“这味道有点冲啊,各位捕快都得多喝点凉茶降降火气。”
眼见那些捕快丝毫没有搭理陈涛的样子,他耸了耸肩,倒也不再说些什么。
直径来到床前,用桃木剑戳了戳那县令大人的屁股,开口说道:“县令大人,这回您信了没?”
县令小心翼翼的把头从被子里探出,看到是陈涛之后,如同看到再生父母。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陈涛的大腿,哭诉道:“我信了!我信了!求求这位仙长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看到白天还一副神气的样子,现在居然哭着求自己,陈涛内心不由得鄙视了眼前的胖子一眼。
“你们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大的城镇?或者是乱葬岗什么的?”
“有!有!有!”县令用力吸了吸鼻涕,猛的点着头道:“莲花县附近还有几个村子,就在几个村子中间有一片山头,哪儿就是乱葬岗。”
“那我再问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灾难,导致死了不少人?”
“灾难?”县令愣了愣,又扶好头上的乌纱帽,良久后才开口道:“没有啊,附近这里都一片祥和,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就奇怪了,那些僵尸很多都是刚死了不久的,而且数量还这么多,肯定是这附近有哪个村子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床底的师爷也冒出了头,满脸冷汗的说道:“县令老爷,还记得前天那个河边村的村民不?他那会不是说河边村在闹瘟疫?”
“你当时不是说,是假的,又把人给赶跑了?!”县令听到师爷的提醒,不由得火冒三丈。
“这……这……”
既然得到有用的消息,陈涛也不想在这个充满尿骚味的房间过多逗留。
说了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衙门。
无论那县令如何苦苦的哀求陈涛,陈涛都无动于衷。
比起守在这里,陈涛觉得还是直接去闹尸灾的源头一探究竟比较好。
又在莲花县巡视了一圈的陈涛,遇到了红玉,于是把在衙门得到的情报简单的说了下。
“河边村?你是说这些僵尸有可能是人为的?”红玉不敢置信居然有人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猜测而已,究竟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陈涛淡然的说着,“要是跟马家村一样的话,那就有可能是月神教搞的鬼。”
“月神教啊……”红玉低声喃喃了句,她们出来这么久了,一开始就想着要找到这个所谓的月神教。
随着旅途上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红玉差点都要忘记一开始的目的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四处游历,见识各种事物,认识各种不一样的人……
红玉抬头看了眼头上那轮明月,又看了眼陈涛的背后,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
“今晚的月色真美。”
陈涛听到红玉这样说,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天,“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农历十五,明晚的月亮会更圆。”
两人回到客栈,推开客栈的木门,只见掌柜的坐在窗边借着月光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两位仙长回来了?我刚才听到爆炸声,都把我给吓坏了!”客栈掌柜看到陈涛两人后,连忙迎了上来。
“爆炸你得问问这位大侠,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看到陈涛与红玉又开始斗嘴起来,掌柜脸上也浮现起羡慕的神色。
“天色也不早了,两位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事明天再商议。”
“嗯,确实有点困了,这几天有点困,那就明天再说。”
一夜无眠,白天睡醒后,陈涛两人在莲花县乡民的恭送下,开始朝着河边村的方向走去。
看着满院子的残肢断臂,县令脸上苦不堪言。
突然出去探风的捕快,刚踏出大门跟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慌张的跑了回来。
“县令大人!不好了!”
本就一肚子气的县令听到自己手下这么说,猛然一脚就踹了上去,“你才不好!你全家都不好!”
当县令看到衙门外一边狼藉之后,突然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