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择看到她的反应是有些意外的,他以为她只会对蓝笙歌这样。
“嘿,man!”西西笑着跟电话里的人打招呼。
而司择也只听到了这一句,她这么高兴,因为一个男人?
司择心不在焉的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后才出了客厅,西西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并没有打算回避他一般。
她讲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对方嬉笑着。
“不了,我不过圣诞节。”西西说。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又笑着说:“往年我不在我也不见你睡不着!”
一来二去,司择也听出了个大概,对方让她回去过圣诞节,软磨硬泡西西就是不想去。
但是也听得出来他们关系非同一般,以西西的性格,能坚持和对方聊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这么久,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
半个小时后,她才挂了电话。
挂掉了电话后她心情看起来依然很好,可能是忽然想起来自己忽略了司择,这才看了过来,解释了一下:“我朋友,聊的有点久了。”
“没事,女孩子嘛,都喜欢煲电话粥。”司择笑着说。
“我不喜欢,是他太啰嗦。”西西又说。
司择一笑,问道:“我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性格还挺开朗的呀,怎么后面见你你总是不爱说话呢?”
西西转过头看他,眸光闪烁了一下,才说:“我偶尔开朗,大部分时间是不太爱说话的。”
偶尔开朗,是因为蓝笙歌在,看在她的面子上开朗,不想让她为难。她也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开朗。
“那你能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偶尔开朗一下吗?”
西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眼中带着疑惑看着他,没有说话。
“就是,你跟我在一块儿的时候,你可以多说些话。我喜欢听你说话。”司择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西西眯了眯眼睛,喜欢听自己说话?是什么意思?
司择觉得自己表达的也不是很隐晦啊,她怎么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司择不自然的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西西伸出手:“哎,那是我……”
话没说完,司择已经喝完了,放下杯子,看着她问:“怎么了?”
西西放下手,摇摇头:“没,没事。”
看着司择用过的杯子,西西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算了,说明白了反而尴尬。
两人一直坐到下午,才出门去买菜,西西打电话给蓝笙歌问她回不回来吃饭,得知司择也在,蓝笙歌立即毫不犹豫的说回。转头看了一眼顾池,又继而将他也一并带上。
晚饭是司择做的,他好像很会做饭,这一点不仅仅是西西意外,蓝笙歌也同样意外,只有顾池理所应当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
蓝笙歌凑过脸问:“司择竟然会做饭?这么厉害!”
顾池转过头说:“这就厉害了?我也会啊。”
“啊?”蓝笙歌不太相信……
“下次做给你吃?”顾池笑着说。
“好啊。”
……
蓝笙歌和顾池都坐在客厅里,西西就没有再出去打扰他们,出去吃狗粮还不如在厨房里跟司择报团取暖。
两人一阵相处下来,也算是熟悉了,西西也不会故意疏离。
所以在厨房里的她尝试着帮司择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司择刀功很高,切菜的时候全凭感觉,丝丝分明。
系着围裙,带着一副金边的眼镜,本应该坐在办公室里的或者在法庭上为人辩护的他,此时在厨房里做饭……
西西看着他思绪飘得有些远,水龙头里的水一直哗哗哗的流,司择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将水龙头关紧,然后白问她:“想什么呢?”
西西回过神,不好意思的说:“没想到你会做饭。”
“我家里从小就没把我当富二代培养,所以我算是什么都会做吧。”司择说着一边打火,烧油。
西西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爸是政府人员,我妈是大学教授,算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司择轻飘飘的说着,好像这些对他来说,真的就是个普通的条件……
西西反而没听出什么凡尔赛的感觉,只是笑着调侃道:“那怎样才算是不普通?”
司择一愣,对着他身边的人来说,他确实算是普通的,对比的是顾池,厉尚呈那些顶级的富二代,但是对比别人,好像他确实也已经挺好了……
对比西西的话……他幸福太多了。
司择拿着锅铲在锅里反复翻炒了几下,然后才回过头看她,笑着说:“其实我也挺好了是吗?”
“你是非常好了,知足吧年轻人!对比我这种生下来就被扔在马路边上的人来说,你那个简直是上帝的宠儿!”西西洗着菜,漫不经心的说,语气里很平淡,像是在讲述别人的经历,但是司择听着却十分难受。
西西确实没多大感想,她也是听孤儿院的老师说的,在别人在马路边捡的她,然后交到了孤儿院,从小也没见过自己的亲人,所以她压根就没有体验过亲情,也不会难过。
司择低着头没有回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西西见他没讲话,才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嗯,对,我确实幸福太多了,西西,你有想过找你的家人吗?”司择问。
“没想过,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想法,我一个人很好,当初扔了就是放弃了,没必要了。”西西继续洗菜,声音冷淡。
厨房很大,两个人中间还隔着一点距离,否则他此时真的想将她抱在怀里。
西西忽然抬头,看着他问:“司择你怎么不交个女朋友呢?一大把年纪了,申会也是,好歹也算是优质男青年,这么单着家里人不急吗?我听说华国催婚挺厉害的。”
别的不说,就封繁和薇薇都经常在群里说过年不回家了,一回去就催婚,各种安排相亲,说的她都有些怕了。
司择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莫名的有些心虚,心里却想着:傻丫头,你没发现我觊觎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