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繁的这句话,对于后面蒲焱的感受来说,简直就是金科玉律!
确实不能拿凡人的思想来看他们。
比如蒲焱刚进到封繁家的门,封繁妈妈就迎上来问:“这是你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在蒲焱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又说:“你们睡一起吧?房间我就不多准备了!”
“对了!睡衣我给你买了,放在封繁房间里啊,干净的!”
听听,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封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其实都做好了假装是同事或者哥们的心理准备了,这一个阵势下来,蒲焱觉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你别介意,我爸妈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刚上大一那年就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也知道你。”
蒲焱意外的回头:“知道我?”
“是啊,让他们的儿子毕业了还不回家继承财产,在外面给人家打工,当然知道你。”
封繁笑着说,蒲焱想起他付出的那七年,心中有些愧疚……
“别给我这幅样子!我喜欢你又不是你的错!”封繁揉了揉他的头发,末了还轻轻的拍了拍,蒲焱蓬松的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
但是他也意外的没有生气,认真的看着蒲焱说道:“我可能是,喜欢你了,我们在一起吧。”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阻碍的,那就在一起吧!上天都想让他们在一起!
尽管封繁收到蓝笙歌的视频时已经“疯”了一次,但是现在当面听他说,还是愣住了。
“真的吗?”封繁问。
蒲焱看着面前这个傻不拉几的人,没忍住笑了笑,然后凑过去轻轻的问:“那你不想的话就算了。”
封繁随即将人往床上一压,“我没说我不想……”
半个小时后,两人才乱糟糟的下楼吃饭……
而在京城的几人就开始张罗着聚会的事情了,特别是厉尚呈,早就磨刀霍霍,坐立难安。
用他的话说:“老子在家闷出油了!”
顾池也没意见,难得大家都放假,放松放松也好,于是几人定了初二晚上一起去盛业国际唱歌。
厉尚呈知道顾池带着蓝笙歌,也没有叫别人,都是些圈子里的平时玩的比较好的人。
当然免不了申会和司择。
蓝笙歌看到司择的时候隐隐觉得他瘦了,全身上下都有些颓然之气。
偌大的包厢里,他坐在角落,没有参与,也没有吆喝,一个人点着烟在黑暗处吞云吐雾,零星的闪烁着的烟火,陪伴着他的孤寂。
蓝笙歌坐在顾池旁边,厉尚呈带了一个女孩,看起来像个未成年,唯唯诺诺,有些躲闪。
厉尚呈将她扔在蓝笙歌旁边,便跑去和大家一起玩游戏去了,女孩有些无措的握着手机,低着头也没有玩。
“你随意,不用在意他,也不用在意我们!”蓝笙歌说,笑得眉眼弯弯,末了还往顾池身上靠了靠,两人相视一笑后又转过头看她。
女孩眼中略过一丝羡慕,点点头,也笑了。
蓝笙歌见她也不说话,举手投足都是拘谨,怕厉尚呈拐卖儿童,又问道:“怎么称呼你,多大了?”
“我叫游柔,19岁。”女孩腼腆的说。
“还在读书吧?你和厉尚呈什么关系呀?就把你放这里就不管了,是不是他强制性带你过来的?”
游柔看着跟个小白兔似的,蓝笙歌再想到厉尚呈那个大渣男,先入为主的将一切罪名扣他头上。
她摇了摇头,牵强的笑了一下,轻声说:“没有,是他爸妈非要他带我出来的,他也不太想搭理我。”
游柔家和厉尚呈家是世交,不过她家不在京城,今天过来京城玩,双方父母的心思昭然若揭,只是她看得出来,厉尚呈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并且他还有些反感。
原来是长辈点鸳鸯谱,好吧,蓝笙歌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说法,但随后又觉得厉尚呈太不绅士,就这么晾着人家在这里,也不是君子所为。
“那个,姐姐怎么称呼?”游柔问。
“蓝笙歌,你怎么叫都行。”
“笙歌姐,你和你男朋友真好,你们看起来好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丝毫没有经受过社会的荼毒。
顾池坐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并没有在听他们聊了些什么,见蓝笙歌忽然转过来看着自己,他才有些紧张的捏了捏她的手问:“怎么了?不舒服?”
蓝笙歌摇头,笑了。
游柔觉得爱情就应该是这样的,你眼中有世界,我可以透过你的眼,看你看过的世界。
这两人给她的感觉便是如此,顾池眼中,全是她。
她转头看了另一边在人群中欢呼的厉尚呈,从小他们就相识,只是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每次见面,他都是吊儿郎当的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但是父母要求他带自己出来玩时,他也不会拒绝。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没有特意保护,也没有特意疏远。
蓝笙歌看了游柔,此时她正看着那边欢声笑语的人群,她顺着她的眼神看去,那边的某些人正在大张旗鼓的吆喝着一个女孩子喝酒。
“喝!喝!养鱼呢?!输了就给老子喝!别他妈玩不起!!”
女孩也豪爽,二话不说仰头就干。
厉尚呈这才满意的点头,举起大拇指赞赏了一下。
游柔别开眼,他大概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她很羡慕。
只是可惜,她对酒精过敏,只要一点点,就会全身发红,喘不过气。
所以她永远只能站在身后,看着他和别人谈天说地,灯红酒绿,安静的不去打扰,也不去扫兴。
蓝笙歌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问道:“他可能要玩很晚,你要是想早些回去就跟我说,我送你。”
游柔摇摇头:“我等他,他喝多了我会开车。”
蓝笙歌有些意外,不是因为她会开车,而是她愿意等他。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这个小姑娘,终究是太年轻!
“嗯,好。”
两人才说了这么两句话,一抬头,厉尚呈就已经消失在了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