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苏豆豆左安念怀右阮烛音,这阵仗可把一众人给看呆了,程媛媛笑着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
苏豆豆瞧见鼓着脸的程楠楠望着她,不禁笑道:“这就是咱的程二小姐程楠楠呀,可真可爱。”
程楠楠脸颊泛红,程媛媛招呼着她:“叫苏姐姐。”
“苏姐姐。”脆生生的话语让苏豆豆眉眼间的笑意更甚,她正想着有什么可以送程楠楠的,又听程楠楠朝着安念怀喊:“苏姐夫。”
“咳咳咳。”她被呛到了。
安念怀好似很满意:“今日我没带礼来,晚点差人给你送糖可好?保证是你没吃过的。”
“真的吗?”程楠楠两眼放光,程媛媛不太好意思去看苏豆豆的眼神,她也不知道自家妹妹会语出惊人。
“真的,是我跟你苏姐姐的喜糖。”
“好耶!”
众人:“......”
小插曲很快过去,苏豆豆一行人进去了芙蓉园。
芙蓉园大堂二楼都是平日里吃饭的地方,今日也没什么改变,眼下的时间也快到了开膳,由女子在二楼男子在大堂分席。
安念怀抓着苏豆豆的手不愿与她分开,被这么多人看着,苏豆豆脸都红了,抽出手来上了二楼去。
除了男女分席,其他倒没规定,包厢还是外间,全靠她们自己选择。
程媛媛本想去包厢,奈何程楠楠在外间的席上坐了下来,拉也拉不住,她颇为无奈地看向了苏豆豆与阮烛音。
苏豆豆没什么讲究,问过阮烛音就一道坐了下来。
阮烛音环视一周,没见到想见的人,疑惑着是不是在包厢里,就听底下传来一阵倒吸声,她昂头去看,就与刚进芙蓉园的一道视线撞上。
是容淮。
他的身旁就走着容时与冻青梅,众人倒吸也是因为他俩。
阮烛音看了过去,就见冻青梅挽着容时的手,她的脸瞬间黑了。
憋着气收回视线,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果盘。
与程媛媛聊天的苏豆豆明锐察觉到,只心中微叹,面上没有波澜的情绪。
好巧不巧,冻青梅一上来就直接走到她们这一桌里,苏豆豆都有些怀疑,这冻青梅是不是知晓阮烛音喜欢容时。
仿佛印证她所想的,冻青梅一直在与阮烛音聊天,菜上来了也时常给阮烛音夹菜。
可把阮烛音给膈应吐了。
“阮小姐,尝尝这个笋干炒肉,这是表哥最喜欢吃的,还有这道四喜丸子,表哥也喜欢...”
冻青梅的语气里的不经意,都往阮烛音的身上戳刀子,捅得她鲜血淋漓。
苏豆豆实在看不下去了:“冻小姐,别老想着你表哥爱吃的,多吃些别的,不吃其他的你又怎么体会到别样的滋味呢?总吃一种,迟早会厌的。”
闻言,冻青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四小姐说得是。”
苏豆豆给她舀了一勺汤:“喝喝这个,核桃汤,补脑。”
冻青梅:“谢谢...”呵呵。
程媛媛也加入进来,给冻青梅夹了一筷子青菜:“绿色,健康。”
冻青梅:“......”
阮烛音垂着头恰饭,嘴角微扬,朝苏豆豆程媛媛递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
这顿饭,冻青梅堪堪撑住了。
等到了东家引着大家去赏花,这时候男女可走在一起,程媛媛被程楠楠绊住,安念怀过来窝在了苏豆豆身旁。
冻青梅痴痴地望着安念怀,被阮烛音莫名的话给弄得回了神。
“表姐夫对表姐就是好,虽说是一国王爷,却承诺表姐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世间也不知道多少男子会做得到,冻小姐,你说呢?”
“呵呵,是啊。”好在阮烛音把她拉回现实,不然她差点忘了自己身边的这个可是觊觎着容时的人。
她自知自己没那个能力去挤开苏豆豆,也不甘愿多年的喜欢就这么打了水漂,于是她道:“阮小姐,这里我上一年来过,知道哪里更适合赏花,阮小姐可要一并去?”
阮烛音眸子暗了暗:“好啊,那就多谢冻小姐了。”
在一条三岔口那,冻青梅带着阮烛音往左边的小路走去。
苏豆豆瞧见,就见阮烛音递给了她安心的眼神。
她并不是很安心,但也插不了手。
冻青梅带着阮烛音越走越远。
芙蓉花开在两侧,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闻得阮烛音稍有些醉了。
一刻后,从芙蓉花丛里出来,眼前别样的风光,小桥流水,涓涓入耳,亭台莲湖,迎面而立。
没想到外壳食楼的芙蓉园内壳竟然如此大、别致。
冻青梅嘴角弯弯,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忽的揽住阮烛音的手,拉着她从小桥走过,去往前方的小亭。
醉意被风吹走,阮烛音清醒过来,全身开启警戒状态。
冻青梅必然知晓她喜欢容时,还见过她的画像,不然不会与她一席,还故意说那些话,主动邀她,肯定憋着什么坏水。
只是冻青梅却与她一道坐在亭子里,谈天说地也不聊容时的事,一时让她摸不着头脑。
大约两刻,冻青梅忽的起身:“阮小姐,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阮烛音蹙了蹙眉头,倒也没拒绝。
两人下了亭子,冻青梅状似无意揽着阮烛音靠近了湖边。
“阮小姐,我知晓你喜欢大表哥,可青梅早已对大表哥心生爱慕,还请阮小姐高抬贵手。”
闻言,阮烛音停了下来:“你喜欢你大表哥没有错,但你为何要使损招,为何不能光明正大与我争一争?”
冻青梅眼色慌张,不太知晓阮烛音知她多少事,余光瞄了眼阮烛音身后,没见到人便道:“青梅不知阮小姐说得是何事?”
“呵,你身上的香!”
“你!”她的秘密竟被发现了!看来这阮烛音不能再在她面前跳了,万一大表哥发现,不行,不可以!
“那又如何?你觉得大表哥会听你说的么?阮小姐,别自作多情了,大表哥可不喜欢你。”
“冻青梅!关你什么事?”阮烛音气,事实也是这样,如果她说了,容时会信她吗?
冻青梅冷笑连连,手抬起来欲要扇阮烛音,却被阮烛音抓住。
“你死心吧,就算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大表哥也不会喜欢你。”
“你给我松手!”
冻青梅余光瞄见阮烛音身后的衣角,嘴角上扬,抓着阮烛音的手推了自己一把。
阮烛音顿时明白她要做什么,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两人趔趄了两步掉进了湖里。
突然,一群人冲了过来。
阮烛音扑着水面,瞧见了一身墨服的容时跳了下来,她心中升起希冀,会来救她吗?
然而,容时奔的方向,是冻青梅。
阮烛音眼角落了滴泪,挣扎的力度小了些,在头埋进水里的时候,听见了有人跳水的声音。
谁来会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