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此时表现的为难不已,“你们别这么说我姐姐,她只是比较慢热,性格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糟糕。”
“墨儿,你不用替她辩解,她什么人,我们不会用眼睛看吗?”
此时议论声不断,都清晰的传到了江墨的耳朵里,她心中更是得意,面上却多了委屈和无奈。
被江晚帮助过的女生桑语,觉得他们越说越离谱,这些人脑洞也太大了,仅仅从她没有上大学,就断定江晚是纨绔子弟,然后把人批判的一文不值,帝都大学的学生们,不见得人人都有高素质。
而江墨,给她的感觉有些婊里婊气,表面上为自己姐姐说话,却让大家越来越气愤,真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就应该恶狠狠的怼回去啊,她却没有。
桑语听不下去了,“你们这群人太过分了,身为高等学府的学生,嘴那么恶毒,像网上的键盘侠一样。”
“20岁不读书不代表人家就是纨绔子弟,人家不想理你,高冷一点怎么了!”
被桑语这么一说,他们都觉得有些尴尬。
江墨笑了笑,“你就是刚刚和我一起上去解题的女生吧,谢谢你站出来替我姐姐说话,不过,我要澄清一下,事出有因,我姐姐的确没有上过大学。”
“当然了,姐姐上不上大学无所谓,我们家人一向尊重她的意见,只要她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桑语:“……”
是个绿茶婊无疑了,不过,她倒是更崇拜江晚了,没上过大学,比很多这个学校的学生还厉害,光凭这一点,就很让人敬佩啊。
“那江晚好厉害啊,刚才那道题——”
话被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江晚打断:“能走了吗?”
随后,江晚的目光落到桑语身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桑语眨了眨眼睛,不懂学神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清楚,说出来的话,大家肯定不会小瞧她。
江晚有自己的想法。
刚才在洗手间里,白依云问她:“江晚,你想不想上大学?”
江晚洗着手,听到这话,抬头看她。
白依云:“你才二十岁,重新读书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你安排到市一中的高三班,等明年六月,你就可以参加高考了。”
白依云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显然不会。
白依云是笃定她学不好,所以才让她上学。
江晚垂眸:“我考不好的。”
“都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会考不好?”白依云试图用激将法。
“那我考虑考虑。”
“今晚回去好好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嗯。”
…
事实上,江晚已经做好决定,你想我上学,那我就上,不过想看她出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晚没参加过高考就出国留学,当初离开的时候觉得还挺遗憾。
江墨捋了捋头发,站起来:“拜拜,同学们。”
人一走,教室里,由于江墨的那番话,大家本来觉得桑语那番话挺有道理的,纷纷又转变了态度开始大放厥词。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和江墨比,不过如此。”
“敢不敢打赌,江墨的姐姐,一定是个纨绔子弟。”
“……”
桑语对他们翻了一个白眼,就拿上书本离开了。
而一同离开的还有和她一块的数学系专业的同学,她有些不解:“桑语,你刚才怎么一直替那个美女说话啊?我跟你说,那些江墨的脑残粉,你是说不过他们的。”
桑语解释:“江晚刚刚救了我啊,刚才那道题我压根没做出来,当时可急了,脑子一片空白,是她把答案给了我,我才逃过一劫。”
“那道题,人家半分钟左右就给做出来了,我严重怀疑江墨的话有水分。”
“这么牛掰的吗?”
—
帝都大学占地7000多亩地,没走多久,穿着高跟鞋的白依云每隔几分钟就要休息。
人行道上落叶飘零,阳光温暖惬意。
她们在操场附近的椅子上坐下。
左边是偌大的足球场,右边是网球场。
午后,来运动的学生不少。
整个校园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江墨在学校的确很受欢迎,走哪都有人来搭讪。
此时,有人惊呼一声,“小心。”
江晚掀了掀眸子,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过来。
抬头,是一个足球飞了过来。
白依云吓得脸都白了。
而过来打招呼的男生则是把江墨挡在身后。
江晚抬脚,一个回旋踢,飞过来的足球又被她踢回场内,滚入网里。
转身过猛,帽子掉落。
她半弯身子,捡起帽子,拍了拍,重新戴上。
周围的人被江晚这个操作给秀到了。
江墨咬唇,开始后悔带江晚来这里,谁知道她运动神经这么发达,没被球砸到,反而秀了一把。
也是。
如果运动神经不发达,又怎么会把秦庚揍进医院。
白依云让江晚去买水。
江晚正好有点口渴,便去了。
商店又有几个女生进来,她们穿着运动装,满头大汗,拿了水,咕噜噜的往嘴里灌。
苏眠站在门口,打开瓶盖,喝一口。
忽而,肩膀被人撞了一把,手里的水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矿泉水溢出,全洒在地上。
而拧开盖的矿泉水有一半洒到她身上来。
一阵透心凉,江晚看到胸前湿了大片,下意识皱眉。
女生哎呀一声,没丝毫诚心:“抱歉啊,没注意。”一个扭头,转身,高高扎起的马尾还甩到江晚的脸上,略刺,有点疼。
“我让你走了吗?”江晚冷冷的说道。
女生回过头:“同学,我又不是故意的,也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是不是故意的,她会分不清?
门口那么大,非要往她身上撞。
江晚端倪着她:“我的水,你不打算赔?”
“几块钱的矿泉水而已,这么斤斤计较,你太小气了吧。”
女生嗓音一提,商店周围的人看过来。
江晚手一用力将她的马尾抓住,女生头歪到脑后,头皮一阵发麻:“赔我水,没听见?”
女生耳朵红红,冰冷的嗓音落下,看似云淡风轻,可就是有一股让人无法招架的趋势,然而,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眼睫一颤,弱小无助的说道:“我赔给你就是了,你用不着这么凶。”
江晚勾唇,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你要想好了,算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