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的眉头不经意间隆起来。
小姑娘真的会打枪吗?
要是她真的想要那个巨型泰迪熊的话,他买下给她就是。
就当围观群众一致认为江晚一定会闹笑话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气球爆了。
众人目瞪口呆:“……”
开玩笑吧?这样随随便便开一枪,都能中?
江晚拉一下枪阀,瞄准,又开一枪。
啪!又一个气球爆了。
!!!
负责人难以置信,走到挂满气球的大布前,挥了挥手,然后划了划被打爆的两个气球周围。
没有风,气球周围也没有锋利的尖刺,真的是江晚打爆的?
顾城微讶,只不过没有像严阙一样嘴巴张得能塞下整一颗鸡蛋。
江晚对负责人说道:“随便你怎么搞,我就50发,一次性打爆50个气球。如果我空一次枪,我就给你50块钱。相反的,如果我50发全部打中,你就把熊给我。”
江晚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颇具挑衅意味呀!
“小姑娘,话不能说得这么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负责人显然不相信江晚真有这个本事。
就算是精英特种部队的神枪手,也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何况是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姑娘。
“别废话,敢不敢打赌?”
“好,我就跟你赌!”负责人就不信了,他那么多的精明手段,难道还对付不过一个小姑娘?
负责人换上一面新的气球,这次气球的膜更加厚,更不容易打爆。
拿掉了布后面的硬板。没有硬板的支撑,风轻轻一扫,挂满气球的布就随风摆动,这更增加了命中的难度。
负责人把所有能降低命中率的手段都用上了,而且江晚每打完一枪后,他都要亲自拉枪阀。
准备了十分钟,负责人拍拍手,说道:“好了。”
他觉得,他今晚要大赚一笔了。
不过,负责人这么一布置,玩过游戏的人都渐渐明白,为什么他们始终打不中气球了。
人群中淅淅索索夹杂一些骂负责人缺德的声音。
江晚看着负责人专门给她布置的难度,心下冷笑:幼稚的把戏。
江晚站好,还是之前那个开枪的姿势,扣下扳机。
啪!
第一个气球爆了。
“哇!”众人惊叹。
这么难,江晚竟然还能一击命中!
负责人顿时觉得脸有点疼,不爽地拿过气枪,趁拉枪阀的机会拨乱准星,再递给江晚。
“哼,别高兴得太久,这才第一个!还有49个……”
正说着,江晚已扣下一枪,第二个气球爆了。
“!”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
江晚坦然自若地扣扳机。
她的动作也很快,几乎都是负责人一拉好枪阀递给她,她抬手就扣下扳机。
每次拉动枪阀,负责人都拨乱一次准星,就算是枪法再准的枪手,每次都要花费不小的精力去计算新的角度和方向。
可是江晚呢?她拿过气枪后,感觉都是想都没想就射击了,不带犹豫的!
更打脸的是,江晚每一枪都击中气球,目前没有一次空枪。
打爆气球的个数越来越多,负责人只感觉,江晚一枪又一枪地打在他的脸上。
五分钟后——
第50个气球被打爆,没有空枪!
江晚把气枪放在桌子上,看向早已石化的负责人。
“你输了。”
群众沉默片刻,一分钟后,人群爆发一阵喝彩掌声。
江晚对群众的掌声不感冒,她伸手指了指堆在旁边的巨型泰迪熊。
“愿赌服输。”
负责人缓缓回过神来,耸拉着脑袋,极不情愿地把泰迪熊奖励给江晚。
众人表示十分羡慕。
随即,江晚转身寻找刚刚人群中戴着助听器的小女孩。
见江晚打枪结束,小女孩便和她妈妈拉着手准备离开了。
江晚快步追上,将泰迪熊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妈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你好不容易赢来的,怎么能就这样给童童。”
江晚笑了笑,“我和他都已经成年了,给你女儿正合适。”
“谢谢,谢谢你,童童快来谢谢姐姐。”
童童抬头看着江晚,“谢谢姐姐。”
……
顾城和江晚逛到树丛茂密的小池塘边。
“我还以为你喜欢那个熊。”顾城说道。
“我看着很小吗?”江晚问道。
两人都愣了愣。
江晚只是不爽他被骗而已。
顾城只是觉得泰迪熊很适合小姑娘,想把大熊送给她而已。
两人都是为了对方。
—
江晚送完顾城,走到楼梯时发现江墨刚从她房间里出来。
江晚快步走上楼梯,拦住了她。
江墨瞬时捏住拳,丝毫不掩眼里的恨意。
江晚挑眉,不打算搭理她,正准备越过她的时候,江墨拽住她的手,长长的指甲掐在她手腕上,传来刺痛的感觉:“江晚,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令人讨厌。”
江晚瞥向她,眼底氤氲着冷雾:“放开。”
明明江晚的语调很轻,可是当这两个字入耳后,江墨只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毕竟,江晚的狠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但她真的恨,恨江晚为什么要回来,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若是没有她,江宁,林良容都不会这样对自己。
嫉妒此刻充斥着她的内心,恨不得撕碎面前的一切。
“妈妈在这个家,只喜欢我一个女儿,只对我好,你还有江宁应该很嫉妒吧。”
江墨此时已经被嫉妒冲昏头脑,说各种话试图激怒江晚。
“还有,爸爸,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如果不是因为顾城看中你,你以为他会多看你一眼吗?”
“哦,对了,知道你小时候为什么会被送走吗?因为你是个扫把星,从你出生开始家里的生意就在走下坡路,如果不把你赶走,哪有如今的江家。”
“江晚,在这个家里,你的亲生父母都不期待你回来,你又何苦回来碍眼呢,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不会爱你,只会爱我!因为我才是那个让他们引以为荣的女儿!”
江晚眸底一冷,好看的大眼睛敛了敛,似有似无划过邪气的笑。
“他们爱不爱我,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你如果再不把你的爪子放开,就会永远失去它。”
江晚此时眼底透出有些邪的红,像是染了血。
江墨眼睫微微颤动,身子也有些颤巍巍的,她抬头望了望江晚那张冷冰冰的脸,怯生生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