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极力避免给自己找麻烦的殷清风,这一次却不得不主动登上韦氏的家门。
就像韦珪说的那样,李芸代表了韦珪,韦珪又代表了京兆韦氏。但李芸只是韦氏的外女,无论以韦氏来看还是他人看来,殷氏与韦氏的关系并不牢固。李世民至所以同意赐婚,就是想将裴氏与韦氏对立起来。
赐婚的前提是韦氏族人效忠李世民,而有了这个前提,他殷清风就成了李世民接纳韦氏效忠的保障和桥梁。所以,他可以大大方方的与韦氏往来而不怕遭到李世民的忌讳。
第二日晨,虽然没和殷清风来个**之夜,但韦妮子看起来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当她羞嗒嗒的走出门时,立刻引起了月眉等人的惊呼。
刚才又吃了一顿嫩豆腐的殷清风跟着走出来时,就见几个小妞儿将韦妮子围在中间好奇的询问她前一夜是如何度过的。他笑着摇摇头,月眉等人被他护在身边,心思未免也太单纯了,这样的话让韦妮子如何回答。
但他也没上前替羞红了脸的韦妮子解围,自顾自的开始活动身体准备晨练。
范鱼娘望着手足无措的韦妮子,心里既有苦涩酸楚也充满了期待。郎君终于破了童身,但那个人却不是她,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哎希望下一个人能轮到她了。
想到这里,她红着脸,鼓起勇气走到殷清风面前。
正在伸展身体的殷清风见她也不说话,“有什么事?”
范鱼娘眼睛瞥了一下正在嘁嘁喳喳的那群人后,又水汪汪的看着殷清风还是没说话,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努力的向前挺着胸膛。
殷清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月眉她们,就被她的动作吸引住了。鱼娘上围的尺寸他可是见识过,现在她的动作将她的上围展示得更突出。
他若有所得的笑了。
他停了下来,向范鱼娘招了下手。
鱼娘的脸更红润了。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仍在围着韦妮子的几个人,才慢慢走向殷清风。
等鱼娘走到近处,殷清风伸手揽住她的腰,不等她有所反应,就把她的樱唇堵住。
鱼娘只觉得大脑“哄”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殷清风一边品尝着她唇舌的味道,一边感受她胸前的弹性。
“啊”“呀”“郎君在亲吻鱼娘姐姐啊”
殷清风虽然很投入,但还是听到月眉她们的惊呼和议论声。他嘴巴离开鱼娘的双唇,在她胸前乱摸的手也放下了,然后将几乎瘫软的鱼娘搂在怀里。
他转向月眉等人,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想不想也试一试?”
最后一个进门的韦妮子昨晚已经搞定了,在剩下这三个跟了他更久的小妞儿面前,他就更没什么顾忌了。
“啊”“不要”
或许是在人前会不好意思,和殷清风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的月眉也学着繁星和襄城往韦妮子身后躲。韦妮子也伸出双臂将她们护在身后。
“错过今日,你们想和我亲吻也没机会了哟”
不患寡而患不均。妮子在他房里留了一夜,鱼娘刚才又被他吃了豆腐,其他的三个小妞儿虽然年岁还或者心思单纯,但也不能让她们感到他在偏心眼儿。
月眉三人还是害羞的躲在妮子身后,殷清风转头对着稍微缓过神儿的鱼娘轻声说道:“小爷昨晚和妮子就做了刚才和你做的事儿,还没有圆房。”
本来脑子还一片乱的鱼娘立刻清醒了,她诧异的问道:“真的?为什么啊?”
殷清风轻佻的说道:“就算要吃,也先从你吃起啊”
想明白了“吃”是什么含义的鱼娘心中立刻充满了甜蜜,她咬着下唇痴痴的看着殷清风。
殷清风被她的风情诱惑了,忍不住在她的耳垂舔了一下,“就这么盼着想被小爷吃掉?”
鱼娘“嘤”了一声,倒在他的怀里,“鱼鱼娘就要十九岁了啊”
殷清风热血上涌,“妮子比你还大一岁呢,到底是先吃你还是先吃她?”
“先吃”脱口而出两个字后,鱼娘停了一下,“先韦姐姐吧”
“哈哈哈”殷清风在她的上拍了一下,“你倒是蛮谦让的。别小爷真先吃了她,你又后悔了”
“郎君,你要吃什么?”月眉在妮子身后探着脑袋问道。
殷清风看着五个大小红着脸的妞儿,心中满满的幸福感。他松开鱼娘,凶狠狠的扑向月眉的方向,“郎君是大灰狼,要吃了你们这些小羔羊”
“啊”“大灰狼来了”
殷清风离开襄城的双唇,将闭着眼睛的她搂在怀里。他志得意满的对着其他正在整理衣衫的美妞儿们说道:“明年郎君我就十八岁了,妮子和鱼娘也二十岁和十九岁了。所以,本郎君现在郑重宣布,明年郎君我要和妮子和鱼娘圆房”
他已经素了四年多了,昨晚又在韦妮子的檀口中发泄了两次,再加上刚才鱼娘勇敢的求欢和刚才的嬉闹,他索性放开刻意被他压制了许久的春心。
除了依然沉醉在殷清风怀里的襄城外,其他四个美妞儿先是呆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的惊呼了一声。
鱼娘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等到殷清风的承诺韦妮子两嫁之后,虽然只经历过一个并不美好的夜晚,但身心早已成熟的她,又何尝不期待着与她崇敬的殷清风欢好。
繁星在计算着,还有三年她才到十八岁月眉笑嘻嘻的看着殷清风又笑嘻嘻的看着羞涩的韦妮子和范鱼娘
从学院返回后,吕才除了每日派温彦博家的仆人来传递消息外,一直没回郧国公府。就在殷清风准备前往韦曲的前一天晚上,他终于露面了。
看着春光满面吕才,殷清风调侃道:“小弟恭喜吕才兄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吕才先是向殷清风抱了下拳,然后快走两步给了殷清风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有些激动的说道:“是贤弟在吕才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小兄,又因在太子面前推荐而让小兄喜得佳音,吕才对贤弟的恩情无语言表”
殷清风哈哈一笑,挽着吕才的手说道:“就算没有小弟的出现,吕才早晚是要与嫂嫂相遇的。”
吕才摇摇头,“经过这一番事,小兄对佛家的因果言论有些相信了。若不是有与贤弟相识之因,也没有现在的果了。”
殷清风吓了一跳,吕才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改变了想法吧?历史上,他可是继傅奕之后第二面反佛的旗帜啊决不能让他因此就改变了想法。“在小弟看来,所谓的因果报应什么的,只是一个人选择的结果。”
“选择的结果?”吕才有些不解又有些疑惑。
殷清风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他自己也在另一边坐下,“我们来举个例子吧。
小弟去常乐坊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从东市外穿过,一条是沿着东面的城墙下过去。那么,小弟会选哪条路呢?
假如,小弟选择从西面走,却不幸被运货马车压断了腿。这时,小弟就会想,要是当初选择从东面走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可如果小弟从东面走,恰好城墙塌陷将小弟埋在砖砾之中而丧命,这又该怎么算?”
“啊?”吕才怔怔的看着殷清风。
“所以啊,在我们做选择之前就算想得再周全,却有很多事会出乎我们意料的。看得清楚的人会笑而接纳之,看不清楚的人会把一切都归结于因果。
刚才的例子可能有些离奇,那小弟再举一个例子。”
吕才立刻挪了挪姿势,双眼紧紧的盯着殷清风。刚才那个举例虽然让他有所领悟,但头脑还是有些混沌。
“假如小弟现在是某一州的刺史。某天某一人给了小弟两万贯钱财,让小弟帮他保住他作奸犯科的儿子的性命。小弟应允了。
不幸的是,这件事被御史台的人知道了,圣人大怒之下,查抄了小弟的府邸并将小弟斩首。
反过来说,如果当初小弟没有选择收下那两万贯,现在的结果又如何呢?”
“这”吕才有些纠结了。
“再比如说,小弟到了适婚的年纪,张家女美貌且陪嫁丰厚,王家家贫其女貌丑但贤德。
小弟贪图张家女的美貌和陪嫁,于是娶了张家女。谁知张家女不但不守妇德且对上虐父祖对下苛刻奴婢。试问,若小弟娶的是王家女又如何?”
吕才似乎有所领悟了。
殷清风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弟对因果什么的理解就是,一切都是选择的结果,这是世间万事的通理,只不过佛家用那因果的说法来愚弄百姓而已。”
说完,他离开书房,留下苦苦思考的吕才。
去韦曲的路上殷清风才知道,今天所谓的忌日是韦妮子亡父韦匡伯安葬衣冠冢的日子。
韦匡伯于大业十二年四月,也就是唐朝建立的前一年病故于江都。武德三年,已经是郑国太子妃的韦妮子,请求王世充将其父移葬洛阳县凤台乡谷阳里。
而在两年前的今天,为了便于祭祀,又在韦氏族人的墓地中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出了城门不远有一条上少陵塬的大坡,坡口立了一方石碑“皇子坡”。相传,秦始皇为长子扶苏而特意修建了一处福昌苑。后赵高弄权,扶苏被杀后埋葬于此,得名皇子坡。
但宋朝的游城南记载:“秦葬皇子於坡底,起冢於坡北原上,因以名坡,隋文帝改永安坡,唐复旧。”说的就是秦昭王四十年悼太子作为人质寄于魏国而被杀,后葬于陂上。
秦昭王应该就是秦昭襄王,也就是芈月传里面芈月的儿子,悼太子应该就是秦昭襄王的长子,秦孝文王的哥哥。
皇子坡虽然陡峭,但要是上了坡顶就会发现上方基本上是一方平台。现在已是深秋,天地萧瑟没啥看头儿。
过了皇子坡就是韦曲。
汉书记载:元康元年春天,汉宣帝建造杜陵,丞相韦元成和他的父亲韦贤迁到漕水旁,当时百姓兴三月上巳日行祓禊盛会,这天亲友相聚,曲水流饮,故称这里为韦曲。
现代的韦曲,叫韦曲街道。这里高校林立,有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大学、西北政法大学、西安邮电大学、西安培华学院、西京学院等十所高校。以及中国航空研究院、五四研究所、二六研究所等科研机构。
马车里,韦妮子指着外面连片的房屋说,这些房屋住的都是韦氏族人。即使这些人分为不同的支房,也都聚集在一起。而城里的宣平坊则是他们在城内的大本营。
隋朝丰宁公主杨静徽的公主府在宣平坊,杨静徽的驸马是韦妮子三叔韦圆照,所以,韦氏族人集居在那里也不奇怪。
说完这些,韦妮子露出忐忑的样子,“妮子隐瞒了一事,请郎君恕罪。”
殷清风收回向外望的目光,打量着不安的韦妮子。韦妮子说有事瞒着他,现在都快到韦曲了她又主动说了出来,估计是与韦氏的某些打算有关。
韦妮子越发的不安起来,她轻咬了一下嘴唇,身体向殷清风的放下侧了侧,然后跪在殷清风的脚下。
没等她把话说出口,殷清风连忙去搀扶她,“不管何事,你我夫妻之间都不需如此。”
韦妮子挣扎了几下,才不安的坐了回去,她红着眼眶说道:“郎君妾身妮子到郎君府邸之前,族人便叮嘱妮子说,想办法邀请郎君于今日到韦曲来一趟。
妮子虽然不知他们是什么打算,但想必会给郎君增添不少麻烦的。妮子惶恐多日”
没等她说完,樱唇就被殷清风的嘴巴堵上了。
韦妮子要表达的意思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所以殷清风干脆就没再让她往下说。再让她往下说,估计又是一些自我检讨的话。
他望着韦妮子,“你我都明白,能把你赐婚给我,不但太子有太子的打算,也是你的族人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所以,有些话你大可直接说出来。
但是,妮子你要记住,不管他们有什么打算,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站在他们那边,一个是我们夫妻休戚与共。”
被殷清风亲了一下,本来还有些羞涩的韦妮子立刻流着泪说道:“妮子只想与郎君厮守白发,妮子起誓,这是最后一次帮族人做事了。”
殷清风笑着轻抚她的玉面,“他们终归是你的族人,只要不是太为难,我是不介意帮他们的。但有一点我要先说清楚,不管他们对我抱着什么希望,我都会尽量减免与他们接触的机会。”
韦妮子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殷清风。她本就身具媚相,现在这般看着他,殷清风立刻就有些冲动了。
他的眼睛盯着韦妮子粉嫩的双唇,那只本来轻抚韦妮子脸颊的手,伸到她的颈后,慢慢的将她勾向自己,而另一只手则落在了她的腰间。
殷清风闭目仰在靠背上,一只手环在韦妮子的腰间,一只手在她的上轻揉着。许久,他说道:“这次来之前,我对韦氏已经有了大致的安排。不管他们满不满意,妮子你以后都不要再参与了,只开开心心的和我在一起就好。”
韦妮子像饱食后晒着太阳的小猫一样,趴在殷清风的怀里。听到殷清风这么说,她睁开迷醉的双眸看了殷清风一眼后,又带着幸福的笑容将身体紧紧的贴在殷清风的身上。
她平生接触到了三个异性,这三人都是被族人安排给她,她只能被迫接受的。前两个虽然身世显赫,且年长于她,但只有在殷清风的身上她才体会到了男女相欢相爱到底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滋味。
殷清风虽然比她还年幼,但她感觉殷清风甚至比她第二个男人还成熟与稳重。而且,她在殷清风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儿世家子通常有的那些恶习。
他不但能与太子的子女一同玩耍,还亲自教导他们通过与鱼娘等人的交谈,她了解到更多关于他的事情她很感激那个让她远离深深宫院的某个人,如果不是他,她也没可能在殷清风身边做一个快乐的小女人
一想到前天殷清风说的那些话,她就身体发热发软,她恨不得元日快点儿到来,她迫不及待的想成为他的女人。
声明:之前没查到韦匡伯子嗣的资料,所以在之前写到韦妮子没有兄弟。百度上韦匡伯的资料是我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