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们看见郎君了吗?怎么妮子姐姐和鱼娘姐姐也没见?”月眉一边东张西望的,一边问着襄城和繁星。
“好奇怪哟清风哥哥从来都是比我们早的啊”襄城也翘着脚尖到处看。
繁星扭头看向别处,等脸上的神色恢复后,她说道:“郎君要离开我们,心中自然是难过的。此时未起,应该是昨夜辗转难眠吧”
“哦”
月眉随口应了,但声没再说什么。
襄城跺了跺脚,“都怪阿翁,非要哥哥教导元景叔叔他们,害得郎君不得不借着游学的借口,将那夫子的职责推卸掉。朝中那么多饱读诗书的人不用,偏偏来为难哥哥。”
繁星一手拉着一个人,“既然郎君已有定策,再说也无益了。我们还是开始晨练吧,否则郎君起来后会生气的。”
“月丽才不怕呢”襄城笑嘻嘻的说道。
哥哥最疼爱她了,即使哥哥打她的小屁股也是因为溺爱她。
殷清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嘶今天一定要她们把指甲都剪了,特麻的抓得小爷好疼
“人呢?”他左右看了看,“竟然把小爷独自扔下跑了?”
他刚才抬胳膊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依照他多年的经验,清晨醒来的时候,他应该软玉在怀才对。况且,他昨夜还是搂着两具软玉入睡的。“真是害羞的小妞儿啊”
他在床上扭了扭腰,“哈小爷的腰子真是倍儿棒啊嘿嘿今晚不行,今晚鱼娘得休息了,那就只能辛苦妮子一人儿了。”
一想到妮子昨晚火辣辣的表现,“今晚多练几个招式,看她还浪不浪了”
再次成为男人的殷清风,意气风发的想着儿童不宜的事情。
“靠!不都说成家的男人是衣来伸手的吗?难道小爷昨晚睡了两个假老婆不成?”
殷清风一边和自己开着玩笑,一边动身起床。
“我靠靠啊鱼娘这个败家娘们儿,这可是大唐第一块棉质的床单啊你剪就剪呗,剪个心形也美观啊。这叫什么?狗啃的都比你剪的好看”
“郎君,什么被狗啃了?”妮子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了。
殷清风回头看去,“都是小爷的人了,怎么还梳这发型?”
“奴奴时间匆忙嘛”被滋润过的妮子,送过来的秋波的电量更足了。
殷清风一把搂住她,伸手将她的马尾辫向下拽,等她的臻首扬起,他对着她的小嘴儿就亲了下去。
妮子的反应也不慢。
她一手环在殷清风腰间一手搂在殷清风的脖子上,然后双手同时用力,一副要把她和殷清风融合为一体的架势。
由于贴得太近,试了几次之后,殷清风的两只大手只好用力的揉捏着鱼娘的臀瓣儿。
两条舌头将彼此口腔里进进出出了多次,殷清风才离开她的小嘴儿。
急促呼吸的妮子,幸福的依偎在殷清风的怀里。
距离出发去上课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再蹂躏妮子一次的,但有些事一旦开了先例,就会产生惯性。他既不是君王,就没那么好命,君王从此不早朝的事儿与他无缘。
他亲了下妮子的脸颊,“鱼娘还好吧。”
妮子身体一颤,伏在怀里没回答。
见妮子没说话,殷清风急声的问道:“如何?可是有什么不妥?”说着,他略微推开妮子的身体,眼巴巴的看着她。
妮子咬着嘴唇,泪水充盈的望着殷清风。
自幼阿娘就教导她说,小娘子只有识文断字了才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这个教导,在她初嫁之后就被她深深的否定了。在成为第二个男人的妾室后,她又深深的感谢阿娘书卷成为了她排除寂寞唯一的方式。
这些年来,她阅读了很多书,包括史书。在史书中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年代越近的史书中,出现女子姓名的记载越少。
以史书中的后妃列传为据,两汉之前的暂且不论,就两汉时期留下名字的后妃并不在少数。
前汉的吕雉、张嫣、王娡、王姁、陈阿娇、卫子夫、王翁须、许平君、霍成君、nn君、赵飞燕、赵合德等,以及后汉的郭圣通、阴丽华、郾明、邓绥、阎姬、梁妠、梁女莹、邓猛女、窦妙、伏寿、曹节等,
有些后妃甚至可以有字,如汉高祖刘邦之妻吕雉,字娥姁汉惠帝刘盈之妻张嫣,字季兰,小名淑君足以见得,当时的女性颇受尊重。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形形ss的女性名皆见于史册,可谓乱花渐欲迷人眼。
西晋,晋武帝司马炎的第一位皇后,名叫杨艳,字琼芝第二位皇后名杨芷,字季兰,小字男胤他的妃子,则有左芬、胡芳、诸葛婉
西晋不过短短五十余年的光景,晋书上就记载了张春华、夏侯徽、羊徽瑜、王媛姬、贾南风、谢玫、羊献容、王惠风等后妃之名,不可谓不详尽。
东晋,有虞孟母、夏侯光姬、郑阿春、庾文君、杜陵阳、禇蒜子、何法倪、王穆之、庾道怜、王简姬、李陵容、王法慧、陈归女、王神爱、褚灵媛等等。
除了史书,从某些奇闻逸事或书信札记里,同样不难看到一大串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卓文君、蔡文姬、钟琰、李络秀、荀灌、谢道韫、卫铄、鲍令晖
可到了北齐北周大隋之后,就比较少见女性的正式名字了。
文帝杨坚的独孤皇后叫“迦罗”,杨广的萧皇后叫“美娘”。但她们只是极少数的存在,这个时期的女子更多的就像太子妃那样,只有一个小名观音婢。
读过史书的她对姓氏有了解,对“百姓”一词有了解。她从女子名字的角度分析,自两汉以来,女子的地位是越来越低的。这一点,郎君是有亲身体会的。
郎君去韦曲祭拜阿耶那一日,阿娘和伯母根本就不过问她而直接让嫂嫂、弟妹和侄女侍寝郎君。这样的事情在两汉时期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
再有,她曾为两个男子的女人,那两个身世非凡的男子是如何对待女子,她亲眼见过也亲耳闻过。
郎君的出身与他们相差千万里,但郎君对待女子的态度也与他们相差千万里。
自从来到郎君的身边,她感觉自己之前的十几年就像是白活了一般。
经历了第一次走进郎君的书房里发生的那件事,她以为郎君和郑国太子一样视女子以玩物。但,渐渐的,她发现郎君只是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他的女人而已,郎君本人对女子不但尊重而且非常的怜惜。
这种怜惜隐藏在他平日里的沉默寡言里,也显现在他平日里对姐妹们的举止里,更显现在他看向姐妹们的目光里。
虽然郎君偶尔会触摸姐妹们的身体,但郎君的举止里包含了怜惜,而不像郑国太子以及韦氏族人中那些人,只是以亵渎女子为乐趣。
刚才,郎君与她做了很亲昵的事情,但他仍念念不忘初夜的鱼娘是否还好。她不会因此而嫉妒郎君对鱼娘的好,因为郎君昨夜说的话,让她从此再也不自卑她没有将第一夜交给郎君。
与郎君极致欢好后,郎君搂着她汗淋淋的身体说,若男子以女子的相貌与身体等衡量女子是否可爱,则落于下乘。对于男子而言,无论妻妾,贤惠助夫慈爱育子就是好女子。
昨夜,她成为了郎君的女人。从昨夜起,她就发誓自己这一生一定要做一个郎君心中贤惠助夫慈爱育子的好女子。只有这样,才能回报郎君对她的怜爱。
阿姊归宁时,阿姊问她可否知道为何她不招太子的欢心。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阿姊说,因为太子和太子妃说她天生媚相天生媚骨。他们怕她就像妹喜妲己一样会魅惑太子。
当时的她只为自己叫屈。她向来严守教诲,从未想过要魅惑自己的男人。但是,就在昨夜,躺在郎君怀里的她又想起阿姊的那句怕她就像妹喜妲己一样魅惑太子的评语。
那一刻,她出了一声的冷汗。
在郎君觉察出她的不妥而追问后,她忐忑的说出了那句评语。她担心郎君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待她,但她不想欺骗郎君。郎君是这个世上最疼爱她最怜惜她的人了比阿娘阿姊还疼爱她。
郎君听了,哈哈大笑。她听得出,郎君的笑声里饱含着欢喜。
郎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身上游走一边欢喜的说到,男人把自己的不自强不自律推卸给了女子,认为错的是女子而不是他们自己。大多数的女子,不管是君王的后妃还是寒门妻,她们的某些做法,只是为了自己这一生不受委屈而为自己争取最基本的利益。
那一刻,她流泪了即为自己也为郎君,流出欢快的泪水。
她又一次发誓,除了死亡之外,没人可以让她离开郎君,哪怕是郎君也不可以!这一生,她要为成为郎君最可心的女子而活!
郎君又说了,作为男子,最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床榻之上是世上最放浪的、最会讨男人欢心的女子了。郎君还说,她现在初为妇人,还不够放浪还不会取悦男子,以后要多努力才行。
紧接着,她就被郎君压在身下
她用尽力气的回应着,她想与郎君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鱼娘被惊醒了,郎君让她也参与进来。郎君说,鱼娘和她一样都是天生媚相媚骨之人,他要把她们成床笫间最放浪的女子。
果然,鱼娘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感到羞涩,反而娇声哀求郎君让她再次承欢。
这一夜,她和鱼娘比着赛着要成为郎君心中最放荡的那个小妇人。
刚才,郎君的那句问话,再一次说明了她和鱼娘在郎君的心中并不是一件玩物,而是他时刻关爱的女人。
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一刻,她想流泪,她想通过泪水来表达她对郎君的爱意。来表达她和鱼娘,还有月眉、小郡主和繁星能嫁这样的男子而骄傲、自豪和欢喜
“哟哟哟怎么就要哭了”
殷清风伸手挑起妮子的下巴,“你知道怎么形容女子的眼泪吗?”
不等妮子回答,他低头亲吻妮子的双眸,以舌尖扫去她眼角的泪水。
一刹那,妮子感到自己的身在颤抖,心更在颤抖。
郎君的吻很轻很温柔也很短暂,但她清晰无比的但觉到郎君轻柔的亲吻之中,包含着炙热而又狂野的爱心。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彻底迷失了。
殷清风不知道妮子好好的为啥要流眼泪,也受不了女人在自己眼前掉泪,所以,他干脆使出终极大招:亲吻眼睛。
不管是少女、轻熟还是sn,亲吻她们的眼睛比亲吻嘴唇更容易让她们降服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们闭上了眼却打开了心扉。
妮子在殷清风的嘴唇离开后,依然闭着双眼。她在仔细回味郎君的那一吻,也在想象着郎君此时正饱含爱意的注视着她。这一刻,她的心是平静的,也是剧烈跳动的。
以往,郎君对她有任何的身体上的接触和语言上的挑逗,她都会禁不住的有些发热,都会期望着郎君能进一步侵犯她。但此刻,她心中没有任何欲念,却更热烈的想为郎君奉上她的一切。
咦这小妮子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神圣?
殷清风念头刚起,妮子睁开了眼。
我去!这什么眼神?
他感觉妮子的眼神中充满了虔诚。
虔诚?什么鬼?小爷成仙成圣?
“郎君”
殷清风感觉到妮子的声音中没有了以往的媚意。
“妮子能成为郎君的女人,是万世的福分,妮子将会用这一生去心珍惜的。”
终极大招不愧是终极大招,这妮子竟然主动向小爷表白了那以后小爷要是看上谁了,岂不是一亲一个准儿?
他伸手扯了下妮子的脸颊,“既然珍惜,以后就不要再掉金豆子了。”
掉金豆子?
妮子呆了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金豆子郎君竟然说女子的眼泪是金豆子他真是惜花怜花的奇男子啊
在明白过来的那一刻,她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了一种冲动。
她看着殷清风嬉笑的表情,一侧头,猛的一口咬在了殷清风手腕上。
“嘶疼疼疼”
妮子眼中充满笑意,但她依然叼着手腕不放。不但如此,她还抬手抓住了殷清风的手腕的同时,两排编贝还前后锉了几下。
“小姑奶奶,轻点儿轻点儿”
妮子只是最初那下用了点儿力气,后来就是象征性的咬着,但殷清风必须要配合。
妮子虽然听不懂“小姑奶奶”是什么意思,但也明白殷清风求饶的意思。她的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殷清风作势又哀求了几句,妮子才开心的松开了口,“哼以后再欺负妮子,妮子还会咬郎君的”
欺负?小爷刚才欺负你了吗?
这女人就是不讲理的动物啊
“欺负?嘿嘿今晚你要乖乖的洗白白了,然后主动到本郎君的塌上接受本郎君的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