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开将军府,以张飞为前军校尉,关羽为左军校尉,典韦为右军校尉,华雄为后军校尉,今夕何夕为中军校尉,以郭嘉为将军长吏兼任军师祭酒,剩余左右军师空置。
其余潼关诸将皆在这几人之下任职,各有所司,不在话下。
洛阳城内,有将军开府是一个大事。灵帝赐予李慕的府邸距离大将军府很近。
开府当日就有很多人造访拜贺。何进、袁绍、鲍信等人都在其中,众人在李慕府内秘议,何进曰:“近日凉州边事又起,羌人联合凉州西边的氐人,再次作乱。陛下命人带兵讨之,我本举荐子正前往,可陛下说子正另有要事在身,不允。时夏恽等人在侧,就举荐了如今身在牢狱之中的段颎!想要以他为右中郎将,带兵讨之…恐怕明日陛下就会召开朝会,宣布此事!”
段颎也是一个长年戍边的名将,因为第二次党锢之乱时依附宦官诛杀太学生,因此很遭党人的恨。早在一年前故司隶校尉阳球,揭发权宦王甫罪行,段颎受牵连也跟着下了狱。
袁绍道:“这段颎乃是宦党一派,如今有罪在身,万万不能让他领兵,给他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还请大将军和子正明日在朝中想办法阻止…”
李慕默然不语,何进苦道:“我亦知是这个道理,可如今朝中确实没有第二个人选,陛下也是思考了良久才不得不考虑让段颎领兵的~”
如今中立派的皇甫嵩在戍卫饼国区,卢植等世家之人灵帝不想启用,李慕走走不开,就只能让段颎领兵前往。
“大将军,何不自提一支兵马征讨之?也好过让段颎前往!”袁绍也十分的无奈,最后不得不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我亲自领兵征讨?”
何进一愣,他就是一个杀猪的,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分的清楚的,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当即陷入沉默,对袁绍的说法有点不满意。
李慕道:“不可!杀鸡焉用牛刀?!羌人不过顽疮小疾,只需派一校尉前去征讨便可,大将军乃众军之首,理应坐镇中央,从中调度。”
李慕给何进解围,黄巾之乱那种大的阵仗,何进都不自己当主将,何况是两个少数民族部落叛乱。
“那该如何是好?”鲍信等人都问李慕。
李慕道:“明日我自有办法让陛下改变主意,请众位放心!”
众人都称大善。
次日朝会。百官聚在温雄殿前等待着灵帝,段颎已经被提前给放了出来,脱下了囚服,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一旁等着。可见灵帝已经下定了注意。
他看到李慕跟着何进过来了,面露不屑,也不知道他是瞧不起李慕,还是在看不起何进。
“这不是段太尉吗?不知你何时出的牢狱?我不曾听说陛下有过大赦,你不会是私自逃窜出来的吧…哈哈哈~”
官吏中的党人都对段颎指指点点的,嘲笑他:“我听说段太尉前些日子在牢笼之中连个饱饭都吃不上,今日一见,果然…人都给饿瘦了!”
“哼!”
白发苍苍的段颎现在已经接近60岁了,是一员沙场老将,很有气场。党人们嘲笑他,对他指指点点,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回应,耐心的等待着灵帝的召见。
灵帝升殿,百官入堂。
灵帝也不磨叽,一点都不想在温雄殿内多呆,上来便直奔主题:“众卿!如今西凉的羌人联合邸人再次叛乱,需要一员大将前去征讨平定!你们可有好的人选?”
党人们通过何进自然都知道灵帝的注意了,可还有不知道的,当即表示:“陛下!可调回皇甫将军,以他为将,征讨之,则叛乱可平!”
何进立马反对:“不行!西尾县必须要有大将镇守,皇甫将军不能动!”
“那可以让卢公、朱公,两人中的一人为将征讨之!”
灵帝摆手:“卢、朱两位爱卿久不经战阵,恐已生疏,且卢爱卿身兼博士,掌管太学,他二人就免了!”
“我欲以段颎为将,诸爱卿以为如何?段颎虽有罪责,可也是当今之名将,他经历大小战阵七十余次,威震边关,胡羌等族对他都深有畏惧!”
“这…恐怕不妥吧。”
“以一个罪犯为将?”
“段颎确实有些本事…”
“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段颎匹夫了。陛下似乎主意已定,不要出声触了霉头…”
下面的各位官员开始交头接耳开始议论,段颎也已经被灵帝传到了大殿内。此时他跪在地上,道:“请陛下给罪臣一个机会!臣此去定然将功补过,灭尽那些叛乱的羌氐!”
灵帝点头,就当他准备下令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不怕死的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用段颎为将!否则军必败矣。”
灵帝听了瞬间大怒,刚想发火,看过去时,却发现说话的是李慕,就赶紧又压下了火气,和颜悦色道:“子正!段纪明也是边场悍将,你何出此言?”
李慕道:“陛下!段纪明虽通军事,可如今已经年迈,且在牢狱中待了一年之久,身体恐怕有所欠安,现在以他为将,恐怕不合时宜。且今日,百官入宫之时,宫门前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将宫门附近一杆大旗刮折了。折者,段也!此乃上天预示下来的凶罩!因此,万万不可用段颎为大将讨伐叛乱!”
灵帝惊愕:“还有这种怪事?”
“是极!是极!陛下,李子正所言不差,当时我亦在场,确实有一杆大旗被一阵怪风吹断!”
“陛下,我亦在场!”
“确实如李子正所言啊!这是上天预警,不能用段颎为大将。”
李慕的话几乎被所有官员赞同,都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灵帝这下不得不信了,百官从来没有这么异口同声的。
段颎则怒视李慕一眼,哭诉道:“陛下!那不过是凑巧刮过来一阵大风而已,安能就信此凶罩一说?…”
又狠狠恶视李慕:“李子正!!我不过是一个风烛残年之人,只想为国家最后平定一次叛乱而已。得胜回朝后,也甘愿辞去一切军职,归家养老。你却为何如此编排,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