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陆泽阳送了夏黎很多关于逸风作品,她每天看一点,还真给看完了,其中有幅画让她念念不舍,一直想收为己有,这幅画正好就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展品。
陆泽阳什么都没有,就钱多,当即决定悄悄买下这幅画给她个惊喜。
两人手拉手在展会闲逛,夏黎站在一幅国画面前,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这儿的画有没有你喜欢的?”
好家伙,两个人不愧是情侣,都想到一块儿了。
“逸风大师每幅画都有特色,我都很喜欢。”他挑了下眉转头过来:“不过我还是最喜欢那幅华山风水,就是今天拍卖压轴的那一幅。”
他本来想强行跟她沾上点关系,你看,我们俩最喜欢的作品是一个呢!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表情,夏黎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在画展,最容易区分有钱人和普通人,摆在画廊的画都不禁止拍照,夏黎走到哪儿都能看到拍照的小姑娘,而有钱人直接进去拍卖会现场。
有钱人也意味着精,真正喜欢画,想收藏画的没有几个,大部分买回去都是等着升值,或者挂在家里装有格调。
夏黎看过逸风几篇专访,记者问他,他的画要是被根本不懂得欣赏的人买走,他会是什么想法,逸风很直白——“我画画就是为了赚钱,别人买了就是他的了,拿去当柴火烧都跟没关系。”
她喜欢逸风的直接,总是很难把专访上的他与细腻国风大师相对应上,莫名有种割裂感,甚至有点想亲眼见见他。
“国画大师逸风的作品将在十分钟后开始陆续拍卖,请各位来宾做好准备。”
广播里响起温柔女声,将夏黎思绪拉了回来。
这时,陆泽阳偷偷一笑,先一步跨到夏黎身前:“我突然想去趟洗手间。”他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在那儿等我,好吗?”
正不知道要怎么支走他,机会恰好来了,她笑着道:“好,你去吧。”
双方各自行动,夏黎一直以为陆泽阳没钱,想着要买他喜欢的画送给他。
可就在这时,展厅忽然响起警报,一阵刺耳的声音后是一个人焦急的大喊:“压轴拍卖品被盗,展厅已关闭所有出口,请各位来宾不要惊慌,看好随身物品,可根据地上指示牌到休息区休息。”
广播声大了些,他又说:“本展安保严密,偷画的人快束手就擒,十分钟之内把画交还回来,我们可以算你自首,你跑不出去的!”
画突然被偷,一下子打断了两人行动,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同时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最新任务,你们所在的展厅压轴展品被盗,请尽快抓住小偷,找回画。】
展厅在一家商场的三楼,四通八达的路直达商场各处,展方无法在每一个小出口堵住,只能把商场的大出口封住,他们要来了很多保安,离开商场的话得让安保人员一一检查后才行,被盗的画很大一幅,小偷不可能轻易走出去的。
他们的搜索范围也就是整个商场。
展厅里响起来宾们窸窸窣窣八卦声,好在都没有惊慌,按照广播的提示去了休息区,夏黎毫无头绪,混进人群中一起进去了。
休息室有不少安保人员,戴着黑色墨镜扫视每一个进来的人,一旦发现有不对劲的有拉去一旁仔细盘问。
所以……小偷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来这儿,夏黎转身出去,站在一幅风景画前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偷偷画的目的很大的可能是变现换钱,所以目前能保证画完好无损,问题就是,他现在藏在哪儿呢。
陆泽阳同样疑惑,上了最顶楼,往下看去视线广阔一些,展馆用了三楼三分之一的地面,左右边为了贴合展会,都是各种文创产品商家,妥妥最文艺的一层。
这里的商场比上一次救小男孩的商场还要大一些,人流量巨大,一家商铺转租,下一家马上无缝连接,不愁租不出去,也就没有上次那样可以藏人的空商铺。
他皱紧眉心,思考了许多小偷逃跑路线,最后都被自己否定,商场为数不多能躲藏的楼道和天台肯定被工作人员找遍了,也可以排出。
那还能有哪儿可以藏的?
难道……陆泽阳眼睛一眯,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眼睛盯在三楼那忙得晕头转向的展会负责人,他握了握拳头,转身下楼,出其不意的来到负责人身边。
“你好,我是逸风老师的粉丝,之前想竞拍那幅压轴作品,突然听到被盗,我想和你们一起找,请问展品大概是什么时候被盗的。”
多一个人就多有一分被找到的希望,负责人回答道:“大概两点左右。”
陆泽阳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都两点半了,展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展品被盗,后知后觉的封锁出入口,小偷怕是早跑了。
这番话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环顾四周,从离展厅最近的一个出入口出去。
外面大路宽阔,如果小偷有车接应,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只能期待一切还在他的猜想中。
商场对面是一家跨国公司,小偷不可能进去,首先排除。
还有一家整容机构和无数小店铺,范围极大,找一幅画犹如海底捞针。
“欸,你听说了吗,那家整容机构把一女孩子整毁容了,闹了几天几夜,店可能都开不下去了。”
“听说了听说了,那女孩也挺惨的,有见过她的人说她脸上还在流脓,说自己一生都毁了,想要跳楼,整容机构把天台都给封了。”
“哎,可惜了……”
两个买菜路过的中年妇女聊着八卦,声音很大,陆泽阳想听不到都不行。
顺着她们的话抬头望去,整容机构外侧有一段楼梯,可以直达天台,平时都锁着,但本身楼层就两楼,真从天台上摔下去也几乎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机构的人没那么在意,附近的居民也没有把这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