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躲藏的黑影被迫现身。从身形看是成年女子,兜帽遮住双眼,浑身用黑布捂得的不见一丝肌肤。
“故弄玄虚,不知所谓。”
若白两指朝地,祭出金蝉网。
金蝉网乃是可以和捆妖绳媲美的上品稀有法宝。
无论是神鬼妖魔,在这张网的束缚下无所遁形。
若反抗便是自毁前程,两个时辰就会魂飞魄散。
金蝉网眨眼间撕裂成比田家寨还要广阔,黑衣女子想趁机逃跑却远远比不过金蝉网的扩散。
不消片刻,金光一闪,黑衣女子重重跌落在地吐血不止,再无反抗之力。
就这么轻松?电视剧里的打斗不都是三天三夜吗。
若白双手背在身后,抬起修长的腿。
余·乡巴佬·有鱼赶忙小跑追过去。
黑衣女趴在田家寨溪水边,她的指甲深陷泥土,凄厉吼道:“狗男人,要杀就杀!”
“我问,你答。”若白言简意赅:“关艺霖和你有什么仇,谁教你害人的法子。”
“哈哈,哈哈哈哈。”黑衣女放肆大笑,笑的前俯后仰:“害人,我害的是人吗,是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你想知道我和他有什么仇,何不亲自去问问。想从我嘴里找到真相,休想!”
好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气焰嚣张了。
上一个这样嚣张的是何等下场。
哦,对,五百年修行毁于一旦,内丹被他活生生碾碎了。
没了内丹的妖怪化成原形,让山里的老虎叼走嗷呜一下生吞了。
若白催动金蝉网,刺眼的金光倾注而下,紧紧包裹黑衣女,无情灼烧起黑衣女的灵魂。
那是比肉身疼痛十倍乃至百倍的精神折磨,无论是鬼还是妖魔都无法抵御。
凄厉的惨叫是好几种声音混合而成,震得人耳鸣发聩,毛骨悚然。
“住手!”
空寂般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天际传了过来。
若白眼神一冷,拔掉腕间镯子,扔向余有鱼脑袋顶。
余有鱼没反应过来就被圈住了。幽绿色的镯子落到脚底,瞬间拔地而起。生长的藤蔓化作结界将她包裹成了蝉蛹,同时也抵御了带着摧毁力量的紫黑惊雷。
透过藤蔓缝隙,余有鱼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和若白呈鲜明对比的男人。
若白正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跃然于水面孤傲的弦月,那种气质是需要用时间沉淀的。
就好比山的秀,山的美,都是要经过大自然的雕琢打磨,风雨雷电的磨砺,才能展现独有的大气蓬勃。
若白恰好经过了时间的考验,才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观。
而陌生男子身上有种黑与白的冲突。危险程度和嘴角放荡不羁的笑容相呼应,恰如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毕露,视之所向,皆是不敢与其争锋。
男子目光复杂:“是你。”
若白淡淡道:“你还活着。”
仙魔大战后,众神陨灭,魔尊也无可避免,他居然能活?若白眼瞳起了变幻,慢慢转变为幽绿色。他掀着眼睑,直戳戳用灵力探了过去。
季端催动灵力抵挡这股探测力,他漫步到黑衣女子面前,不留痕迹挡住若白的威压,轻笑道:“看样怀尊是刚刚出关,还没弄清楚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三番两次挑战他的权威,拿他当镴枪头了。若白不予废话,一柄冰冷光芒的长剑至头顶缓缓祭出。
“卧槽!”季端骇然道。
他居然祭出破尘剑!
破尘剑,极品宝器,可召唤万物生灵为卒。剑之所向,无人敢与之争锋。
当年仙魔大战,仙帝老儿就是靠这把剑杀了八个魔尊的。
“救我,季先生救我。”
黑衣女子早就不堪威压,趴伏在地。见到那把剑,更是吓得心肝俱碎,紧紧抓住季端的皮鞋当救命稻草,生怕被剑气挥的灵魂具散。
“该死!”季端凝神召出绕杖,下一秒黑衣女子就依附了进去。
最佳逃脱机会给了那个蠢女人安身,季端只能打起精神迎难而上。
冰雹大小的蓝色火焰如流星雨般铺天盖地坠了过来。
若白身形如流云,挽出一个个剑影,大呵一声:“破!”
季端连忙再次挥动绕杖,这次的火焰被阴气环绕,带着毛骨悚然的噼啪爆破声。
龟缩在藤球里的观察战况的余有鱼,不由看向周遭气势愈发冰冷的若白。
若白不再压制战意涛涛的破尘剑,腾飞上天,直接霸道劈了过去。不容躲闪的威压,直接爆破了足足两米高的冰雹火焰。
紧接着若白飞速掠去拉近距离,游刃有余挥舞破尘剑。
醇厚的灵力足以让若白如猫逗耗子般将季端耍玩于股掌之上。
直到季端恼羞成怒,术法乱的不成章程。
若白迎面而战,剑锋一指,险些爆破了季端的丹田。
显而易见,季端不是若白的对手。
季端滚了几圈,绕杖打出一个防御阵,抹掉嘴角的鲜血:“不愧是怀尊,好,咱们山水有相逢,哼。”
躲在绕杖苟且偷生的黑衣女人被他无情的推了出去,当做爆破分身的缓冲诱饵。
居然只是季端的分身。
若白心神一震,收回破尘剑,一语不发走向藤球。
镯子乖巧收回藤蔓,主动缠绕到若白的腕间。
“赢啦。”余有鱼俩眼冒星星:“厉害啊。”
她蹦蹦跳跳走到黑衣女身边,刚想伸手拿掉她的面纱,却被唾沫给喷了一脸。
“别碰我,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余有鱼
多少有点伤自尊了。
若白不留痕迹勾了勾嘴角,视线从那毛茸茸的齐耳朵短发,落在顿下来的嘚瑟步伐。
“你白内障吗,劳资是女的!”余有鱼炸毛了,拼命地挺起平坦的胸脯,展露为数不多的女性象征。
黑衣女讥嘲冷笑道:“是吗。那又如何。”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们是第一次相遇吧。黑衣女人哪来这么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