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鱼靠着墙角闭眼休息,半梦半醒间,听到两个姑娘犯花痴。
姑娘A:“快看呐,他好帅。”
姑娘B:“啊啊啊,他的头发好长啊,比我的发质还好呢。”
姑娘A:“我想要个联系方式。”
姑娘B:“加油集美!”
余有鱼将俩姑娘的讨论话题一字不落听了进去。这个车厢只有若白穿着汉服,也就是说她们想向若白索要联系方式。
识货,一眼挑中个仙。
可惜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小姑娘要黯然神伤喽。
“哎呀,啊!”
一声娇喝,一声惨叫,悲剧发生了。
小姑娘来了一招投怀送抱,借着崴脚的机会想要趁势跌到若白怀里,没曾想若白眼皮子都不掀闪到了一边。
小姑娘由于惯性脑袋撞到了旁边的铁柱子上。从蓄满泪水的眼眶可以看出撞的不轻。她捂着头,委屈又羞恼,双颊布满动人的高原红。
若白端正而坐,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就差挂个生人勿近的牌子了。
一计不成,小姑娘又出了一计。
她从包里掏出口红,状若不经意松了手。
小姑娘演技拙劣隔空抓了抓,充满歉意的口吻:“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站稳,我不是故意的。你衣服脏了吧......”
快给个联系方式,让我从今以后慢慢的‘赔偿’,生儿育女都没问题。
最可怕空气忽然安静。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余有鱼还是好想笑。
本该掉在漂亮若白袖摆的口红,奇迹般滚到了小姑娘崭新昂贵的小白鞋面上。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双鞋是夏季主打款,有钱都难抢。
啊啊啊!!!
女孩内心土拨鼠叫,一口气没上来,憋得险些窒息。
余有鱼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了,没想到小姑娘还要撩拨若白,而且还把她也拉进来了。
女孩对余有鱼说:“可以和我换一下位置吗。”
余有鱼挑了挑眉,爽快让座。
“你好,小哥哥,你也喜欢汉服吗,好巧,我也是哎。”
“小哥哥汉服搭配很专业呢,不像我,除了喜欢什么都不懂。”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要是有不懂得还望多多指教呢。”
这是什么人间天使小软妹,好乖好可爱。
然后......敢信吗,气氛再次凝固了。
可能太静了,余有鱼都能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若白居然连一个字都没回复,准确来说连个眼神都没给。
小姑娘想不哭都难了,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旁边观战的姑娘B看不下去了,挡在姑娘A面前,控诉道:“不就是留个联系方式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懂不懂礼貌。”
若白目光冷淡:“我觉得我在最初的时候已经表过态了,这样三番两次纠缠,不怕给别人带来困扰吗。”
姑娘B语塞了,姑娘A捂着脸跑出了这节车厢,姑娘B追了过去。
要是若白换了现代的衣服,还会这么招蜂引蝶吗。
余有鱼靠近过去,手肘捅了捅若白的胳膊:“仙啊,咱打个商量呗。”
若白淡淡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余有鱼僵了片刻,挤出一抹笑容:“见外了不是,我怎么敢让你为我做什么。为了感谢你帮我治好癌症,我决定报答你。”
若白勉强提起兴趣:“多少碗。”
“???”
好半晌余有鱼才反应过来。
“不是,谁告诉你我要用这种方式报答了!”
难道她的价值只剩下血液了吗?再说他有必要这么饥不择食吗,两个小时前才吸过血,一提起报答,眼珠子瞬间发亮冒光。
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余有鱼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我的意思是给您设计个新发型,再买两套换洗衣服,怎么样,够义气吧。”
若白沉吟片刻:“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断发两结,合而作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按照凡间习俗,男子只有结婚才会断发。
其实怪不了她,谁让他太出色了呢。
他是三界之中唯一一株吸天地灵气修炼成仙的兰草,独一无二,荣耀非凡。她区区一个凡人,难免落俗。
是她太猥琐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不不不,要怪就怪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难免无法沟通。
算了,何必跟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斤斤计较。
“不剪头发了,我带你买些衣服鞋子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好几天没换衣服了吧。”
“织金法袍和织金云履是水火不侵尘埃不染的绝世法器,何须替换。”
嘚,哪凉快哪呆着吧。
出了地铁站往南边走两百多米是条美食街。
余有鱼踏进一家烤鱼店。这家烤鱼店的特色是跳水鱼,火候到了一定程度,鲜红的辣椒加上肥美的鱼,汤汁咕嘟咕嘟冒泡,捧上一碗大米饭,别提多美味了。
他们家的米饭是用木桶装置的,便宜量还多,每每她吃罢饭,总会把剩下的米饭打包带回家,第二天早上做蛋炒饭。
不过这次她的计划落空了。
若白挽着衣袖,加饭,加饭,又加了饭。
吃到最后余有鱼只顾看他加饭了。
一条两斤的鱼,只剩下骨头和鱼尾。
离开烤鱼店,就是奶茶店,甜品店,烧烤店,路过一家炒栗子店,她问道:“吃吗。”
一路吃吃喝喝没个消停的若白矜持点头:“一点点就好。”
我信你个鬼!
回到家,若白抱着果茶不撒手。
“喝不下就算了,明天给你买。”
若白眼睛一亮,若无其事把果茶放到了桌子上。
“我不会白吃白喝,等关有性把资产转过来,我会分你一半,若有房产也可赠送与你。”
“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余有鱼指着若白腰间挂着金灿灿的球球。
若白解开球球,握在掌心沉思片刻,到底还是松开了禁锢。
球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被金蝉网禁锢的阿灿无力趴在地面。
“冤有头债有主,欠你的是关有性,只要你不害关艺霖,我便答应不再插手关家的事情。”
这是若白容忍范围之内的唯一条件。
“我不明白,你的仇人是关有性,为什么要对他孙子下毒手?难道你太爱关有性了?舍不得?”
倘若真是这样就太贱了吧。
“呸!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咬断他的脖子。”阿灿怨念道:“关有性身上佩戴了一种法器,别说我,季先生都无法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