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拎起小东西,问问它复刻一根藤蔓会浪费多少灵力。
一根藤蔓可化作万根雨花令箭,威力非凡。即便是斩断了的藤蔓,制成手镯长期佩戴也能延年益寿,当做发簪插在发间可使发丝乌黑亮丽。
小东西是昏了头了吗!
隐匿在关有性身体里的蛇阴察觉到若白的分心,瞬间怒意暴涨,释放十成功力攻了过来。
关有性犹如傀儡被吊在半空中,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冲破关有性的头顶缓缓钻了出来,画面极度震撼人心。
我滴妈呀,好大一条蟒蛇,救救救救救救我!!!
侯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若白脸色冷凝。蛇阴寄生在关有性的身体里,吸收了魅珠的灵气,功力大增。
以他现下的灵力,根本祭不出破尘剑。他粗略算了下,只有两成把握打赢这场仗。
他的余光瞥向被小东西包裹的不留缝隙的余有鱼。但若能一边吸收她的血液,一边转化为灵力,就有六成把握。
战况激烈,不容他商量。它又护的紧,俨然一副守护者的姿态。
若白瞳孔折射出幽绿色的光芒,薄唇抿成一道悲观的弧度。
他忽然咬破手指,以血画符。
一张蕴含了天地磅礴灵力的弑魔符跃然纸上。
整个屋子的阴戾之气被那张符纸释放的浩荡之气冲击的分毫不剩。
那张符纸像是长了眼睛,不断追击蛇阴的主体。
“弑魔符!该死,你究竟是谁。”
若白摘掉金蝉网,将阿灿扔了出来。
他双手张开,手腕灵活转圈,那张金蝉网在他两手之间灵活拉扯,直到完全抻开。他掌心托天,一声冷喝:“借诸灵之力,灭!”
“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可能,我有魅珠!啊!啊啊!”
只消片刻蛇阴就被束缚在那张网下。
蛇阴无处遁形,用尽所有办法都无法撼动金蝉网分毫。
那张网的浩然之气像是火山喷发的熔浆,炙热滚烫的熔浆冲刷她的灵魂,疼的她连说话的气力都无,条件反射缩小身体,尽可能舒缓痛感,但那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蛇阴渐呈下势,胜败已定。
“我还会回来的,你给我等着。”
她吐出一串古老的术语,她硬生生从主体脱离,她的灵魂在逃窜,可她没想到牺牲了主体,灵魂仍然无法逃脱。
蛇阴脱离主体的同时,金蝉网骤然紧缩,蛇阴的主体瞬间四分五裂,而她的灵魂则被金蝉网勒的变了形,魂飞魄散就在眼前。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有魅珠,你放了我,我就把魅珠送给你。”
若白冷笑连连,右手五指张开。在那只手的吸力之下,一颗散发幽幽光芒的珠子从关有性头顶飞了出来。
此处无声胜有声。
完了,全完了。
蛇阴不甘的惨叫消失在天地间。
没了魅珠的庇护,阿灿可以靠近关有性了。她像是见了老鼠的猫,一个飞扑,用指甲硬生生刮烂了关有性的脸。
阿灿的指甲带着肉,一滴滴鲜血落到她的脚背,她不知疲惫挠着关有性的脸,她忘了使用魔法和诅咒,一个劲的采取最原始的方式报仇。
一个小时前这间书房高雅古朴,现在是人间炼狱。
它感受到她的恐惧,藤蔓缓缓延伸,抓住门框,一个飘荡越过书房的门,带着她来到房前花园。
它收回枝条,重见天日的余有鱼立即跪在草丛边,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不知何时若白出现在她的身后。她吐的天昏地暗,对着身后摆摆手,好半晌,方才虚脱跌倒在地。
她的余光捕捉到若白袖间隐隐颤抖的手指,她情不自禁掀眸望去,他的脸色好难看,惨白惨白的。
“你没事吧。”
若白咽下喉咙深处的腥甜,挺胸昂首:“无事。”
“我来晚了,好戏恐怕结束了。”季端扛着流星锤,嘴里叼着野草,痞里痞气道:“不愧是怀尊,精血都能拿来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