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茜本来欢喜的神色,在见到打扮焕然一新,却依旧妖艳动人的徐悠然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抬步走来,立在徐悠然面前,她那柔细的嗓音,即便说着火药味十足的话,却依旧婉转动听,“喲,这不是徐妹妹吗,怎么你刚醒过来,就想方设法往公子院里钻了?”
徐悠然也不想去啊!关键是南衡逸下了命令,她不得不去。
莫风开口,为徐悠然解释道:“徐姑娘与李姑娘一样,都是公子请过去的。”
李茜茜面上挂不住,脸被打的可真疼啊!
她还以为,公子只请了她过去,正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呢!
李茜茜见徐悠然一改往日的高傲挑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被瞧得浑身发毛:“你看我做什么?”
徐悠然目光在美人儿领口微低的地方一扫,真挚地道:“你好看呀。”尤其是这个地方!
李茜茜无语。
这徐悠然落了水,怎么还转了性子?
徐悠然心想,男频文嘛!男主的后宫队伍必然是强大的,且各有姿态,各有风情。她如今活在这里面,必然是能大饱眼福。
她上前两步,靠近李茜茜。
李茜茜身体往后一仰,想起她把徐悠然推入湖中之事,再回想起徐悠然平日虐待下人的那一套,心生警惕,“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徐悠然伸手,指尖碰了碰她的肩,指尖顺着锁骨滑动,缓缓朝着她的胸逼紧,直到靠近她胸部上方一点点的位置停下,徐悠然收回自己的手,对着李茜茜神色真挚的说道:“姐姐生得真美!”
尤其是刚刚指尖触摸皮肤的感觉,真是又滑又嫩,棒极了!
李茜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了一句,“流,流氓。”
说着还双手捂胸,一脸愤恨的盯着徐悠然,眸中还闪过一丝警惕。
徐悠然浑不在意,移开视线,观赏起庭院中的树木。
莫风眸中滑过惊讶与探究,这位蛇蝎心肠的徐姑娘,怎么突然转性了?她这是在调戏李姑娘?
春兰觉得自己额三观尽毁,她虽然不是很了解徐悠然,但传说中的蛇蝎美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喂,你怎么可以占我便宜!”李茜茜大声质问徐悠然。
“同是女人,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你吃亏了?”徐悠然不以为意道,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她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人对于美好的事物,总会产生一些欣赏之意,她只是在纯粹的欣赏。
“你......哼!”李茜茜不知该如何反驳,徐悠然虽是摸了她,但也没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李茜茜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了。
李茜茜气急败坏,带着丫鬟佩环走在前头。
徐悠然见此,丝毫不在意,等李茜茜走了几步,有了一小段距离以后,裹了裹披风,踩着小步子跟上。
皓澜苑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出。
莫风让人等候在外面,自己进了皓澜苑禀报。
李茜茜站在门外面,紧张地深吸两口气,眼里的爱慕挡也挡不住,她理了理衣裙,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徐悠然,之后对自己的丫鬟佩环,悄悄地问道:“你看看我现在这身装扮,可有不妥之处?”
徐悠然被看了一眼,瞬间捕捉到了李茜茜眼中一闪而过的爱意。突然想到,原文中所有女人见到南衡逸,便小心脏砰砰乱跳,双腿发软,这绝对是男主光环的效果。
随即觉得李茜茜的反应很正常。
李茜茜的丫鬟佩环,语气恭敬地回复道:“回姑娘的话,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得到肯定的回答,李茜茜看向徐悠然,她那得意又充满挑衅的目光,令人无法忽视。
没过多久,莫风出来,让随行的丫鬟留下,请两人进去。
徐悠然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心中一紧。不知怎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此时此刻,她不敢抬头盯着地板。她怕自己抬头后,自己的容貌把男主吸引,引来一堆的麻烦,虽然在原剧情中,她和男主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她怕自己一个微小的动作或一件小事,引起剧情的转变,就像现在这一幕,原剧情中未出现过,未知的事情最可怕。
屋内点着熏香,清新淡雅的味道,让人烦躁的心绪被安抚下来,连带徐悠然也不免放松警惕,她甚至还分神地抽抽鼻子,嗅了嗅。
“呵……”
男子低沉的声线传出,透着骨子里的散漫。
“你是狗吗?”
琴声停下。
房内落针可闻。
徐悠然依旧垂着脑袋,神游天外,自然也不清楚南衡逸在跟谁说话。
室内一片寂静,气氛有些尴尬,徐悠然缓过神来,心想,刚刚男主该不会是对她说话吧?
好像骂她是狗,这狗男人真是给他脸了,若他不是男主,她绝对不会让他见到明日的太阳。
于是,徐悠然回忆起原主扭捏做作的勾引姿态,本想依葫芦画瓢,扯出谄媚而妖艳的笑来,结果一对上男子的容颜,立马看呆。
男子弱冠之年,一头长发半挽半披,用泛着莹透光泽的羊脂玉簪束住。他样貌清雅,颇有魏晋名仕的风流清贵,着一袭月白色衣袍,姿态慵懒地坐着,修长的中指与无名指间,夹着圆底三足酒樽,正轻轻地摇晃。狭长幽深的丹凤眼中,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徐悠然带有一些花痴属性,在未穿书之前,她面对美男有一句至理名言,“只要哥哥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
在男子右侧下方,摆放着一架年代甚远的古琴,正在抚琴的,是位妙龄女子。
那女子长相不算多出众,却气质安静,让人多瞧一眼都觉得身心舒畅。她见徐悠然这副花痴样,正想出声打趣,就被男子扔来的酒樽砸伤额头!
女子在疼痛中惊呼:“啊……”
气氛,陡然凝固。
徐悠然瞬间清醒过来,望了一眼额头流淌着鲜血,面颊被酒水打湿的女子。
再看突然发怒,面上风轻云淡的南衡逸。
嗯,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她喜欢!
被酒樽砸到的女子捂了捂额头,指尖沾染到的鲜血,使得她神志清晰,她起身绕过古琴,在南衡逸三丈远的位置跪下:“公子恕罪!”
南衡逸将房内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最后定格在神色平静,对他充满兴味地徐悠然脸上,他眉梢一挑,与之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