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一定有很多的对手,像南衡逸这般活得高调的人,必然有很多想要弄死他的人。
比如:司灵背后之人会是女主们的爱慕者,因为嫉妒杀南衡逸。
又比如:司灵背后之人不是女主们的爱慕者,就是单纯的看南衡逸不爽,或者把南衡逸当成存在的威胁,想要将其杀之而后快。
再比如:司灵背后之人想要杀南衡逸,不是因为爱慕南衡逸的后宫众美,也不是把南衡逸当成了成功路上的威胁,而是把南衡逸当成仇人。
毕竟南衡逸做的是收取黄金万两,替人出谋划策的事。
那么,用了南衡逸计策的人,一定会伤害到别人。所以啊,很可能司灵或者司灵背后之人,就是被南衡逸计策伤害的人之一。
南衡逸明显不信,他笑了一下,捏着她下巴的手抬了抬,端详这张长相妖艳,目光楚楚可怜的脸:“我说错了,你不是狗,你是小狐狸。”
“……”
她不是狗。
当然,她也不是狐狸。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
再者而言,从南衡逸的嘴里听到小狐狸这个称呼,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南衡逸松开她的下巴,见那里留了红痕,又用指腹轻轻地按了按,心想徐悠然这皮肤也太嫩了些,嘴上则道:“先跟我说说,一会儿有人问起司灵的死,你该怎么回答?”
徐悠然下巴得了自由,就想要往后退,然而,天不从人愿,她身后突然支出一条长腿,抵在她的背上,让她退无可退。
她咽了咽口水,低头望着南衡逸的一片衣袍,脑子转得飞快,像是害怕,结结巴巴地开始组织语言:“我就说……啊,我就说我在伺候公子,司灵姑娘正在弹琴,忽有一黑衣人出现,使了暗器……那黑衣人本欲伤害公子,却被司灵姑娘察觉,司灵姑娘她……她对公子情根深种,担心公子受伤,于是……”
徐悠然停顿了下,发挥她的想象胡编乱造:“于是……”
南衡逸饶有兴趣的望着她:“继续。”
被他冷不丁的催促了,徐悠然紧张地抓过一片衣角,踌躇不安的用手指搅啊搅,搅啊搅:“于是……于是司灵姑娘上前,替公子挡了暗器!”
南衡逸嗯了声,盯着抓住他衣角的手:“那你觉得,你现在应当做什么?”
“嗯?”徐悠然抬眼,裹好身上的衣物,她赶紧抽回胆大的手指,在身上擦了擦,然后鼓足勇气爬起来,从容淡定地走到司灵面前,将坐得端正的司灵一把推倒。
‘砰’的一声,司灵的尸体倒在地上。
徐悠然迟疑地扭过头,望向正在整理衣袍的南衡逸。
南衡逸瞥见地上散落的女子腰封,伸手拿过,握在手掌之中,继而轻挑的放在鼻尖,闻了闻她残留在腰封的余香:“叫。”
叫?
徐悠然愣了一瞬,待想明白后,反应极快地大叫出声:“啊——”
紧闭的门被踹开!
莫风率先进来,在他身旁,还有一个长相与他相似的男子,正是他的弟弟莫雪。
徐悠然听到外面凌乱的脚步声,蹲在司灵身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柔弱的身子仿若被狂风暴雨吹打得瑟瑟发抖,泪眼朦胧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一行人:“死人了……司灵姑娘死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徐(影后)悠然卖力表演,就跟真的一样。
“……”
南衡逸的眼底,滑过促狭的笑。
这女人真是有趣,明明一点儿都不怕,还要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差点儿被她的样子骗了。
徐悠然一边哭,一边蹲在司灵的尸体旁发抖,她抬起衣袖擦眼泪。
这一行人皆为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们身穿同样的红袍黑底制服。
为首的男子弱冠刚至,黑金抹额束发,他侧立在门口,身穿玄色蜀锦窄袖长袍,面容在灯光下半明半暗。
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至于身前,手里把玩着两颗琉璃珠子。他看了眼已经死去的司灵,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徐悠然,眼底掀起波澜。
惊艳,在眼底化开。
他缓步进入屋内,随手掀开衣袍,在司灵的尸体旁蹲下,伸手将司灵眉心中央的那根针拔下,望着瑟缩成一团的徐悠然,问:“人是怎么死的?”
徐悠然擦擦眼泪,将事先想好的说辞重新整理,再复述出来:“是刺客……有刺客……刺客原本想杀公子,被司灵姑娘发现,司灵姑娘为了救公子,挡下暗器……”
南衡逸抬步过去,弯了弯腰,伸手抓住徐悠然的手腕,将她搀扶起来:“京城出了命案,应当是京兆府尹于大人差遣人前来,怎么是于公子过来了?”
徐悠然十分敬业的负责哭。
她根本不知晓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公子是何人。
她反正知道,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书里面没有的,想要更深一步的了解南衡逸,猜测之后的剧情发展,就只能留在南衡逸身边。
不过这位于公子,来的时机是不是太巧合了?
司晴刚死,于公子就带人出现,这前后呼应的速度,就好像是事先策划好的一样。
看来,想要整死南衡逸的人很多。
唉,一群无知的人啊,南衡逸身上有男主光环,怎么可能会死呢?
跟南衡逸作对,最后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
“父亲的心腹近日身体欠安,再加上天色已晚,父亲已经安置,恰好我吃酒晚归,撞上有人敲响鸣冤鼓,留下纸条离开,便代替父亲来南公子府中一趟。”于安有条不紊的说明经过,将针交给一旁负责验尸仵作,突然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手帕,他双眼紧盯徐悠然,将手帕递过去:“在下于安,这位姑娘,先擦擦眼泪。”
徐悠然望了一眼南衡逸,询问他的意见。
她是南衡逸的人,必须分清楚谁才是她的金主和值得抱住的大腿。
于安倒是挺会撩人的。
瞧瞧那小眼神,黏在她身上移都移不开,明显的透露出一丝挑逗。
这样的于安,让徐悠然下意识想起那些给她递名片意图包养她的男人们。
徐悠然防备的瞧着于安,下意识往南衡逸身边靠了靠,两手拽住南衡逸的胳膊,抓起他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多谢公子好意,我眼泪擦完了。”
于安眸光微沉:“……”
南衡逸则盯着被她用过的衣袖,眉头微蹙,他抬手摸了摸徐悠然的脑袋,唇角微勾,眼底的柔情,看的徐悠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于公子,她方才被刺客吓坏了,你别介意她的无礼。”
徐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