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衡逸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染指,否则以姜焱的骄傲,会恶心得想要抓狂。
可如果南衡逸身边的女人,是被他动用过的,估计姜焱的心里会极为舒坦,因为总算有一日,也是南衡逸用他用过的东西了。
坦白说,徐悠然很美,初见之时,哭得梨花带雨,娇娇弱弱,妖妖艳艳的模样实在勾人。
只是哪怕姜焱有那方面的心思,却清楚什么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南衡逸不会接受不清白的女子,为了顺利的在南衡逸身边安插眼线,他必须要考虑到这颗棋子的清白。
毕竟,他也不是坐怀不乱之人,美人在怀,他怎会没有染指的心思?
决定将徐悠然送到皓月阁的时候,姜焱心里其实是有些复杂的。不过为了能够让徐悠然发挥更大的作用,把她安插在南衡逸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徐悠然背过身去,声音哽咽:“我知道,我现在已非清白身,没资格留在公子身边……公子你嫌弃我,我理解,我不怪公子……”
姜焱不想要再听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手指捏了捏眉心,看了一眼天色,觉得再让徐悠然唠唠叨叨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便出言催促:“徐姑娘,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痴心,只是现在,大业未成,我的眼中钉没有拔除,我也没有成家立业,谈及儿女私情的想法。你要是实在感激我,想为我做些事情,就乖乖地留在南衡逸身边。”
徐悠然抽抽小鼻子,停止哽咽:“……我知道了。”
她也很恶心这样说情话的自己。
然而,只要她一想到这样做能够恶心到姜焱,气闷到他,并且让姜焱打消对她的猜疑,这么恶心恶心也没啥。
姜焱无奈道:“现在,我们言归正传,你快告诉我,司灵到底是怎么死的?”
徐悠然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一个十字,她也不想要编造谎言来有损司灵的清誉,只是,她还得继续在夹缝中求生存。
所以,她只能够借用一下司灵的名誉了。
“姜公子,司灵姑娘真的是为了救南衡逸死的,当晚,我跟南衡逸缠绵到一半时,突然有个黑影出现,并且对南衡逸使用了暗器。南衡逸只顾折腾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谁知这时候,司灵姑娘竟然上前,替南衡逸挡了致命一击!”
“若是没有司灵姑娘,估计那天晚上,南衡逸已经死了,哪里还有机会来到这里,出席韩大学士举办的五十生辰?”她害怕地用小手拍了拍胸脯。
好像那晚发生的事,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一般。
姜焱闻言,沉默下来。
南衡逸得罪了很多人,他是数不清楚的,想要杀南衡逸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因而徐悠然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而且从徐悠然对他的情意来看,她应该不会说谎。
“姜公子,其实司灵姑娘死了反而好,你是不知道,在皓月阁的时候,南衡逸对司灵姑娘是夜夜宠爱的。就因为司灵姑娘受宠,她的丫鬟青青,成日在其他下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她这么说,也不算是加油添醋,毕竟都是真事儿。
“公子,你想啊,南衡逸对司灵姑娘,又是金银又是珠宝的往她屋里送,司灵姑娘在如此体贴的对待下,难免倾心。”
说出这话,徐悠然对司灵莫名有些愧疚。
姜焱在心里各种思绪过后,问道:“那你呢?我看南衡逸对你不错,还会带你一起来参与韩大学士的生辰宴,这说明你在南衡逸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徐悠然:“……”
糟糕,她只顾着把司灵的事给圆过去,倒是忘记了这茬。
南衡逸带她来这里,是无法狡辩的事实。
既然无法狡辩,她索性就不狡辩了。
她勾起唇角,眼底水盈盈的,之前的情绪陡然一变,委屈又柔媚地道:“姜公子,我说过的,为了你,我做什么事都愿意,哪怕……哪怕是在我不喜欢的人身下承欢!”
话说得如此明白了,估计姜焱再怎么心如磐石,也会有所动容。
姜焱的确是心跳漏了一拍:“……”
有一瞬间,姜焱心动地不敢直视徐悠然的眼睛。
但也只有一瞬。
等这片刻的神游过去,姜焱便恢复正常。
他必须承认,她的情意和情话打动了他,然而,这也不能让他忘记徐悠然如今是南衡逸的女人。
徐悠然只觉得姜焱的反应有些奇怪,可惜光线太暗,姜焱站的位置正背着光线,所以她分辨不清姜焱的神情。
她能够确定的是,姜焱这里,她暂时糊弄过去了。
明白这点后,她努力地把话题扯远:“姜公子,祝姑娘很美,而且祝姑娘又是玄机门门主的女儿,与公子的事业大有助益。我这辈子已是残花败柳,没资格陪在公子身边了,我在这里,祝愿公子所求所愿,皆能实现。”
祝福的话谁都喜欢,更何况,徐悠然说的每一个字,都说到了点子上。
姜焱也不再追问司晴的事,因为他明白,司灵的事说到底还是思考的不够周全。再者说来,就算他的计划顺利实施,也未必不能保证南衡逸还有后招。
回想起宴席上祝玉婷对南衡逸的种种侧目,以及她眼中掩饰不住的浓浓情意,姜焱便酸涩难忍。
眼下徐悠然的各种情话,崇拜倾慕的眼神,都让姜焱挫败的情绪有所好转。他无心留在这里跟她浪费口舌,便道:“好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司灵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追究。已经很晚了,如果你离开太久,被南衡逸知晓,你的处境怕是会因此有所影响。在我没有通知你行动以前,你就留在南衡逸身边吧。”
徐悠然朝他福了福身子:“是。”
……
与姜焱谈完出来,徐悠然目光迷茫地望着眼前大大小小的小径。
她该往哪里走呢?
这时,韩束带着下人赶来。
“徐公子,我给宾客都安排好了住处,却迟迟不见你的踪影,就知道你多半是走着走着迷路了。”他的手里提着一盏美人扇面的灯笼,嘴角勾着笑意,在红光照耀下暖若夕阳。
徐悠然:“我看韩公子忙着安排宾客的住处,所以就想着按照记忆中的路返回,顺便让韩公子省心,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的记忆力,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韩束走在她的身侧,为她引路。
有了他的指引,徐悠然很快回到居住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