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徐悠然直接张开双臂,一点也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将南衡逸的劲腰抱住……
在被徐悠然双手抱住时,南衡逸的身体明显一僵,他的眼眸深处,滑过意外。然而很快,那抹因猝不及防而浮现的意外被笑意和无奈取代。
小狐狸。
这一次,不知道准备要玩什么花招。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花招,他都表示期待。
方蔚然被徐悠然突然的举动弄得呆住。
怎么会这样?
见状,方蔚然心里充满嫉妒,看着眼前的徐悠然,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徐悠然在玩什么把戏,她突然抱住公子,是为了辩解吗?
可是这么多人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是公子亲眼所见,徐悠然难道还有能圆得过去的说法吗?
她倒是要看看,徐悠然这次怎么给自己洗脱罪名。
徐悠然将南衡逸的腰身抱得紧紧的,清晰感觉到隔着衣物男子精瘦有力的身材,他身上的温度,也在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鼻尖好闻的松木雅香,引得徐悠然暂且忘记处境。
日常吸南衡逸,真舒服!
她眼睛湿漉漉的,卷翘的睫毛染着泪意,抱着南衡逸硬是不撒手,而南衡逸也没有想要将她推开的意思。
毕竟温香软玉在怀,还是他喜欢的温香软玉,他心底自然是欢喜的。
抱了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徐悠然将脑袋靠在南衡逸胸膛的位置,嘤嘤嘤的哭着。等觉得抱的差不多了,她正想开口说话时,一旁的许瀚文突然咳嗽几声,手掌成拳,抵唇提醒:“两位抱够了吗?”
南衡逸送去一个不爽的眼神。
徐悠然则缓缓松开南衡逸,一抬眼,就注意到方蔚然嫉妒到恨不得掐死她的目光,当即勾唇一笑,清澈见底的眼眶里,溢出挑衅。
没错,就是挑衅。
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方蔚然在紫莹的搀扶下上前,一阵风吹来,吹得方蔚然浑身湿透的身体颤栗,冷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原本涂了口脂的嘴唇,则被之前的池水洗刷干净,且冷得泛白。
为了彰显徐悠然的恶行,她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柔柔弱弱地冲南衡逸投去含着泪花的一眼,“公子,我知道,徐妹妹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这次的事情,我可以看在公子的份上不追究。我只希望经过这次以后,徐妹妹还能够跟我在皓月阁和平相处,不要再找我的麻烦,并跟我一起伺候公子左右。”
徐悠然:“……”
呵呵。
还和平相处。
这样做有意思吗?
都这样了,还能和平相处?
说实话,她从未把南衡逸的后宫们当成自己的姐妹,若不是为了生存,她才不会留在皓月阁,她巴不得跟剧情没有半点关系,恨不得消失在主线剧情中,安安静静的待在她的枫园中,跟她们没有半点瓜葛,可是,这个女人屡次挑衅,她也不能当做看不到,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不要怪她了。
只是这方蔚然越来越像圣洁的白莲花了,她的善良大度,无一不影响着周围的“观众”。
许瀚文在一旁朝方蔚然投去同情的眼神,不太高兴地拧起眉头,对身侧的南衡逸道:“我跟你认识这么久,知晓你不会是那等被美色所迷失了心窍的人。我想,刚才的那一幕你也看得清楚,分明是徐姑娘度量小,心肠歹毒,容不得你对方姑娘好,才闹出这场事端来。阿衡,我就在你旁边看着,你可一定要秉公处理啊,你绝对不可以因为徐姑娘长得比方姑娘美,就只知道看脸,而忽略了方姑娘的心灵美。若你处理不够公允,日后,你我兄弟也就不要来往了!”
南衡逸浑然不在意许瀚文的话。
方蔚然听到这,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许公子,谢谢你为我做主,但我生来命贱,对于公子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而已。可是……徐妹妹不同,公子对徐妹妹,比对我好。我也不嫉妒徐妹妹,因为只要公子开心,只要我的退让和容忍能够让公子不为难,那么,是所承受的委屈便全部都是值得的!”
啧啧……
多么伟大的爱情啊!
她仿佛置身于圣母的光辉之下。
徐悠然扭头,看了一眼南衡逸的反应。
面无表情,嗯,很好,看来狗男人还有挽救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徐悠然哼了一声,朝方蔚然怒瞪过去:“别以为就只有你才喜欢公子,我对公子,照样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山河为证的。今日之事,我不愿辩驳,我讨厌你,嫉妒你,不喜欢你出现在公子身边,那都是因为我深爱公子。你也少在我面前装善良柔弱,在这些人面前装得大度无辜,事实上,撕开面具来,你骨子里还比不上我率性而为,比不上我的真善美!”
真棒!
她要为自己越来越熟练的演技点赞。
徐悠然又跑到南衡逸身边,伸出手,抱住南衡逸的胳膊不松开,刁蛮又倔强的仰头,迎上南衡逸深邃如墨的双眼,“公子,我就是故意的,我见不得方蔚然整日在你面前走来走去。而且,自从有了方蔚然在你我之间,我们独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所以,我恨方蔚然,恨得在睡梦里都想杀了她!”
“……”
闻言,方蔚然突然间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
南衡逸听到徐悠然说的这些话,虽然知道她不是真心的,但是他还是觉得莫名有些高兴,她在意他了,有进步。
许瀚文轻笑,乐得看戏:“你可得好好处理这件事情啊!”
南衡逸将徐悠然的手一点一点拉开,缓缓开口:“王管事,将徐姑娘送回枫园,在我没有确定怎么处置她以前,不准她出去。”
枫园。
徐悠然单手撑着脑袋,盯着面前空荡荡的桌面,肚子饿的咕咕叫。她随手摸了一把扁扁的肚子,想到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咽了咽口水。
好饿。
她敢断定,一定是底下的人故意的,南衡逸只是说在没有想好怎么处置她以前把她关起来,并未说不给她滴米未进。
春兰也有些饿,她注意到徐悠然摸肚子的动作,猜到徐悠然多半饥肠滚滚,便道:“姑娘,我出去跟外面的人说说,公子只是让你留在枫园,并没有说要断食。这底下的人如此办事,多半以为你已经失势。”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徐悠然被断食,跟方蔚然脱不了干系。
事到如今,局势愈发明朗,估计在方姑娘眼里,她家姑娘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尽快将之除掉。
徐悠然叹息一声:“别去了。”
去了也没用,徐悠然很会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