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朱标闻言一愣,随后顿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问道:
“汤妹子,你所说的猎物不会是指你自己吧?”
“难道不是吗?”汤可儿似是嘲讽的看了朱标一眼。
“你好像很反感我?”朱标皱眉问道。
“说不反感”汤可儿摇了摇头:
“其实我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自己。
虽说作为女子,我该当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己将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心中便有些恐惧。”
“这很正常。”朱标轻笑的一声:
“任谁在知道自己将要和一个陌生人共度一生时,都难免心生恐惧。
不仅是你,我也一样。”
“你?”汤可儿惊讶的看着朱标:
“你贵为太子,竟也会心生恐惧?”
“当然!”朱标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翘:
“而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消除恐惧,为我,也为你!”
“殿下为何多此一举?”汤可儿不为所动,皱眉问道:
“殿下贵为一国储君。
只要您愿意,我父亲巴不得把我送给您,您又何必多费这番心思?”
“因为我不想我的枕边人和我同床异梦。”朱标大步来到汤可儿的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
“请殿下自重。”汤可儿小脸儿一红,退后了一步。
“呵呵……”朱标看着她脸的娇羞轻笑一声,问道:
“汤妹子,我可以叫你可儿妹子吗?”
“您身份尊贵,小女子可阻止不了您怎么称呼。”汤可儿带着点儿小情绪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朱标霸道的一挥手:
“可儿妹子,从今天开始,你我相处时,你不是汤帅长女,我也不是大明太子。
平日里,我们不谈国家大事,长辈纠葛。
只谈风花雪月,琴棋书画,如何?”
“琴棋书画?”汤可儿有些意外地看着朱标,问道:
“太子殿下,你也懂这些?”
“你以为当太子那么容易啊?”朱标苦笑了一声,扬了扬手:
“你看看我手的老茧。
虎口和掌心的老茧是练刀、练枪时留下的。
手指的老茧是练字、练画时留下的。
手尖的老茧是练琴时留下的。”
介绍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天下人皆言我这太子做的轻松。
但他们却不知,我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自我记事起,便一直在学习,老师更是多不胜数。
学完琴棋书画这些小道,还得学治理国家这等大道,实在是苦不堪言啊!”
说这话时,朱标眼中带着三分惆怅,三分犹豫、三分痛苦和九十一分可怜。
说白了,他就是在装可怜,想以此来激起汤可儿的同情心。
果然如他所料……
“原来殿下比我更痛苦啊。”汤可儿有些怜悯的看着朱标叹道。
她从小被严格教导,琴棋书画一样不少,明白学习的痛苦。
而朱标学的竟然比她还多,这让她忍不住泛起了怜悯。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装了一会儿可怜后,朱标面带坚定的摇了摇头:
“但为了大明百姓,再苦,我也不会觉得苦。
我只希望这份苦功能把大明治理成繁华盛世。
如此,也算不负我的一番苦心。”
“……”汤可儿眼中流露出一抹敬佩,但转眼间,敬佩变成狐疑。
她自认为自己也算个天才,但光琴棋书画便消耗了她全部精力。
她不信和她差不多大的朱标能学这么多东西。
“怀疑”这东西一旦生出,就不会那么容易消散。
所以,汤可儿在愣了一会儿后,轻声道:
“既然殿下也精通琴棋书画。
那不妨与小女子较量一下,看看谁学得更好。”
她想试试朱标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没问题。”朱标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可儿妹子,天气炎热,我们去那里比试吧。”
“……”汤可儿见朱标答应的这么果断,有点意外。
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便依殿下之意。”
过了不一会儿,仆人便拿来了笔墨纸砚。
朱标毫不客气地提笔蘸了蘸墨后,凝神静气了一会儿,下笔如有神: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
朱标一边朗声诵读,一边泼墨挥毫。
不一会儿,一首辛弃疾的《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一蹴而就。
“好字!”在书法颇有造诣的汤可儿看到这幅字后,忍不住惊叹起来。
“殿下的这幅字中有颜、柳之骨,却又带着那么一丝飞白韵味,已然自成一家。
虽然稍显稚嫩,但已走出自己的道路,未来定能成为一代书法大家。”
“可儿妹子过誉了。”朱标谦逊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眼中的自得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自从觉醒异能后,他经常临摹各路大家的书帖。
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他相信,用不了几年,他就能成为书法大家。
“殿下不必谦虚。”汤可儿摇了摇头后,神色复杂道:
“您这幅字虽然略显稚嫩,但却已远超小女子。
书法一道,小女子输了。
只是……”
看着那副字,她有些不解的问道:
“殿下,您风华正茂,为何要写辛公的这首悲凉之诗?”
“呼……”朱标吹了吹纸的墨迹,轻声道:
“因为我打算把这幅字送给汤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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