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阁,地势较高,树木茂密,四周清凉,赏雨听风正好合适。
素芮接过雨伞放在一边,站在一边伺候。
虞青苏抬手扶了扶有些松动的发钗,摇着扇子吐出一口气,习习凉风拂面吹淡了闷热,这个人顿时身心通畅。
“这种天气,就适合在这儿吹风纳凉。”虞青苏摇着扇子,在凉亭里转了一圈,坐在屋檐下的长凳上面,“皇城的夏季委实炎热了一些,明年一定要出去避避暑。”
见虞青苏这厌热的样子,素芮撑开折扇走过去,打扇,低声道:“殿下,摄政王是不会同意您出去的,您忘了前几年的事情了吗?”
虞青苏一愣,无趣的撇撇嘴,“皇叔就是大惊小怪,不就是惹了几个人么?左右又不是什么大事。”
素芮顿时头都大了,想起那段往事,是好气又好笑,“殿下,那其中就有一位是大席如今的丞相方镰,奴婢听闻方镰丞相随那位来了,今晚上十有八九要出席。”
年少的虞青苏,绝对是个让人头大的熊孩子,摄政王为此险些愁白了头发。
若是个男儿到还好,偏偏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娇娥,打不得骂不得,只得用怀柔方法哄着,然后孜孜不倦的念叨。
摇着手里的檀香扇一顿,虞青苏提着裙子站起来,“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本宫可是坑死他了,若非皇叔来的及时,他非得打死本宫。”
说着,拿过油纸伞就要往外面走出去。
素芮急忙拿着伞跟上去,不想,迎面就对上了正主。
“苏苏,一见面你居然就是要跑?”方镰温和有礼的样子委实叫虞青苏打个一个寒颤。
素芮一脸爱莫能助。
虞青苏摇着扇子驱散几分心虚,艳丽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这不是想起有东西落府上了嘛,赶着回去取。”
管他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先逃了再说。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若是无关紧要,就让素芮去取。”方镰一个温和的眼神过来,虞青苏无奈,只得折回凉亭,将未撑开的伞递给素芮。
张口就能说出婢女的名字,关系匪浅啊。
戚楼时淡漠的目光落在身上一瞬,方镰已经想好等会儿该如何解释了。
素芮将油纸伞放在靠墙根的地方,看了一眼虞青苏,规矩恭敬屈膝一礼,“皇上找奴婢有些事情,奴婢告退。”
不仗义!
虞青苏暗戳戳决定将素芮这个月的月钱全部扣了。
“不必管孤,你把自己的事了了吧。”戚楼时将白玉骨伞放在一边,站在听雨阁一隅,把玩着扳指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景。
“多谢皇上。”
虞青苏见方镰那温和的目光,拿着檀香扇抵在唇边,眉眼带笑,“这都四五年了,还耿耿于怀呐?”
方镰脸上虚伪的笑容烟消云散,怒火浮上来,没好气吼了一句,“要不是看在同门的份儿上,老子早就掐死你了!”
戚楼时侧目,看了一眼着天青色衣裙巧笑倩兮的女子,七分艳丽三分狡猾。
不过,他更关注的是,这个娇娇软软的女子是方镰的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