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苏从浴池洗漱好出来,瞅着在桌案前批阅折子的人,擦试着墨发在寝殿里转悠起来。
屋子里的陈列好像都没有变,或许是宫娥收拾的太好了,没有让她找出其他女人进来过的痕迹。
“皇上临幸嫔妃是在侧殿?”娇娇软软的声音似是随口一问,话音刚落,虞青苏便知道自己这话是逾越了。
戚楼时将最后一份折子处理好,抬眸凝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女孩,不冷不热开口,“虞青苏,孤算是看明白了,你这心眼是比芝麻还小。”
从今天他去凤辰宫接她去国宴,她克制的再好,排斥抵触还是让他察觉到了一些,原以为是冷落了她这段时间她心里不舒服耍小脾气,如今看来全是因为那些个后妃。
啧,若是他宠幸了那些女人,她怕是和想方设法把他拒之门外吧。
真是个小心眼的。
虞青苏不可否认一笑,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她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有其他女人,精神上不行,身体更不行。
“孤没碰过她们一个手指,临幸都是在侧殿那处。”他怎么可能会让无关紧要的人在他的床上翻滚。
看着理直气壮的女孩儿,戚楼时打不过去掐了一把那水灵的脸,“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霸道呢。”
虞青苏秀丽的眉一挑,放下帕子将戚楼时的手拉开,“皇上你自己挑的妻,怎么,后悔了?”
“咱们是夫妻,以后有什么话挑明了说,孤猜不到你这九曲玲珑的心思。”戚楼时拉起人朝着浴池走去。
虞青苏看着他的后脑勺,微微一怔。
逾越的询问,她已经做好被斥骂甚至是被责罚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个人一句话没责问反倒解释了一下,还叫她以后有什么话都挑明了说。
这……,寻常百姓家应该是这样的吧,但是这落在帝后身上,就很诡异了。
他们首先是帝王和皇后,其次才是夫妻,戚楼时说着番话到底是何用意?
她可不会傻傻的以为戚楼时动情了。
“皇上不嫌臣妾善妒?”虞青苏屈指挠了一下他的掌心,然后就被他给抓紧了。
“你善妒不是很正常吗?”戚楼时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今晚上伺候孤沐浴。”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选上虞青苏不光因为她是鬼谷的弟子且不怕他,更多是性情相似,交流起来不累。
“是。”虞青苏垂下眸子恭恭敬敬应了一声,这温顺的模样倒是让戚楼时侧目看了她一眼。
虞青苏一下子真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了。
她善妒正常?
谁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贤良大度,他就那么淡然的丢出正常两字,真不知道是了解她还是不在乎,毕竟这位可是暴君。
也就是走神的一会儿,戚楼时已经褪去衣物下浴池了。
“给孤揉揉肩。”侧头见某人走神,戚楼时抬手朝她脸上弹了些水花。
虞青苏回神,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低头看着浴池里的男人,蹲下来,伸手,姿势不舒服,想了想还是侧坐。
不轻不重的力道有效缓解了疲劳,戚楼时闭眼养了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