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夫看了再说,如果真的没事,自然让你去兰国。”戚楼时将手里的发丝擦个半干,不徐不疾开口。
虞青苏环着戚楼时劲腰的胳膊微微那么一僵,这要是一诊脉她还能好了去?
有孕的事情分分钟被揭开,到时候肯定会被绑回去的!
“皇上,明天再看吧,臣妾好累啊,想睡觉。”虞青苏顺势说下去,拖延一下时间,今晚上想方设法必须要出关!
戚楼时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担忧开口:“你这脸色不好,还是现在让大夫诊脉吧,这样孤才能安心。”
你安心了,我不安心啊!!
“传大夫来诊脉。”见虞青苏眼里闪过的一丝不自然,戚楼时冷嗤一声,擒住她的腰肢直接把人抱上床榻。
要不是身体没大事,她会把林御医弄成那个样子?
瞒他不说,还敢一次次欺骗他。
等会儿确定她身体没事了,直接弄死!
“招招招,臣妾招认!”虞青苏怒瞪了一眼戚楼时,而后被他一记眼神镇压。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这事摆明是她自己做的不对,居然还敢怒气冲冲的瞪他?
“孤都没生气你到还先气上了?你是忘了自己如何答应孤的吗?”戚楼时也是被这人儿气狠了,直接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
……
她被打屁股了???
虞青苏懵了,反应过来后气得张牙舞爪要和戚楼时同归于尽。
戚楼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护在怀里,以免她蹦跶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哪儿碰到那儿。
望着这活力满满的女孩,眼里的阴鸷被无奈取代了一些。
闹腾。
最后被暴权镇压的虞青苏蔫蔫的缩在戚楼时怀里,暗暗磨牙,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你这腰好像圆了一圈?”大掌落在虞青苏腰间,看着安分下来的人,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话音一落,戚楼时感觉到她僵硬住的身子,顿时目光晦涩。
他好像隐约记得她有好几个月没来月事了吧?
而且比之前也嗜睡多了,整个人胃口也好了不少。
可千万别让他猜对,不然……
呵。
“你才圆了呢!你全家都圆成球了!”虞青苏恨恨开口,恨不得扑上去朝着戚楼时那张俊脸上给他几口。
戚楼时丈量了一下她的腰肢,看看消瘦的脸蛋,想起前段时间所有种种,眯了眯眸子,试探开口,“你有孕了?”
没道理整个人瘦了反而这腰胖了,除非是显怀了。
虞青苏心头一窒,侧头看着戚楼时眼里阴冷弑杀的目光,小怕怕地缩了缩脖子,目光掺杂着心虚一闪而逝。
果然啊!
“我错了!”见他眼里冒出来的凶光,虞青苏识时务的开口。
她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样子,跪坐在戚楼时身侧伸手抱着他,眼巴巴看着,企图逃过一劫。
戚楼时那一分钟感觉自己血压在飙升。
“虞,青,苏!”戚楼时暴戾凶狠的盯着她,气得直接压不住脾气扬手又是几巴掌下去。
丝毫不留情,打得她在那儿抽抽搭搭冒出几滴鳄鱼眼泪。
虞青苏挨了几巴掌可委屈,眼泪汪汪的看着戚楼时,控诉,“你不疼我了,我还怀着你的种呢!”
“呵!”被反打一耙的戚楼时气笑,盯着某个理直气壮不知错的,头一次感觉到的憋屈为何物!
这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最后是气得自己心肝脾肺疼!
不过,怎么说呢,那一瞬间除了震怒还伴随着庆幸,放佛劫后余生一般的感觉,当年上战场决一生死都没有这个时候紧张庆幸。
庆幸逮到她的时候母子均安,看起来还能活蹦乱跳的,很庆幸她知道好好爱惜自己。
不过气的是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不信他!
有了孩子隐瞒不说,还敢快马加鞭七日就赶到这里,浑然不把大夫的警告放在眼里!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怀着孩子呢?!”戚楼时凶了她一句,可见她可怜地啪嗒啪嗒往下掉的眼泪,又气又怜。
“哭什么?”戚楼时冷着脸开口,给她擦眼泪的动作却是很温柔,语气虽然冷戾也不乏关切,“自己的身体什么样不知道?怀了孩子还敢瞎跑?虞言就比你自己的小命重要?”
虞青苏伸手抱住他蹭蹭,很识趣的撒娇认错,“我错了嘛,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冷漠的声音已经被危险暴戾所取代,将人从怀里拉出来,擒着她的下颚指腹摩挲过。
虞青苏拉开他的手,俯身上去,主动给他一个么么哒。
娇娇软软的声音乖觉,“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皇上你最好了,我好喜欢你呀!”
“……”戚楼时幽幽望着她,他看起来是那么好哄的人吗?
最后,虞青苏被迫签订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件,才基基本本平息了戚楼时的怒气。
见她眼里的疲倦,戚楼时将人摁在床榻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好好休息一会儿,孤让人备膳。”
看他这样子,丝毫没有放行让她去兰国的意思。算了,还是先休息,吃饱喝足了在好好想法子。
吃过午饭,虞青苏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素芮见虞青苏的安然无恙的时候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主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素芮分分钟就知道殿下是不会死心的,她一定要回兰国。
期间,戚楼时宣了大夫来给虞青苏诊脉,除却身子疲劳需要休息,脉象意外的很健康。
晚饭是戚楼时陪着她一起吃,吃过饭两人去漫步了。
“兰国局势不太平,虞言没几日可活,你有孕在身,原本是要将你绑回去的安心养胎,但你这个脾气孤也知道,去的时候带上暗卫禁军,一定要活蹦乱跳的回来,知道吗?”
戚楼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只怕自己分分钟后悔直接帮人给绑回去。
虞青苏目光错愕的看着他,见他眼里压抑无奈的目光,鼻头微微发酸,直接扑倒他怀里死死抱着他。
对她,他好像就是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男人。
他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开始学着替她考虑着想,就算很不情愿也会退让。
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会尽力给她只想要的,对她而言他好像就是一个丈夫而非是帝王。
“娇气。”所求不多,见她开心就好,心里满足了,戚楼时抬手哄孩子似得拍拍她的背脊,嫌弃道:“快起来,眼泪抹在孤身上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