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成见黄七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心中知道其中必有猫腻,当即厉声道:“来人,去查查康华到底有没有进入中三宫的资格。”
一群保安面面相觑,但吴世成毕竟是总经理,在他的逼视下,两名机灵的保安不去看黄七那难看的脸色,匆匆去调阅康华的资料。
黄七知道纸包不住火,脑筋急转兀自垂死挣扎道:“就算康少没有资格进入中三宫,但他老子康董事长是有这个资格的,他用康董事长的会员卡进来的。”
吴世成怒极而笑,讥诮道:“你也是会所的老人了,还是中三宫的保安队长,难道连我们凯撒宫是专卡专用都不知道?儿子代替老子,呵呵,黄队长这样的话也说得出,还真是守规矩啊。”
黄七顿时为之语塞,眼见丁宁脸色淡然的站在那里,顿时指着他跟疯狗似的开始胡乱咬人:“那他呢?吴世成,你说我破坏规矩,你不也是滥用职权?他的会员卡呢?他有什么资格进入中三宫?难道他是你的私生子?”
凡是来过中三宫的会员他都有点印象,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丁宁,所以他笃定丁宁不是黄金会员,嚣张气焰再次抬头,冷笑着说道。
“放肆!”
一个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朱无暇在几名黑衣保镖的护卫下快步走来。
“大……大小姐。”
黄七浑身一哆嗦,脸色变的难看无比,身后的保安们更是连忙躬身高喊:“大小姐。”
朱无暇依然是黑衣黑帽那副打扮,走到丁宁身前时,有着一瞬间的错愣,随即恭敬的弯腰一拜:“见过宁先生。”
“大小姐,又见面了,你瞒的我好苦啊。”
丁宁看着朱无暇不由暗自苦笑,只想着怎么进来,却没有想到又见到了这个可怜的女子,而更让他郁闷的是,这女人竟然不是服务员,而是朱鹏程的女儿,这下子糗大了,不过还好,反正当时忽悠她自己和丁宁是好友,大可推说是丁宁把卡转借给自己的。
黄七见朱无暇竟然对丁宁如此恭敬顿时面如死灰,那康华更是欲哭无泪,这个和宋紫衣那贱人一起的混蛋到底是什么来历?
“宁先生,您怎么来了?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朱无暇此刻也有点懵,她和父亲听说有人拿着赠送给少主的至尊卡来消费,一直以为是丁宁来了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让她很有好感的宁丁。
这让她既欢喜,又有些纳闷,暗自诧异这位宁先生到底和丁宁是什么关系,竟然连至尊卡都送给他使用。
“我是来这里找这个人的,所以才借了朋友的会员卡,只是这位黄队长似乎很不友善。”
丁宁为了摆脱朱无暇对他的怀疑,连忙解释道。
却不料此言一出,吴世成脸色顿时一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黄七跟打了鸡血似的原地复活,指着丁宁哈哈大笑道:“大小姐,您也听到了吧,这个人根本没有会员卡,他是借别人的会员卡进来的,我就知道吴世成假公济私,一点都不守规矩。”
“闭嘴!”
朱无暇冷冷的瞥了黄七一眼,“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会所的保安队长了,来人,把他拿下等候发落。”
“是,大小姐!”
保安们壮着胆子可以不遵守吴世成的命令,但大小姐的话他们却不敢不听,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去把想要反抗的黄七按倒在地。
黄七剧烈的挣扎着,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我不服,不遵守规矩的是吴世成,凭什么抓我,我不服,我要去见董事长,我要去见我叔叔……”
“你不服?”
朱无暇冷漠的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哼一声:“黄七,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叔叔黄正航利用手中职权胡作非为,为自己谋私利不说,还逼良为娼,强买强卖,对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刚才在董事会上已经自行请辞,董事长念在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份上,才没有进一步深究,你非要逼的公司继续追究他的责任吗?”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骗我的对不对?”
黄七双目圆睁,满脸的不敢置信的吼道。
朱无暇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用沉默表明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所谓的董事会,其实就是乌鼠高层的会议,朱鹏程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把那些胡作非为的乌鼠高层清理出去。
朱无暇其实是极不赞成的,这些人要么死要么留,把他们赶出去只是妇人之仁,恐怕会留下无穷的后患。
奈何朱鹏程顾念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说什么也不愿意大开杀戒,让他们自行交出股份赶走了事。
黄七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整个人陷入惶恐和绝望之中,如同疯癫般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把他拖走!”
黄七这些年虽无大恶,但却仗着其叔叔的权势在会所里横行霸道,加上为人极其贪财好色,这些年毁女子清白的坏事可没有少做,朱无暇一向都很讨厌他,当即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自有她身后的黑衣大汉上前将其带走关押起来,等候朱鹏程的处理。
吴世成终于如愿以偿,清除了会所里的恶瘤,但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心惊胆跳,不知道此刻在九层的顶楼上演着什么样的惊心动魄。
“宁先生,您看这么处理您还满意吗?”
朱无暇冲着丁宁盈盈一拜,恭敬的问道。
虽然宁丁不是少主,但既然少主连至尊卡都给了他,也必然是和少主关系极佳的朋友,更何况之前还帮过她,她自然要恭敬对待。
宋紫衣心中骇然,虽然她没有见过朱无暇,但也知道一方枭雄朱鹏程有一个很少抛头露面的独女,没想到这位神秘的大小姐竟然对丁宁如此恭谨,这让她愈发好奇丁宁的身份,美眸中异彩涟涟,偷偷打量着丁宁。
丁宁被她看的心中发毛,连忙摆了摆手:“大小姐客气了,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情,你们怎么处理和我无关,我只是来找这个人办一些事情的,现在事情已经办完,我们也该走了。”
“宁先生是我们会所的贵客,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也算是无暇感谢先生之前的恩情。”
朱无暇对丁宁充满了好感,见他此刻要走,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不舍,咬着粉唇轻声开口道,语气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幽怨。
“大小姐客气了,这样吧,能否借贵宝地一间房间一用?”
无暇,名字很好听啊,丁宁想了想,带康华去别的地方审问也不合适,索性在这里找个房间直接审问最好。
“小事一桩,宁先生请!”
朱无暇心中莫名的开心起来,伸手虚引,竟然亲自在前面带路。
骇的吴世成脸色剧变,大小姐千金之躯却对这年轻人如此恭敬,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谢谢,下面我们有些隐秘的事情要问这位康少,大小姐日理万机,就不劳烦你了。”
来到一间隔音非常好的包厢后,丁宁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
朱无暇抿了抿嘴,心中有些失落,特别是看到宋紫衣取下墨镜和帽子露出的绝世容颜,心中更是凭添自惭形秽之意,黯然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见没有了外人,宋紫衣嘴角轻翘,调笑道:“看来那位大小姐对你很特别啊。”
“好了,只是有一面之缘,我顺手帮了她一个小忙而已。”
丁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人家是知恩图报,哪里像某些人。”
“哼,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知恩图报吗?”
宋紫衣一听顿时掐着腰,脸色涨红,气急败坏的说道,那薄嗔轻怒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美艳不可方物。
“我可没这么说,反正我没看到某人的诚意,连赌约都不履行。”
丁宁嘴里低声嘟囔着,心里暗自得意,小样,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果然,宋紫衣立刻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脸色羞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丁宁暗笑一声,故做惆怅的叹了口气:“哎!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啊,我只是帮了大小姐一个小忙,人家就恨不得感恩戴德,可某些人呢……”
“你……你……你别说了。”
宋紫衣脸色涨的通红,一脚把躺在地上,正眼巴巴看着她的康华脑袋踢的转了过去。
在丁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抓着他的双肩踮起了脚尖,跟饿虎扑食似的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嘴唇。
丁宁只觉一阵香风扑鼻,唇间一阵柔软冰凉,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妞,竟然来真的?
宋紫衣脸色羞红,心一横,反正亲都亲了,干脆来个湿吻,免得这浑蛋又说些怪话。
浑身微微颤抖着,笨拙而生涩的撬开他的牙关,伸出了丁香小舌。
丁宁身经百战,条件反射般的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忘情的品尝着她青涩的吻,心里还暗自纳闷,天后拍了那么多电影,怎么连接个吻都不会?
“唔唔唔……”
宋紫衣浑身瘫软如泥,脸色绯红,星眸迷离,被丁宁霸道的反击吻的喘不过气来,感受到身体的奇异变化,心中顿时慌乱无比,拼命的挣扎起来。
丁宁憋了好几天了,好容易尝到肉味,哪里舍得她离开,用力箍住她的脑袋,呼吸逐渐变的粗重而急促,忘情的品味着她的芬芳和甘甜。
背对着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听的清清楚楚的康华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竟然和别的男人暧昧,他的心都在疼的滴血,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咆哮着,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哎呦!”
丁宁正在魂飞天外之际,突然觉的嘴唇剧疼,立刻回过神来,松开了宋紫衣。
抹着嘴唇上的鲜血,丁宁正要破口大骂问她是不是属狗的时,却看到宋紫衣又羞又恼的瞪着他,紧抱着胸口,整理着凌乱的衬衫,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心虚的没有了任何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