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源死后,正是她不远万里的带着安九昭回到塞北。
若无她的一路宽慰,安九昭恐怕早已斗志全失。
“襄儿,自老师死后,你便是我最亲近之人,我的心思你难道还不懂吗?”安九昭放下锦布,轻握住少妇双手缓缓说道。
“在没有老师的震慑后,我察觉到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在推动着塞北叛乱。”
“现在我若不趁着老师余威尚在掌握住兵权,塞北迟早有一日会大乱,而镇北王的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安九昭叹了一口气,自家人知自家事,镇北王一脉并不是只有他安九昭,镇北王室内,早有很多人对他此前支持冉归山一事不满。
而在白源这位力挺自己的大宗师死后,那些人便开始暗中发力,妄图谋夺兵权,架空自己。
整个塞北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现在的他早已身不由己。
此次讨伐女帝之举势在必行!
“我若不反,这塞北便一日不宁!”
安九昭长叹道,数十日间,他身后乌黑的长发中竟夹杂了数百道银丝。
“夫君既然已经决定,那妾身当以死相随!”少妇说完,两人便紧紧相拥在一起。
……
“镇北王一脉不除,塞北便一日不宁!”
同一时刻,江曌月在乾帝宫中召集了朝中心腹文武,商讨应对塞北叛军之事。
“此次塞北百万叛军南下,各府城兵马虽望风而动,却皆是一群不堪重用的乌合之众,难阻敌兵锋。”
“朕可从皇城中调派七十万精锐大军迎敌,乾都仍需留下四十万兵马防备平西王,汝南侯。七十万对一百万,不知诸将可敢应战?”
江曌月看着眼前一众心腹开口问道。
“臣可以一战!”
“微臣也可!”
…
殿内的五十多位文臣武将纷纷开口,胸中满是战意。
“好!”
感受到那股蓬勃战意,江曌月只觉大乾人心可用!
……
西平府,平西王府
千名黑甲军士,他们皆是刘怀仁的心腹,将整个王府包围的水泄不通,无数惨叫从府内传出。
…
卧室内
“父…父王,该喝药了!”
刘怀仁颤颤巍巍的将自己为父王精心准备的药物放在平西王刘世昌面前。
“你这个逆子!咳咳…”
刘世昌满脸怒容的看着眼前想要毒死自己的二子,肥胖的身体因咳嗽不断颤动。
“真是该死!”
刘怀仁闻言身体抖的也发厉害,手中汤药竟撒落在刘世昌胸前。
“哈哈哈,王爷何必动怒,世子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
刘怀仁身后,一脸淡笑的官雄天缓缓开口道。
“你…咳咳…逆贼!咳咳…”
刘世昌看着往日像狗一样温顺的官雄天现在竟是如此姿态,心中怒火更甚。
“若是王爷想换一种死法,在下也是可以帮忙的!”官雄天脸笑意更甚。
这镇北王从今往后将对自己唯命是从,哈哈哈!
想及此处,官雄天心中越发得意。
“王爷,该送老王爷路了!”
“这…”
望着身后身形挺拔的官雄天,刘怀仁紧咬牙关,用力将刘世昌按压在床,手中汤药不断的往他口中灌去。
…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门被推开,但见平西王长子刘贺仁和三子刘敬仁站立在门口大喊道。
半个时辰前,千名未曾见过面生士兵奉父王之令清理府内的朝廷细作,在府中遇人便杀。
他二人觉得奇怪便想找父王问个清楚,走到大门口时,无数士兵封锁住了入口,说是父王下令不接见任何一人。
他二人便觉得奇怪,直接领着心腹门客打杀了进来。
开门便见到眼前这震惊的一幕。
“父王!”
两人嘶吼了起来。
“快…快逃,快逃!”
刘世昌撑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喊道,话音刚落他肥胖的躯体便落在床,没了动静。
“哈哈哈,我是平西王了!我是平西王了!”满目赤红的刘怀仁癫狂的大笑起来。
他身旁的官雄天则是面露凶光的盯着门口的二人。
…
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官雄天掌中内劲散去,却是放任两人逃离。
“快追啊,杀了他们!”
癫狂的刘怀仁朝着官雄天嘶吼道。
“嗯?”
官雄天缓缓走到刘怀仁面前,伸出右手紧紧捏住他的下巴。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王爷?”
“我…我不敢。”
刘怀仁在一股巨大的杀意面前恢复了神态。
“记住,以后是我想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而不是你命令我。哼!”官雄天甩开右手,转身离开。
“你还有两个兄弟,你若是做不好,我随时都可以将你换掉!”
出门前,官雄天又警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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