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老魔,数十年未见,你还在蜕凡境原地踏步,而我早已突破红尘境,这可真是天意!”
太道祖周身紫气运转,磨灭无数袭来的血色暗影,一脸得意的看着血海中那道枯槁身影。
“哼!太老鬼,你就算突破红尘境也还是一辈子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身处无边血海中的血海魔祖露出一脸不屑,周身劲气越发强烈。
天空中无数浮空血液受到强大的牵引,尽数汇集到血海中,血海魔祖苍白的面色逐渐变得红润,原本枯槁的身体逐渐饱满,好似恢复到了他年轻时的状态。
…
“好!今日贫道便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魔头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壤之别。”
“太诛魔!”
血海魔主这句话似乎踩到了太道祖的某个痛处,有些恼羞成怒的太道祖调动体内十成内劲,恐怖的红尘境宗师之力喷涌而出,在天空下勾结出一道神秘的道图。
道图成型瞬间,原本白昼的天空缓缓暗下,血海之外,半数天地映出一片星辰,无数星光闪耀而出,直直的照射在血海之,血海中翻滚的血液被蒸发成道道血雾,消散无影,而星光射入血海后,也逐渐消散,两者形成对峙局面,僵持不下。
“呵呵,这便是你所谓的红尘境?废物果真是废物,就算突破到红尘境都改不了!”
血海中,苦苦支撑的血海魔祖不忘出声挖苦道。
“好,我看你能撑多久!”
夜空中的星辰之力在太道祖的牵引下又浓郁了几分。
…
“跟我走!”
天麓山另一处,望向不远处天空中,血色与星光交汇,数万道的剑影与黑影迸发的耀眼火花,顾清明带着各大门派筛选出来的五百精英悄无声息的沿着一条崎岖的山道缓缓前行,一道婀娜身姿不紧不慢的跟在这群人身后。
……
平西王属地,玉平府,卯山营,平西军四大营之一。
“将军!”
军帐内,数十道身影跪倒在地,高声痛哭。
“想我秦海生于微末,若无主商识,这一生莫过与杀猪为生。如今老主所已亡故,新主势弱,若我一人之死能换取平西王之威,何惧之!”
头鬓斑白的秦海望着帐下的众多心腹,一脸坚决。
“王道玄!”秦海朝着一个中年男子喊道。
“你是老夫生平见过最具天赋的领军之将,我走后卯山营便交由你掌控。”
“老夫要你答应我,一生忠于平西王,一生忠于平西军。”
“属下遵命!”
王道玄面含泪水,抱拳领命。
“作为一个军人,忠诚是第一要领,切不可对平西王心怀不满,以下犯,谨记,谨记!”
说完,秦海缓缓举起台平西王赐下的毒酒,一口灌入。
…
“将军!”
平西军四大营,数十位将领被刘敬仁赐下的毒酒毒死,一时间各大营帐内哭喊声不止于耳。
…
平西王属地,九山府,寅火营。
“逆贼刘敬仁弑父篡位,我等今日便跟随大公子征讨逆贼,为平西王报仇!”
寅火营主将伏山海一脸怒容,横手一刀,将刘敬仁派来的使臣头颅砍下。
再得知刘敬仁派遣来的使者要毒杀自己后,原本得知刘贺仁有女帝相助,有些犹豫不决的伏山海一咬牙便下了决定。
整个寅火营一时间刀光四起,血流成河,数十名忠于刘敬仁的武将被秘密处死。
而寅火营所辖五府之地也尽数落入刘贺仁之手。
……
平西王属地,南平府府城,汝南侯的旗帜高高悬挂于城楼之。
“此次若无三公子,我汝南大军恐怕免不了要血战一场,来,为三公子满饮此杯!”
余淮生笑意盈盈的举起酒杯,对着刘敬仁称赞道。
闻言,堂内诸将纷纷举杯,对着刘敬仁恭维不断。
轻饮一口,刘敬仁有些恍惚地问道,“侯爷不知何时再次发兵,我等直接再下几城。”
“哈哈哈,好说,待大军休整片刻,本侯便再次发兵。”余淮生故作醉态的保证道。
平西王拢共十六府之地,他自是还要再拿两府之地。
…
“报,启禀侯爷,有平西军将领来投!”
在众人觥筹交错之际,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快请!”
余淮生一脸惊喜的大喊道。
这平西王三公子的身份,还真是好使!
但见十余位满身血迹的平西军叛将踉踉跄跄的走入大堂,跪倒在地。
“嗯?”
原本眼色迷离的刘敬仁看到眼前这些平西军的心腹,头脑顿时清醒过来。
“你们这是为何?”
“启禀公子,刘怀仁因之前投靠公子的将领恼羞成怒,在军中清洗异己,现在平西军内忠于公子的将军,除了我等逃出来外,再无一人生还。”领头的叛将悲戚的说道。
“刘怀仁!我将你碎尸万段!”
这一刻,刘敬仁对自己二哥的恨意愈发深重。
“三公子息怒,既然再无劝降可能,此次便让刘怀仁那逆贼见识一下我汝南军的实力!”
…
现在平西军刚刚经历清洗,军心不稳,得抓住机会向前推进,不然等平西军缓过气来,自己的汝南军恐怕不是敌手。
想及此处,端坐在高台的余淮生脸色一正,朝着下方发号施令道,“汝南军诸将听令,明日发兵红石府与青田府!”
“属下领命!”
……
塞北,天门城外。
百万镇北大军将天门城团团围住,无数蛮族龟缩城内。
在攻陷天门城后,八十万蛮族兵分三路向南侵袭,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而安九昭并未选择分兵追击,反而是一路直达天门城下。
他要将这隘口夺回,将这群该死的蛮夷围歼于塞北三十六府之内。
“攻城!”
一袭银甲的安九昭一声令下,数万装备精良的镇北军将士在箭雨的掩护下,化作一道钢铁洪流涌向天门城。
…
并无守城经验的蛮族被杀的节节败退,留下一地残肢断掌。
“不留活口!”
安九昭面色冷漠的看向已经涌城墙的镇北军,饱含杀气的喊道。
…
“杀”
战场内,诸多将士一身鲜血淋漓,手中钢刀横斩,蛮夷断肢和头颅不断滚落在地,哀嚎漫天。
冲入城内的镇北军将士,手中钢刀好似神兵,深深砍入眼前蛮族血肉,看似坚硬的骨甲并未使其停顿分毫,刀身粘连着血水透体而出,势不可挡。
他们化作一尊尊人间杀神,无情的收割眼前仇敌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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