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在大周是盛事,届时皇帝带着诸位大臣出行,小辈不论男女都可在猎场一展风采,拔得头筹还可以得到嘉奖。
景黛之前游山玩水,从来没去过秋猎,新奇得很沈清河倒是每年都去,但很少出手,偶尔射中几只野兔便收手,不愿意抢风头。
宋子晚……没啥印象。
“所以你今天才约我去射箭馆,提前准备?”
“嗯哼,”景黛夹起糖醋排骨往嘴里放,待咽下后才道,“我虽然不想争什么,但好歹去了总要有些收获才行。”
她瞥道宋子晚略带迷茫的眼神,这才想起对方应该也没去过,“宋兄,你想跟我们一起去吗?”
“咳咳。”
沈清河突然出声,想打断她,结果只收到景黛一个不解的眼神和亲自给他倒的茶。
“……”
宋子晚抬手掩嘴,“我也能去?”
“按理说是不行的,”景黛托腮,眼珠滴溜溜地转,“不过你可以扮成我俩的侍卫悄悄进去,盘查不严的话应该没问题。”
沈清河:“咳咳!”
景黛说话再次被打断,拧着眉头横眼看向他,“你干嘛!”
“……没事。”
他看着宋子晚一脸兴趣盎然和景黛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就头疼,这不是小偷准备行窃还特意告诉主人要从哪个洞钻进来吗?
眼看局面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沈清河索性不出声,在一旁默默端起茶杯。
景黛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多,方法换了一个又一个,宋子晚听得认真,还会时不时给出意见。
最后吃完饭分开时,两人才堪堪止住话头。
回宫路上,宋子晚兴奋地哼着歌左摇右摆,不经意间瞥到绿枝委屈巴巴的眼神。
“怎么了,放你玩了一天还不开心?”
“开心是开心,”绿枝见她一直摁着肩膀,主动上前给她按摩,“就是有些费银子。”
宋子晚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服务,耐心开解,“银子存着就只是银子,花出去买个开心不好吗?”
“不是,奴婢在射箭馆的时候和那里的人打赌,赌你们谁会赢。”
“那你选的谁?”
绿枝撅了撅嘴,“奴婢当然选得您啦!”
“好丫头,果然如朕所料,”宋子晚扭头看向她,“投了多少银子进去,朕给你报销。”
绿枝伸出一个手指,嘿嘿笑。
“一两银子?”宋子晚大方地笑笑,“回去就补给你。”
“不是,”绿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个铜板。”
“……”
“奴婢知道您肯定赢不了,当然不能投很多银子进去啦,只是象征性地支持您一下,您觉得对吗?”
宋子晚抬手扣在她额头上,“对你个头!”
吵吵闹闹间回了御书房,刚拿起奏折,张舒就从外面进来,对着她拱手,“皇上。”
他照旧不卑不亢,宋子晚瞧着他这样子也越发顺眼了,毕竟救过自己一命。
“今天怎么是你,宏禄呢?”
“宏禄染了风寒,告假几日,”张舒朝身后招手,兴彦立刻把东西呈上来,“这些是摄政王给您的,您当时没在,奴才就帮忙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