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的魂导器技术，应该会造就出一种新职业。这种新职业或许很厉害，但也只是魂师的一个分支而已，因为越强的魂导器就越需要强大的魂师来制造，同理，要想使用它也需要足够多的魂力来做能源。这门技术更依赖魂师，魂师却不需要依赖它。”

“而我将要进行的这项实验，就是要针对魂师的根本，武魂来做文章，探寻武魂进化的方法。”

“那这项实验，和我们铁匠有什么关系吗？”楼高显然有些疑惑。

“因为我的实验思路就是，将器武魂当做真实存在的器具，进行二次锻造！”

楼高感觉自己的常识受到了冲击，不能接受这种说法：“武魂是武魂，器具是器具，这两者怎么能当成一种东西呢？”

“我指的当然不是平凡铁匠的锻造手段。武魂是魂师灵魂的一部分，具备灵魂的特质，外显的器武魂实际上是真正武魂借助魂力显化而来，正常手法只能锤炼实体物质，根本不能锤炼器武魂。”

“在我的设想中，锤炼器武魂需要用铸造者的精神与意志来做锻造锤，修复器武魂本身的缺陷，铸成完美的器胚。后续还需要魂师本人来赋予‘器胚’以灵性，让本是死物的器武魂活过来。”

楼高原本还认为武哲的设想太过天马行空，但听到后半段‘精神意志为锤’的时候立刻就打起精神来。当武哲说到‘赋予灵性’、‘让死物活过来’时，楼高再也忍不住，抖露出一些压箱底的东西。

“我们铁匠协会曾在远古遗迹里发现过一些资料，里面的描述和你的设想有一些相似。”

“哦？什么描述？”武哲来了兴趣，在他看来这个很可能是远古魂导器文明的遗留，有极大的参考价值。

“那些资料的记载者似乎也是一个铁匠，他提到了锻造的分级，只是这个分级法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楼高苦笑道。

“这个分级法共有五级：百锻，千锻，灵锻，魂锻，天锻。”

“百锻，就是对金属的提纯。这一级我们还能理解，这是一个优秀铁匠的必备能力。”

“千锻，能使金属‘成精’，具备孕育灵性的资格。这一级我倒是有几次做到过，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似乎能感受到我锤下金属的呼吸，金属中仿佛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被我的锻打激发出来。”

“从灵锻开始，资料的描述就有些让人怀疑真实性了。灵锻可以让金属诞生灵性，这和你的设想有点关系；魂锻可以使金属诞生真正的灵智，这一阶段的金属甚至可以当做铸造者的分身；天锻则只是记了个名字，似乎记录者也没有达到这个层次，只是提了一句‘会有天雷招来’。”

武哲听完了，陷入了沉思中，无数的奇思妙想在脑海中迸发。

良久之后，武哲终于出声。

“根据我掌握的知识推断，资料中记载的分级应该是真实的。天锻暂时不知是否存在，但灵锻和魂锻是一定有的。因为我就见过类似的情况。”武哲提到这就想起那些灵性渐长的仙草。

“用通俗点的比喻来说，金属锻造就好比人的诞生：百锻是精子和卵子，千锻就是受精卵，灵锻就是腹中的胎儿，魂锻则是出生后的人。”

“而灵锻与魂锻的关键，可能就是要锻造者借助锻造锤的敲击，将他的精神意志传递给金属，赋予金属灵性。这样一来，原本只是被动存在的金属特性就会被主动激发，金属的性能比未锻造前估计要提升数倍不止。”

楼高听完武哲的推断，恨不得立即去尝试一番，但他明白，没有这种赋予灵性的方法，灵锻和魂锻不可能成功。

“我的确有赋予灵性的方法，但我尝试过，对金属的效果很差。”武哲看见楼高游移的眼神，便明白他的顾虑，“魂师的魂力中蕴含着魂师的精神意志，是赋予灵性的极好媒介，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关键，从这个方向入手，剩下的就需要你在实践中摸索了。如果要求不高的话，总结出一条粗糙简陋的初始版本应该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