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志祝如释重负,带着手下麻溜就跑走了。
“是你救了我吗!”一声期待又欢喜的询问让赵承晞转身。
原来是小姑娘醒了,不得不说,宋陵修的医术果真了得。
不过这小姑娘的眼神也太热情了吧?赵承晞蓦地联想到话本子里的英雄救美的故事,难道这个小姑娘要以身相许不成?
赵承晞的目光越过小姑娘看向宋陵修,见宋陵修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他说的。
小姑娘见赵承晞不答,又追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赵承晞清清嗓子缓解尴尬,才支支吾吾地道“是我救了你,不过我不用你报答,你快回家”
还不等赵承晞说完,小姑娘喜出望外,就差没蹦起来了,欢呼道“我终于等到贵人了!贵人!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
“贵贵人?”赵承晞莫名其妙。
“是吧,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不会在村里待太久,有一天,会有一位我命中的贵人搭救我。我爹说,贵人不是一般人,要我好好留在贵人身边保护他!我终于等到了!难怪今日爹硬要我出门,还让我去那家茶棚喝茶,原来如此!我爹果然是神机妙算!”
小姑娘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听得赵承晞云里雾里。
赵承晞整理了一下思绪“你的意思是你爹说今日会有贵人救你,所以我就是你的贵人?”
“对对!”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没错。”
“你爹是谁?又在何处?”
“我爹姓牛,大家都叫他牛神算!他就在家里啊!”小姑娘说的满脸骄傲。
“毕晞,这个小姑娘说的这么神乎其神,不如我们去见见这位牛神算如何?”宋陵修提议。
“好吧。”赵承晞点点头,心想,哪有这么邪乎?就当把她送回家好了。
“那这边走,我带你们去我家。”
赵承晞边走边问“那个魏志祝为何要绑你?你们之间可是有什么恩怨?”
“这个魏志祝做县令半年来,与商贾勾结,欺辱乡里,我看不过眼,教训了他两次,他便怀恨在心,想要把我抓去,可是他们哪是我的对手,要不是今天他们在我茶里下药,我怎么可能被他们抓来!”小姑娘说的义愤填膺。
还没等赵承晞说话,秦严倒先嗤之以鼻“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
“哼,你可别瞧不起人!你都指不定打的过我!”小姑娘给了秦严一个白眼,撇撇嘴,显然没把秦严放在眼里。
秦严怎么的也是秦崇州的左膀右臂,在护国军里面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被一个小姑娘看不起,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对方又只是个小姑娘,又不好发作,只得压着气闷声道“我看你是个小姑娘,不和你计较!”
“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比比啊!”
赵承晞向来爱瞧热闹,见秦严和小姑娘都是不服气的模样,一时兴起道“要不秦严,你就和她比比,不过只比拳脚,而且点到即止,不要伤了人家!”
秦严拱手道“是,公子,属下就不用内力了。”
“这可不行!必须要用内力!”小姑娘看向秦严的眼神充满挑衅,又对赵承晞道,“贵人,你别担心我,我厉害着呢。就让他用全力吧,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小瞧人!”
秦严冷哼一声“我用全力,只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生死有命,本姑娘没在怕的。”小姑娘拍拍胸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自不量力。”秦严把佩剑解下递给侍从,松了松手腕,显然就是要用尽全力了。
还好是在乡道上,没什么人,秦严往前走开几步,转身看向对手,道了声“请。”
小姑娘扬扬下巴,对赵承晞眨眨眼,俏皮地道“贵人,你可要好好看看,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就用不着他了。”
“好。”赵承晞语塞,她对小姑娘这副小身板也是颇为担心,又见她志在必得的模样,又生出几分期待来,复而补充道“你小心些。”
小姑娘点点头,也走前两步,伸直手,秦严还以为她要出什么招式,却见她伸出食指勾了勾,面上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
秦严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看轻过,脚下奋力一蹬,一拳便向对手而去。
小姑娘却如闲庭信步般悠哉,直到这胸前垂着的发丝都感受到了拳风,小姑娘猛然一把抓住了秦严的拳头,硬生生的接下了秦严这一拳。
还没等秦严愕然,小姑娘一发力,把秦严的拳头向上狠狠一折。
“呃。”秦严都忍不住闷哼一声,小姑娘顺势一甩,只见秦严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直接一条抛物线就给丢出去了
这场景简直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小姑娘急不可耐地就跑到赵承晞身边邀功“贵人,我厉害吧!”
“厉害”赵承晞挑眉,这不仅是厉害吧?这是惊悚吧?
“公子,属下输了。”秦严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看向小姑娘的目光又是探究又是不可思议。
“你看我干嘛?看在贵人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赵承晞颇有些好奇“你是内力深厚吗?你习武多久了?”
“贵人,我不曾习武,我只是天生大力。”
“天生大力?”赵承晞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这个小身板怎么看也没有多大力气吧。
小姑娘看出赵承晞的疑惑,东看看西看看,像是在找什么,然后兀自走到一旁一块大石头旁。
赵承晞刚想问她要做什么,只见她伸脚奋力一踢,一块两个成人才能合力抱起的大石头就猛地飞了起来,狠狠砸在一边的树干上,裂得粉碎。
众人陷入谜一般的安静
众人来到一家普通无异的村舍面前,小姑娘便熟门熟路地推门进去“爹!我回来了!”
“乖女儿,还不快去煮茶,客人们也渴了。”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位老者。
“老先生,打扰了。”赵承晞也跟着进屋,见屋子中央端坐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率先开口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