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千川真君只能蹙眉对炎鑫真君道:
“我若说那日只是个误会,兄长可信?”
炎鑫真君一顿点头“你我兄弟,我如何会不信你,况且当初,”
千川真君不想听什么当初不当初的,他如今已经放下,不然也不会结婴成功过,便只道:
“当初便是过去,过去之事就过去了无须再提,如今只看现在。”
说着看向景曼问炎鑫真君
“这徒弟你要如何处置?”
赵紫玥呀看景曼,入过魔的她一眼便看出,这个景曼心中有魔。
炎鑫真君蹙眉看向自己收的第二个徒弟
“便,将她打入思过崖下,思过百年吧!”
千川真君点头
“好,但在此之前,我要废去她一身修为!”
谁都没有想到千川真君会这么狠,但赵紫玥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修为废去了又不是不能再修炼上来,这有什么关系?
“千川!”
“不要!”
千川真君这次出手速度极快,的一道灵力就打在了景曼的丹田上,景曼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她的丹田处。
原本筑基将灵力凝练的液体水滴轰然溃散,她捂着丹田倒地,浑身上下的疼痛使得她整个人都在抽搐不止。
修为瞬间从筑基后期跌落到了练气一层,人也随之昏迷。
千川真君一甩衣袖看向郑家夫子,冰冷无情,犹如寒冰利刃一般的声音直透他们心底
“给替天阁传音,解除对我徒儿的追杀令,否则……”
郑家父子哪里敢不从,这位传说中,性格如水般能包容万物的千川真君,根本就跟传说中的不一样。
当着他们的面,郑家少主飞快的给替天阁传音,解除了对赵紫玥的追杀,并且赔付了十倍的灵石给替天阁。
给替天阁下任务要出灵石,解除任务更是要出十倍灵石才行。
这件事到此也就结束了,芙慧真君一脸怜悯的抱起昏迷的景曼道:
“我先带她去思过崖下,顺便为她疗伤,夫君你将他们几人带回去。”
芙慧真君说完,便抱起景曼先一步飞身离开。
这次千川真君霸气护徒的事,一下就在宗门内传开了,众人都没有想到一贯温和的千川真君,竟然还有这么霸气的时候。
之前有对他座下弟子轻视的,通通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无极宗后山,思过崖下
这里赵紫玥没有来过,流觞真君却是来过。
思过崖下有几处洞府,那些洞府就是专门给前来思过崖下思过的弟子准备。
芙慧真君抱着景曼来到思过崖下的一处洞府中,将她放到洞府中的石床上后,翻身来到洞府入口处打下禁制。
折身来到还昏迷不醒的景曼床前,抬手在她身上打出一股魔气,黑色的魔气从她手中打出后,在景曼身上徘徊片刻。
就见景曼的体内也钻出一股黑色魔气,两股魔气在景曼的身体上游走,下一刻,两股魔气合二为一,再次钻入景曼体内。
芙慧真君收回手,艳丽柔美的脸上,樱唇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眼中暗芒一闪而逝。
轻蔑的再看一眼躺在石床上的景曼,伸手整理一下鬓边碎发,心情愉悦的转身,莲步轻移的离开景曼的洞府。
却在离开后,没有将她洞府的禁制恢复,如同敞开着的大门一般。
她的身形还没有飞出思过崖,上面就下来一人,正是一身月白交领广袖的宽袖长袍,在遇到飞身而上的芙慧仙子之时,宽大的袖袍一展,一把将人给抱在怀里
“师母,小心些,莫要掉下去了。”
“咯咯咯咯~好你个尹轩,胆子可真大,这里可是思过崖,你可悠着点。”
尹轩的手在她身上轻捏
“不是惦记我的纯阴之体么?不如趁着今日炎鑫真君那个傻愣子闭关,我让你如愿啊?”
芙慧真君柔媚一笑,眼中都是万种风情,却是摇头拒绝他
“我自然是想的,可是,你这纯阳之体若是在元婴之前就破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不如留在结婴之后如何?”
说话间,她羊脂白玉般细腻温润的素手,还在他身前不停的画着圈圈
“我可是一心为你着想,你可是先天的纯阳之体,比起你师父不知好了多少,如果在结成元婴之前就破了,当真可惜,乖,听师娘的话,快去冲击元婴去。”
尹轩被她撩的火起却要克制,暗道日后他结婴后一定好好收拾一番这怀中之人不可!
且不说这二人了,就说赵紫玥被师父霸气护了一回,这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回去后千川真君开始闭关,她也是准备闭关的,好心情的哼着歌回到洞府,就见洞府前停着一人。
那人眼睛微眯的看着她打量一番,赵紫玥脚步一顿,挤出一个笑脸给他
“流觞真君,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离殇真君这次是真的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上去掐她的脖子,只是身形瞬间来到她身前,盯着她的眼睛问
“你刚才哼着的歌是什么歌?你怎么会唱这首歌的?还有?我回去看了我所有的修仙传记,里面都没有关于使用留影符的只言片语。
说!你是怎么会想到,事事都用留影符来留下证据的?”
赵紫玥:大意了!
不过,还好她没有得意忘形,眨眨眼后退一步解释
“我哼唱的那歌谣,是玄西师兄教给我的,事事都用留影符留下证据是,我自己想到的,我可不想要做那被冤枉的人,就,就想到了呗!”
她说着再次后退一步,哎吗!这流觞真君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发现自己就是他昔日好友,是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还是,背后给自己一枪?
这个,虽然自己对他的人品信得过,但是,马甲,还是捂着的好。
等自己修为重回巅峰比他高,可以揍他丫的了,倒是不介意让他知道,如今,还是捂紧自己的小马甲要紧。
“当真是你自己想到的?”
赵紫玥:……自己为什么要怂?
当下挺胸抬头瞪回去,哼一声
“自然是我自己想到的,不然还有谁告诉我不成?哦对了!我师父好像说过,但这又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