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奎一顿足,“你们都别说话了,江小小,你也别哭了,这一件事跟你无关,你放心,有我这个生产队长在一定会给你做主。谁也休想污蔑你。
我算是看出来,现在的这些男知青女知青一个个的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给自己脱罪,什么样的借口都能找出来。
污蔑一个好人,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江小小,你放心,这里所有的人都能给你作证,队长也相信你,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在队里呆了这大半年。
无论是品行,人品,都是值得信赖的,级领导都专门表扬过你。
你为了生产队集体的利益,不辞辛苦,为大家寻来的水源,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让这么一个优秀的劳模受到这么大的冤屈,你放心这件事我给你做主。
我吴大奎在这里拍着胸脯。绝对可以保证江小小,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刚才跟着吴队长来的那些乡亲们和民兵一听这话,猛然想起来,江小小前一段时间,真的是为了他们生产队的水源那是不辞辛苦。
自备干粮,不挣工分儿,人家带着人山去寻找水源。
最后真的给大家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什么样的人才会去干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
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去为大家造福,明知道没有希望,可是依然愿意这么去做。
这样的人,该是多么宽广的心胸,多么大公无私。
就冲这个也不能让这么优秀的人受到委屈,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心思?
为了大家的利益,可以损失个人的利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罗士信嘴里那个卑鄙无耻的嫌贫爱富的女人?
劳模和先进工作者的光环一旦被人提出来,每个人心里这会儿立马就明白过来。
要说江小小的人品,绝对值得信任。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能想起来,无论是在农场干活儿的时候,还是去食堂工地干活儿,甚至在农场里的所作所为。
没有一点可以让人指摘的地方,江小小为人正派,又大公无私。
为了所有人可以牺牲小我,就是这样的人,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不少人刚才还疑神疑鬼,觉得说不定还空穴不来风,说不定江小小还真是这样的人。
用普通人的思想,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可是大多数人意想到江小小为大家所做的付出。瞬间就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毕竟过河拆桥那种人可不多。
人家十几天前刚给大家找到了水源,扭头大家就忘了人家的功劳。
这会儿也有些懊恼,觉得他们被罗士信和胡朝阳他们给骗了。
明明三个伤风败俗的人,已经证据确凿地摆在这里,他们居然还能被人家三两句话给挑动的怀疑江小小。
忽然之间觉得特别对不起这样的英雄,这样的劳模。
这是侮辱人家,江小小给全生产队甚至周边的生产队都找到了水源,一扭头对他们这样的人给污蔑。
要是因为受了委屈,万一一个想不开。
想到这里,连吴大奎都不能想下去了,万一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岂不就是逼死了一个正直正义的人。
到时候他们会愧疚一辈子的。
“这样不知廉耻,乱搞男女过关系,作风混乱,居然还污蔑劳模的人应该把他们抓起来,好好的教育改造。”
“对,队长这样的人不能轻饶了他们。”
“不然以后生产队里的人们有样学样。”
“谁干的坏事儿,不想接受惩罚,就立马往别人身泼脏水。”
“那到时候还不如乱了套。”
“这三个狗男女必须严惩。”
“伤风败俗,不知羞耻,简直是人间败类。”
“败坏别人的名声,妄图拉英雄下水。真是丢我们13生产队的脸。”
“一定要严惩败类。”
“一定要严惩破鞋。”
“一定要严惩乱搞男女关系。”
因为大家纷纷内心有了愧疚,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内心里迸发出的那种强烈的要惩罚坏人的愿望。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们都是被这些坏蛋引错了方向,以至于他们想歪了。
这会儿那些在前面故意误导他们的人,就成了他们心中愤怒发泄出来的对象。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烂菜,叶子,臭鸡蛋。
不对,这会儿鸡蛋可是金贵东西,到哪儿去找臭鸡蛋呀?
人家那是牛粪马粪。
一股脑的朝三个人招呼过去。
一时之间,三个人还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三个人又无可藏身。
一时之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吴大奎眼见着人们轮番收拾了一顿。
这才出面制止大家,他有分寸,烂菜叶子,牛粪马粪不会把人打伤的。
但是必要的惩罚还是得有的。
他这个生产队长都差一点被人家带歪了,心里能不火才怪。
“好了,现在把他们带到大队部去。”
吴大奎带着民兵押着三个人,直接去了大队部。
大队部里生产队长吴大奎,会计书记,包括村里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开了一个小会,对于这样性质恶劣的事件,给出了惩罚。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去承认,不承认这是事实,人家长眼睛的都看到。
有知青点儿那么多男知青女知青作证,甚至吴大奎自己也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要说这是假的,估计吴大奎都能把自己眼珠子剜出来。
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不然的话,给底下的社员起了一个不好的带头作用。
鉴于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他们还不好大肆宣扬。
当然也因为罗士信和胡朝阳,江咏梅见势不好,立马老老实实低头认错。
他们也知道这会儿再往江小小身泼脏水,估计会激起民愤。
没看刚才那些人差一点把他们三个给砸死,这会儿要再说江小小的不是。
估计连小命也不要了。
所以老老实实认错才是正理。
他们认了错之后生产队长吴大奎直接扣了他们三个月的工分儿。
三个人都被送去开荒!
对,他们农场附近正在山开荒,那是最苦最累的活儿,谁都不愿意去干,每年都是村里进行抓阄。
谁家抓了,谁家去开荒。
而他们三个根本就不用抓阄,这是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