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工年纪轻轻就道行高深,此时见面才发现,李工连身材长相也风流倜傥,真是羡煞我等啊!”众汽的大将见了李荀后感叹,说笑之间又指着清汽的厂区:“只是你们厂区实在太小太旧,竟然只和众汽的发动机厂不相上下。”
其他几个汽车厂的人闭嘴不言,清汽如此,他们又何尝不是,没必要五十步笑百步。
在规模方面能和众汽一较高下的,也只有易汽了,易汽来的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荀等人,想先看看他们会如何应对,接不住自己再收场也不迟。
事务部主任沉吟。
李荀淡淡一笑:“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我倒是觉得我们身为中华儿女,不应以物悲喜,反而是物凭人贵,厂区小一些并不影响我们发展进步。”
易汽的人赞赏的看了李荀一眼,跟着开口:“不错,决定一件事成败的并非环境,当年前辈先烈在罗布泊造秘密武器,可是连这小小的破旧厂区都没有,但后来呢?还不是把当时的两个世界霸主的脸都打肿了?”
“是啊,据说当时没有计算机,很多算式是前辈们用算盘算出来的,在此之前,世界上谁敢信?可话说回来,世界上这么多国家这么多人,为什么别人用算盘算不出来,我们就能行呢?说白了,因为我们是中华儿女啊!关键不是算盘,是人!”事务部主任笑着把话题接了过去,心中暗呼侥幸——李荀牛逼,面上不动声色:“不过众汽有我们没有的优势也是事实,我们也需要紧追猛赶。”
其他汽车厂的人也拍手称是。
众汽大将这一手得罪的人有些多,没人替他说话。
众汽大将苦笑:“难怪清汽能后来居上,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来之前领导嘱咐我要多向李工你学习了,自愧不如啊!”
小小的插曲很快过去,经此一事,几个汽车厂的人都看出了李荀不是善茬,一时间其乐融融。
在清汽厂转了一圈,众人就去酒楼吃饭了。
事务部主任让事务部的年轻人从后备箱拿了几瓶好酒,一般来说交流学习第一天不饮酒,因为三天的交流学习期默认第一天学习,第二天半学习半玩,第三天放飞自我。
不过不喝归不喝,不带就不对了。
果然,众人都是抱着“真”交流学习的目的来的,纷纷说今天先以茶代酒,离别之际再痛饮不迟。
李荀平时很少饮酒,不过这次作为东道主,肯定不能不喝,他借着此次吃饭默默观察了一下自己的队友。
这不看不要紧,看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队友中最海量的恐怕不是事务部主任,也不是年轻力壮的事务部年轻人和几个司机,而是风韵犹存的老姐姐。
“唉,人真的是不能比较,想想我二十多岁那会儿,再看看李荀李工,太受打击了!”饭桌上,重汽大将感慨。
“你不说不要紧,一说我也这么觉得,李工,来,咱以茶代酒,喝一个,待会儿讲课的时候,可不能藏私啊!”闪汽同为小老弟,来的人很低调。
“没错,我们可都是大老远的来虚心学习,学不到点儿东西可不走!”欧慢的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也举起茶杯敬了李荀一杯。
李荀喝完,半躺在椅子上,先是和重汽大将说道:“有人少年英雄,有人大器晚成,一草一木皆是风景,别人羡慕我年少成名,我又何尝不羡慕那些厚积薄发一朝悟道的人呢?哈,我们不以先后论英雄哈……”
话虽如此,但众汽大将怎么听怎么觉得虚伪,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哈,之前还觉得被安慰了,这两个“哈”字一出来,得了,心里更难受了。
顾文文捂着嘴偷笑,她也听出李荀不地道,安慰的好好的突然调皮一下。
“安慰”完重汽的大将,李荀接着对另外两人笑道:“我从来没有藏私的习惯,但我最担心的恰恰是我不藏私,最后的结果你们更加接受不了,我听说和小日本打仗那会儿,《论持久战》这本著作是每个日本军官的必读之作,***爷爷可没小气的不给小鬼子看,可即便小鬼子把这本书看的倒背如流,也还是打不过咱们!”
“你们说小鬼子气不气!”
“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对李荀一开始的盛气凌人也生不起气来。
易汽的人嘴角含笑,看来自己这趟可以尽情的玩了,有李荀在,自己操的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事务部主任心中哀嚎,李荀!李哥!你是我哥!求求你别这么能打!给兄弟我留个表现的机会啊!
事务部主任都没有表现的机会,其他几个小透明就更不必说了,乖乖躺好就行,有大佬带飞。
顾文文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个花瓶,现在才发现,大家都是花瓶,也就事务部主任偶尔能插几句话,剩下的那个老姐姐和自己一样,发挥不了热度。
一顿饭就在这快乐的氛围中结束,午休过后,众人来到清汽厂腾出来的小教室开始学习。
李荀早已讲过不知多少次,俗话说温故而知新,李荀也不例外,每讲一次都有一些以前没有的收获。
这一次李荀讲起来,格外的熟练,说话幽默风趣,思路巧妙新颖,听的众人连连赞叹。
众汽大将听的如痴如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
其他几人也双眼放光,笔记唰唰唰记的飞起,就差摇头晃脑,嘴角流诞。
“学到了学到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可笑我们厂竟然还有人不愿意来,他们知道一定后悔死了!”
“有了这次的学习,回去以后我就再也不是弟弟了,起飞起飞,哈哈哈,以后都得叫我哥哥!”
就连易汽的人也忍不住赞叹:“真应该再安排一个搞技术的人同行,听不到这次讲课,是一次天大的损失,我都想汇报领导,让领导把李荀调到易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