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安也是知道周玉乾的名声的,这会儿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见挣扎了半天身上的周玉乾也分毫不动,孙安安立刻大嚎了起来。
“娘!娘!救命啊娘!周玉乾要打我!”
孙安安一嚎,大黄狗跟着也叫了起来,瞬间整个场景乱极了,除了在一旁一脸兴味地看着的小男孩。
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家家户户都出来看热闹,玉芙见状,不能让邻里乡亲都以为是他们周家在欺负孙安安啊,瞬间松开了周玉乾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巴一扁,也开始哭了起来。
“孙安安你以大欺小!你欺负人!你先打我你还要哭!呜呜呜呜呜,哥哥,她给我眼睛打出血了,我是不是要瞎掉了!”
周玉乾一见自己妹妹哭了,也顾不上要去打孙安安,赶紧蹲在妹妹身边,手忙脚乱地哄着。
“哎呦,孙安安这么小就知道欺负人了,芙芙才多大呀。”
“可不是,你看小丫头脸上都给打出血了,这要是破相了可怎么好?”
玉芙一哭,周围的乡亲们的注意力都从孙安安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玉芙与孙安安撕打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往她脸上招呼,所以看起来孙安安虽然狼狈,身上却没什么显眼的伤,玉芙就不同了,脸上也有伤,身上皮肤也娇嫩,脖子上都是压出来的红痕。
没一会儿,周家也出来了一个女人,玉芙揉着眼睛,泪眼朦胧的看过去,眼睛一亮,直挺挺的扑到了女人怀里,哭喊道:“二婶!孙安安欺负人!”
“娘,你看着芙芙,我去给芙芙报仇!”周玉乾气呼呼的说,身子一闪又骑在了孙安安身上,死死的压着孙安安,下手就要打。
周二叔几年前被抓了壮丁,把周玉乾扔给了周二婶,周二婶是个要强的性子,对玉乾管的很严。这会儿一出来见芙芙在哭,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玉乾要打人,她哪能眼看着周玉乾欺负女孩子,气的连忙吼道:“你赶紧给老娘起来!你可真是长大了,还敢欺负女孩子?翻了天了你!”
周玉乾被他娘吼的有点发懵,条件发射一般更用力的按着孙安安,按的孙安安胸骨直疼,“哎呦哎呦”的直叫娘。
“她先欺负的妹妹,她刚才就这样压着妹妹的!”周玉乾反应过来,冲着他娘大喊道。
周二婶一愣,低头抬起玉芙的小脸,玉芙小脸哭得通红,眼角还有一道血痕,周二婶瞬间心疼的不行,周围的邻里乡亲也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因为孙安安只是大嚎叫娘,玉芙哭的时候却吐字清晰,所以周围的乡亲们说的都是玉芙刚才说的版本。
正是僵持在这儿的时候,有看热闹的好事人去孙家把孙婶给叫出来了,孙婶听见门口的喧闹了,可是忙着做饭没当回事,人家拍门才知道闹事的是自己家闺女。
孙婶虽然也打孙安安,但是哪里受得了别人欺负自己闺女呢,上来一个猛冲就把周玉乾给撞开了,周玉乾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孙婶撞了个大屁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闺女呦!”孙婶见孙安安嚎的都上不来气了,心里也有些心疼,坐地上抱着孙安安就哭了起来。
周二婶白了她一眼,这会她也弄明白怎么回事了,搂着玉芙过来拉起周玉乾,给周玉乾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摔疼了没有?”周二婶想起刚才玉乾那一个大屁股墩,轻声问道。
“不疼,没摔着。”周玉乾憨憨一笑,“妹妹,妹妹疼不疼?你打不过她怎么不叫哥哥呢?哥哥给呼呼。”说着周玉乾推开周二婶,轻轻吹着玉芙眼角的伤。
周二婶看着儿子一脸的满足,不愧是她儿子,知道疼自己的妹妹。
玉芙被吹的有点痒,推了推周玉乾,“不怎么疼。”随即趁着没人注意,小手一张,拉拉两人的衣角,让玉乾和二婶看自己的手里,赫然是一团头发。
周二婶看着这团头发也觉得好笑,到底是她侄女,打不过也打不输。
周二婶看着芙芙眼角的伤,又心疼的摸了摸玉芙的发顶,拉起玉芙的手说:“走,咱们先进屋洗一洗,一会儿再出来和孙家那个野孩子算账。”
说着周二婶拉着孩子就要往院里走,孙婶见哭了半天没人搭理她,人家还要回家了,这才想起来着急,吸吸鼻子站起来指着周二婶说:“往哪跑呢你!你儿子打了我闺女,你一句话不说还想回家?你这么大人了,就这么放任你儿子欺负人?”
周二婶一脸无辜,“孙嫂子,我还没问你呢,你倒先来找我?你问问周围的乡亲,他们都看见了,是谁欺负的谁?”
周围的乡亲们立刻又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其实他们也没看见啥,翻来覆去就是玉芙说的那两句话。
“欺负人啊!没天理啊!你们是不是就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你们看他们周家是村上的大户人家,就帮着她们欺负人啊!还有没有人来给我们评评理啊!给我家闺女都打得尿裤子了啊!”孙婶也不听,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哭叫了起来。
随着孙婶的哭声,众人都往孙安安身上看去,可不是,孙安安裤子氲湿了一大片,裤腿也丢了一半,看起来狼狈极了。
周二婶眼睛一横,“你可别跟我家撒泼,明明是你姑娘欺负人,你还有理了?”
孙婶一愣,也不顾孙安安腿都软的站不起来,硬是给她拉了起来,粗着嗓子吼道:“安安,你跟娘说,你不用怕他们,是不是周玉乾先欺负你的?对了!他刚才就那样把你骑在下面,有没有摸你哪儿?”
孙安安看了看自己的娘,胡乱地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生怕说自己抢人家发带还要挨打,连忙点点头,“他,他欺负的我,哪儿都摸了。”
周玉乾瞬间脸涨的通红,纵使是小孩子,毕竟自己大伯是教书的,他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连忙喊道:“她胡说!我才没摸她!她都尿裤子了,臭死了,我摸她干什么?”
孙婶又哭了起来,边哭边喊:“我家闺女才七岁啊!就被一个男子骑在身子底下,以后我闺女的名声要不要了?你这不也得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