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却是皱了皱眉,心底没来由的有些叹息,尤其是在法海说出屠苏二字的时候。
“先生怎么了?”西湖龙君也是看出了苏放的不正常,关切的问道。
“没事,有些不舒服,回去吧!”苏放摇了摇头说道。
“妖物缠身,能舒服才不正常!”法海见大事已成,因此也留心着苏放一行。
不能弄死白素贞,杀只狐妖过过手瘾也是不错的!
“让他闭嘴!”苏放走过法海身边,淡淡地说道,本来就因为屠苏二字心情烦躁了,还有法海在这絮絮叨叨。
“好的,先生!”西湖龙君点头,然后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法海脸上。
“你敢打我!”法海愣住了,居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下打他!
“先生让你闭嘴没听懂?”西湖龙君又是一巴掌打在法海另一边脸上。
“你!”法海抓过禅杖想出手,只是西湖龙君动作却更快,直接镇压住了他的修为,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西湖龙君看着法海认真地说道,然后转身追上了苏放和小狐狸。
法海整个人傻住了,他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啊,一个仆从居然就有让他看不清的修为,杭州府什么时候来这样的狠人了?
“大师您没事吧?”许仙刚刚是完全不敢插话,因为他也觉得法海有些嘴贱,人家一路过来,没找你惹你的,你非要去说人家的女伴是狐狸精,第一次没管你都是人家有教养了,你非要去说第二次。
“金山寺也不过如此!”许仙心中对金山寺的感官也是下降了一个层次。
“贫僧没事!”法海是不敢升起任何报复之心,能有这样实力的仆从的人,不是金山寺能惹得起的。
“龙君可知道着屠苏酒的由来?”苏放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屠苏屠苏,苏是谁?自己醒来的这个墓就是苏放的墓,那么屠的也就是自己,可是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屠苏酒是徐州传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叫屠苏!”西湖龙君摇了摇头,徐州离杭州府太远了,即便是他这样的大妖也很少有跑出州界去瞎逛的。
妖族和人族不一样,妖族是有领地意识的,通常情况下,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领地的。
苏放没有再多问,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吧,至少在他有能力离开杭州府的时候才有资格去打听。
“你们今天去哪了?”小青看着从园外归来的一行人不解地问道。
虽然这三年她久不久才来一次,但是知道,这三年苏放的授课不再是局限在书房中,也有在外游山玩水授课的。
“看戏,听戏!”苏放没有多解释,本来白素贞和法海的事就与他无关,他真正担心的是法海和白素贞的大战会波及到他这里,打扰他的安静,加上他欠了一饭之恩,才想着去看看热闹。
“信你才怪!”小青翻了翻白眼,双马尾却是微微跳动,别样的俏皮。
“修行不够,别乱喝酒!”苏放提醒说道。
“知道了!”小青没好气地离开,自己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还敢不在家等着,根本没把苏放的话放在心上。
“先生为什么不跟她说明?”西湖龙君看着苏凡不解的问道。
还有两天就是清明了,苏放要是提醒的话,小青和白素贞肯定可以化解的,但是苏放为什么明知道,却不提醒,这让西湖龙君极为不解。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非亲非故,提醒就够了,至于听不听,那是她自己的事!”苏放平静地说道。
“好冷漠!”西湖龙君和青凤都是心底一颤,小青虽然没有拜师,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弟子了,但是苏放的做法却是太过冷漠了。
“今天就这样吧,都回去吧!”苏放没有再说其他,让两人离开。
青凤和西湖龙君只能行礼告退,先生的事他们不敢管,也不敢多问。
“先生或许是在等金山寺背后的大人物下场吧!”西湖龙君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也许先生来这里是为了重立儒道在江南的话语权,灭佛!
“鸦九!”苏放在两人离开后,清喝到道。
紫檀木盒子,黝黑的鸦九剑应声飞射而出,落在了苏放手中。
“很奇怪的感觉!”苏放握着鸦九剑,他没怎么修行剑法,但是鸦九剑落入手中的时候,他就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没有规规矩矩的剑法,只是最普通的剑招,点、刺、挑、划......基础剑招在他手中仿佛是练过了千万次,心之所至,剑之所往,简单干脆利落。
“这前身绝对是个剑术高手!”苏放想到,这三年他也是想到了很多,所谓的身体外挂,其实并不是什么金手指,而是类似于解剖后的青蛙一样,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身体还会本能的动弹,名为肌肉记忆。
他现在的身体就是这样的,虽然死了,但是还是本能的坚持着之前的习惯。
“武功是杀人技,花里胡哨只会丧命,高手过招,往往只需一招!”苏放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文字。
因此即使有一部道门至高剑法的《纯阳剑术》的前三重,苏放也没选择去学习,因为他修行的道门心法是上善若水,即便修行了纯阳剑术也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
想到这,苏放继续练着基础剑术,横、挑、劈、斩、刺......
“万变不离其宗,即使是锦绣文章,也是由一个个文字来组成,没有真正的理解每一个字词,就去贸然学习锦绣文章,即使一时能文采飞扬,最终不过是泯然众人!”苏放继续练着剑法,在空中以剑为笔,刻画下了《伤仲永》!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贤于材人远矣。卒之为众人,则其受于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贤也,不受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受之天,固众人,又不受之人,得为众人而已耶?”
剑归鞘,书气未散,与空中浮现着一篇墨色文章,引得天地共鸣,浩气长河浮现在苏园上空,最终灌入了苏放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