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个黑心货呢你?难怪你跟你婆婆关系不好。”二栓他娘听到常茴的话就知道这事胡搅蛮缠解决不了,立刻扑上来就准备掐常茴。
可人没到就被一脚给踢飞出去。
二栓他娘趴在地上,胳膊突然不能动了,有人拉她起来,她痛的直叫唤。
二栓想动手,又怂的不敢动手。他怕许简。
直到有人说:“婶的胳膊,好像断了!”
啥?村里人立刻围过去,有人说赶紧送医院。许简一声冷喝:“事情没解决准备去哪儿?许二栓和他娘恶意伤人,正好一并办了。”
“简丫头啊!”怎么连你也闹上了呢?老会计叹了口气“丫头,你上楼去,这事大人们来解决。”
许简弹了弹衣服,淡然的坐下,仿佛刚才出脚是个错觉。
她未将老会计的话听入耳朵,看向大家说到:“说来,大家可能从来都不知道,办学校是怎么回事。
今天正好,趁着这事说说吧。坐下。”
许简说着,老会计叹了口气坐下了。其他人虽然吵闹,但在老会计安静下后,也就安静了。
许简仿若回忆般说到:“我们家以前很穷,我失踪了半年。”
大家都知道,也都记得。
许简哼笑了一声:“办学校的钱是别人在我心口割了一刀子,差点把我害死,买命给的。建别墅买地的钱是赔偿我的。这些钱都有限,它不是无底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村里办私人学校是我的意思,为的就是想自由点。怎么个上学听我的意思。
我本想着帮衬大家一把,减轻一下大家的负担。
用最好的教育资源,让你们的将来孩子不走你们的老路,吃那口田地饭。
说实在的咱们纽山村田地少,出去打工都比这挣得多。可大家自己都是泥腿子,懂什么教育,有什么人脉,怎么把孩子送出去呢?”
“可学校就不一样。
只要孩子们肯好好学,将来自己考出去,再加上学校的人脉,那路就宽了,他们熬出头,你们也熬出头了。”许简说着“办学校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搁在你们这儿,把学校当戏场了,谁想唱就唱,就差给我拆的一块儿砖都不剩了。”
“这学校别说不开,就算开,它也得能安安静静的开啊。
这搁着谁自己掏的钱弄得地方被人上门抢了一通都不舒服吧。
搁在城市里头,人家可没有我们这样大肚,抢东西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看在都是村里人的份上已经放了一马。你们现在给说说,这学校,你们是想上,还是不想上了呢?”
“不想上也容易,那些课本我就当捐了,明年各家领着孩子到村里公立学校去报名。”
“我的钱也不是刮风下雨逮来的,乐意给人家花。”
“还有,学校是我开的,怎么开,看我高兴。”
“爷!”许简看向老会计“今天这事我先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家和村里闹得难堪才出面的。
但您也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本就是个冷情的。
和村里人,我也没太亲近。
我这人做事讲理。理不成讲法。
讲法好啊!
咱图个安静。牢里一送,眼不见心不烦,还能图个几年安稳。”
“至于说别人日子过不下去……哼哼~不做那腌臜事,谁能过不下去呢?”
“行了。”许简看向二栓“你们家既然闹上门了,也不能不给个说法,你娘打我妈,我还手合情合理,这医药费我们出了。剩下的,就走法律流程吧。
村里大伙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今儿一块儿说了吧。免得到时候耽误了去公立学校上学还不明白呢。”
许简说完了,二栓坐倒了。
至于其他人,听进去听不进去两说。
二栓他娘彻底慌了,六神无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招了。
但凡有个能好说话的人他们还能闹闹,可你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没得改的许简咋说啊。
许简的丰功伟绩大家都知道。
别看她是个孩子,可大家都没少听她三奶奶和她亲奶奶到村里编排。
村里面谁都知道许简是个油盐不进的女子。有些注意抓的比她爹妈硬十倍百倍,不带改口的。
连她三奶奶那种人都败下阵来,谁还能是她的对手啊。
呜呜~二栓他娘是真的知道无望了。
二栓脾气虽然硬,可不代表不长脑子。
原来敢砸玻璃弄门的,那是因为敢欺负。
可如今许简这一番话能把他一家打入地狱。他铁定告不过许简的,他进监狱了,家里谁赚钱?许简学校再不开了,两个孩子只能辍学了。
别说自己孩子,就是村里头那一群势利眼的,虽说嘴里会怪许简,可更会怪自己,他们会说是今天这事让许简把学校关了的。
许二栓腿落在地上,嗑下头给许简下跪:“简丫头,我我知道错了。
我赔,我赔!
我知道错了。
他娘已经进去了,两个孩子真不能离了我。
要打要骂叔随你,你怎么打骂叔都行。叔求你放过叔好么?”
他真的害怕。
打不过,说没理。
有个坐牢的娘,再有个坐牢的爹,他们的孩子就彻底毁了。
为了孩子,许二栓的头一下又一下的嗑在地板上,头发贴着许简的鞋面。
二栓不知道嗑了多久,村里人想说一句话。可又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许简看向二栓他娘,二栓他娘立刻也要跪。和刚才以长辈的身份威胁许大洋说要跪不一样,她这次是真要跪。
许简终于抬起那冷情的眸子:“这事就过去了。”
二栓他娘高兴的哭出来。
许简手指敲了敲手背:“但今后谁要是不讲规矩……哼,我许简,可不讲情面。”
这句话是对着大家伙说的。二栓他娘只知道没事了,忙不顾胳膊的摔伤去拉起二栓:“好,好,我们以后再也不犯事了。”
二栓得了许简的话才起来,心里却像经过洗涤一样。他有句话想问,却沉默了下去。
明年还是让大儿子去镇里念书,等明年,开学了再看许简的打算。
贴了脸皮掏上钱,他也得让孩子在许简的学校念书。